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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不谈爱情
                         第四章 惹上麻烦

21)不谈爱情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句话显然一点都不假。在我的毁人不倦下,仅仅才过了一年多时间,侄女儿脑子里,就填满了各种各样的奇谈怪论,有时候说出的歪理,竟能让我们这些“储备精英”们目瞪口呆,难以辩驳。我不免对“老狗”大发感慨,说他们当年没让侄女儿继续读书,是活生生地毁了一个可造就人才。

但“老狗”却完全不认同我的观点。他认为,学校里的课程讲授,全都是按部就班,讲语文,无非是罗列可能是连作者本人都不清楚的“中心思想”、“段落大意”;讲历史,无非是要求背诵“某事件发生于何年何月,其意义何在”,内容枯燥乏味,让人昏昏欲睡,绝对没有哪个学校的老师会像我那样,以讲故事的方式讲课。所以,要是让侄女儿继续回到学校去上课,就老师们的那种教法,她一看见书本,肯定又会变回猪脑。与其让她在学校没用地耗时间,还不如让她早点接触社会明白点事理,以后兴许还能少吃点亏

一个对社会不了解的人往往会遭到社会的无情戏弄甚至被社会所遗弃,这个道理我承认。可是,侄女儿每天只是上班下班、看书睡觉,若这种三点一线的简单生活就能让人明白这个人心叵测、污七八糟的现实社会,也是属于天方夜谭。

我提出了我的看法,“老狗”承认这是事实,却表示无奈。他说:“我也曾这样想过,可她就是不喜欢出去,也不喜欢和别人打交道。其实她在家里非常贪玩,上树抓知了,下沟逮蛤蟆,就像个男孩子一样。怎么进了城,就变了个人呢?酒井哥,是不是因为她以前从来都没接触过城市,怕生?”

我觉得怕生或许是其中一个因素,但不是主要原因。问题的主要症结,应该在于侄女儿没有发现城市里有让她感兴趣的东西。她一直跟着“老狗”这群人生活,眼中所见,不是整天赌博喝酒,就是到处瞎逛,很容易两眼一抹黑。

“你得让她去接触农村没有的事物。”我建议“老狗”说:“比如像音乐厅、咖啡馆,或者参加一下各种沙龙什么的。如果有时间,多带她去和不同类型的人交往接触,这样才能让她渐渐地了解真实社会。”

“老狗”听了直摇头。他说:“酒井哥,你以为我们是你呀?去那些地方,花钱还不跟流水似的?再说,就算舍得花钱,去了那儿,又有谁理我们?你不是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吗?我们这种身份的人,除了自己一群,谁愿意和我们打交道?多数城里人都跟严老屁差不多,狗眼看人低,可不像你,把我们当成兄弟!”

“老狗”言之有理,这样的事让他来完成,确实有些困难。我想了想说:“没关系,这件事情,就交给我来做吧。”

我是说到做到。从此后,在和侄女儿述古论今之余,我便经常有意带着她去西餐厅、咖啡消闲,或和狐朋狗友们聚会,有时也带着她去商场、夜市购物,在给自己买生活用品的同时,顺手买些诸如时装、手袋之类的东西送给她。慢慢地,从内心里,我已经彻底把她当成了自己的晚辈。

我的那些狐朋狗友们却不这样看。他们认为,以我放浪形骸的个性,居然肯心甘情愿地带着一个少女到处逛,肯定就是“眼睛瞄上了,心里想上了,下面膨胀了,意欲图谋不轨了”。因此,只要遇见我和侄女儿在一起他们就我俩开涮,个个满脸坏笑、亲热无比地对着侄女儿在一口一个“嫂夫人”地喊,嘻嘻哈哈地等看她的尴尬反应。侄女儿倒是不负众望,到这时,果然便脸飞红霞,低头不语,一如他们所愿。

