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ity Boy or Country Boy

 

记得 Petshop Boys 乐队的一首老歌《New York City Boy/纽约城男孩》，简单的节奏和几个年轻的黑人男孩；他们在黑白的背景中使劲唱着。

 

“new york city boy

  you’ll never have a bored day

  cause you’re a new york city boy

  where seventh avenue meets broadway”

 

不过，如果真的要谈论城市人或城市男孩（City Boy －CB），我不会有约翰丹佛歌里的感觉 。我是说他那首著名的乡村歌曲《 Thank God I'm a Country Boy》。即使他戴着眼睛，和挥舞着小提琴，约翰仍然看上去像个农村人或农村男孩（ Country Boy －CB’），无论你喜欢他还是不喜欢。

 

随便和你聊两句。CB，CB’ 是两个近似古老的概念。还是在很久以前的歌里能听到这样的唱法；小说或报刊也不再讨论这老话题。我很喜欢欧文肖《富人　穷人》这篇小说。尽管那也是过去式，但还是欣赏那种强烈的对照——不同就是不同；而作者更是站在穷人的立场写了那部长篇小说中的小说。读大学时，有人说《富人　穷人》是本 CB 必读的小说。　

刚到美国，记得和老婆抱怨过一句话：怎么来这里的几乎都是中国农村人（农村人怎么啦，农村人没怎么）——是不是中国农村人更喜欢出国，当初想的就这么简单。我知道这样的想法过于迂腐陈旧，但没办法；这种差别潜移默化，用英文说叫“Implicit”。

上星期的一天，带着国内来的老钱去看他20多年没见的女同学。车开到了所谓的美国农村——我也不想这样叫，老钱的同学一开口就是： 这里是农村！从这位武汉来的近五十岁的知识女性身上，还能看出个大家闺秀或 City Girl (CG) 的影子。而老钱从偏远的农村出来读的大学。他们大学同学五年，毕业后几乎就没再见过面。有个原因可能是这位女同学嫁了个老美老头，说是比她要大十几岁；11年来她不好意思出来见同乡。我倒是看他们的年纪差不多。中国女性到五十岁，和三四十岁的不同，显老；不管来自农村还是大城市；不管是南方还是北方来的、、、

老美老头一句中文不会，好像还对中国有点偏见，尽管去过中国几次。我想他大多是用那种典型老美Arrogant的心态看待他去过的中国的地方和人。

老钱和同学在厨房里搞得热火朝天。

我就在凉台和老美老头聊天；一个管道工出身的后来开枪店（GUNSHOP）赚了钱的退休无事佬。一辆高胎Ford450、一辆Corvette Z06、一辆Harley Davidson（听说这种叫“瞎来”的摩托也在中国北京上市了）、五十英亩的猎场、、、

聊着聊着我忽然想起 CB 这个说法，因为一直我认为开 Harley 的人肯定是美国农村人 或者Corvette 是农村人开的跑车。问他是不是个City Boy，他说是纽约迈哈顿长大的CB。这才使我忽然找到一个答案，原来在美国人眼里，什么中国的CB 或是 CB’，对他们来说都一样。他们看不出你是北京人还是恩施自治区的少数民族，也根本听不出你的乡音。也许这样环境下，CB’的感觉会好点？也许更能有出息点？

还是美国对