他们的这套招数对付侄女儿见效甚明,对付我却毫无作用。虽然有时候我也会勾引女孩子,却目的明确——不是为了捕获“家政”,就是为了寻点儿开心,儿女情长的事情,我并不敏感。您也许不信,一直以来,我压根就不信世上会存在着什么“美好的”、“纯洁的”爱情,在我眼里,所谓“爱情”,就是一块男女为满足彼此生理欲望的遮羞布,一个让男女可以心安理得、堂而皇之上床的漂亮借口,其意义连一支烟、一瓶酒都不如烟酒多好,想它时,手轻轻一招就来了,乖巧听话;烦它时,手轻轻一挥就去了,无怨无悔。其意境正如志摩兄所说的“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可男女之间所谓的“爱情”,显然没有这种意境。求索古今中外上下五千年,因爱情幸福得找不着北的,掰着手指头都能数出来;而为了追求爱情从幸福云端里一头栽下去跳河卧轨、抹脖子上吊的,却是车载斗量,数不胜数。

远的且不说,我有个哥们,就是典型例子。这哥们在和某女孩有了如他所说的“幸福爱情”之后,整天眉飞色舞,一天到晚在我面前鼓舌弄噪,喋喋不休地唱颂爱情如何美好,如何甜蜜,极尽对我引诱煽动之能;可过了才没几个月,好戏就上演了:那个平时看上去像只温顺小猫般小鸟依人的女孩,突然就动物凶猛起来,某天居然提着把明晃晃的菜刀,把我这哥们追得满街疯跑,最后跑进公司机关大楼里躲到我的办公桌底下半天没敢露头,才算逃过一劫。究其原因,只因这哥们被爱情狠狠滋润了一番后,突然觉得“感情不合”,就想要和女孩分手;可女孩死活不干,说他“提上裤子就想不认帐,门都没有,要分手,先把那害人玩意阉了再说”。

说实在的,这哥们躲在我办公桌底下嗦嗦发抖时,我也在直替他担心:要是真不幸被那小妞儿追上给阉了,目前偷渡泰国比较困难,偷渡成功后人妖集团收不收也很难说;改行做太监吧,如今中南海好像也不招该工种,如何是好?再说了,阉猪阉狗都是个技术活,事先兽医们都要做些准备工作,阉人当然就更别提了。且不说必须具备手术室等专业条件吧,再简单,也得找把锋利点的刀子,先消消毒,再备上点止血药、消炎药什么的,若没有,稻草灰总该准备一把对不对,哪有提着切冬瓜砍豆腐的明晃晃菜刀就直接上的?更危险的是,这类活估计那妞以前也没机会实习过,技术未必能够保障,万一失手,我哥们这条小命,保不住就直接送给她了。

由此可见,爱情玩意变数实在太大,危险系数实在太高。而为图这种所谓“幸福”弄不好会搭上小命的事情,小爷我是万万不干的。

心里没有那种想法,狐朋狗友们的招数失灵也就自然而然,别说是已经当成自己晚辈的侄女儿,任谁把我与哪个女孩子扯到一起胡乱编排,我也都不会介意。有时候,我甚至还会反过来,顺着大家的意思嬉皮笑脸相互插科打诨,一起拿女孩子开涮。

这种事情,不久前就发生过一桩。

那天公司机关在影剧院召开上级精神传达会议,我恰好坐在“冷天鹅”旁边。这“冷天鹅”不是从冰箱里拿出来化冻后就可以红烧,可以清炖的的野味,而是个姑娘。由于她长得颇有几分姿色,平时走起路来又昂首挺胸目不斜视,表现很矜持,故被大家隆重赠予了这么个绰号。我和“冷天鹅”不在同一部门工作,却在同一栋机关大楼里办公,平时在楼道里经常能打上照面,自然也说过几句诸如“饭吃了没有”、“还没下班呀”之类的客气废话,算是熟人。熟人坐到了一起,扯上几句,是很正常的事。

如您所知,开这种所谓“精神传达会议”,纯属例行公事,本身就相当无聊。在台下干巴巴地坐上几个小时,无非就是听台上那些正襟而坐的仁兄们照本宣科地念文件。他们念完之后,文件还得发下来给你带回去,美其名曰“认真阅读,细心领会”,故听与不听,基本没什么区别。这就造就了一道普遍景观:每逢开此类会议时,总见台上慷慨激昂,台下昏昏欲睡。当然,为了尊重领导起见,同志们的困欲是必须克制的。在没有条件头悬梁、锥刺股的前提下,台下诸位充分发挥了能动性,大家各行其道,或相互交头接耳,或吸烟解乏,或做做身体局部体操,总之会想尽一切办法,努力使上下眼皮不要粘在一起。

我和“冷天鹅”采取的就是交头接耳法,整个会议进行期间,我俩都在天南地北地瞎扯蛋,根本就不知道台上的仁兄们在说些什么。

也许是领导们对伟大领袖的“论持久战”理论领会深刻,这场会议,折腾了我们整整半天。好不容易等到散会,大家便一窝蜂地站起来,争先恐后地往门外开溜。我充分发扬了团结友爱、保护妇女儿童的伟大精神,保护着“冷天鹅”安然撤出会场。由于是同路返回办公大楼,我俩继续着未竟话题,边走边聊。

您可以想像一下和一个美女一边漫步、一边相谈甚欢的场景。佛说,上辈子五百次的回眸,才换得今生的擦肩而过。可我俩如今不是擦肩而过,而是并肩同行,这充分说明,上辈子我有很长时间都没干什么鸟正经事,一天到晚就光顾着看她了。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在此时也得到了证明,这条回办公楼的道路突然就变得很短很短,以至于我恨不得能使用“乾坤大挪移”之法,将它尽情地延伸。

人生道路上遇到臭事的几率,一般会远远超过好事,可这次我却心想事成了。就在我盼望道路能够延伸之际,迎面就碰到了我的一群狐朋狗友。见到他们,我顿时兴高采烈:这群人的德性我太清楚了,一旦被他们看到我和美女双出对入,必将对我进行封堵调侃。这样一来,道路固然没有延伸,时间却被阻滞了,其效果和我的盼望一样,只是方法不同而已。

果然,他们一见到我和“冷天鹅”并肩而行谈笑风生,就如同潜伏已久的狗仔队员终于挖到了大牌明星的隐私,顿时来了劲,一个个兴致勃发。他们嘻嘻哈哈地拦住我,居然就当着“冷天鹅”的玉面,毫无顾忌地开始了“蓝猫三千问”。

“酒井兄,两位是何时何地、如何勾搭成奸的?”

“酒井兄,昨夜鸳鸯双栖罗纱帐,春宵几度?”

“酒井兄,一夜进行了几次翻云覆雨的酣战?”

“酣战时,有没有参照《玉女房经》?具体使用了哪些招数?”

这群东西所有的问题,都在此类范畴。可无论他们怎么问怎么说,我就是笑而不答。我似是而非的态度,狐朋狗友们早已习以为常,可一向以清高和冰清玉洁自诩的“冷天鹅”被尽情地莫须有,脸上很快就挂不住了,她忍不住对我说了一句话,准备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然而就是这句话,引起了一个让她无地自容的后果,以至于到了今天,每次她只要遇见我,就会眼球泛白,满脸愠怒。

她是这么说的:

“酒井,你要是愿意在这儿听这群流氓瞎胡扯,我可先回去了!”

她的言下之意我很清楚,无非是被人凭空污了清白,以“聋子不听狗叫”的态度不屑理论。可是,我却是这么一本正经地回应她的。

我说:“好吧,那你就先回去吧。菜我已经买好了,放在厨房里;昨夜换下的内衣裤还没来得及洗,扔在床下呢!对了,你回去后,可千万千万别再出门,我忘了带钥匙。”

这种话暗中印证了什么,自然不言而喻。大家听了,顿时哄然大笑。

其实老天爷作证,我绝不是故意这么说话,更没有对她刻意栽赃陷害的意思,我只是习惯成自然,就像偷惯了酒店猪肉的厨师在自己家也会下意识地藏起一块猪肉一样,完全属于不假思索、脱口而出。没办法,我在大众场合和美女们说话,向来就是这副德行,好听点的说法叫“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难听的,就是民间骂人时常用的那句“狗改不了吃屎”。我发誓,说归说,实际上在我心里,真的一点想法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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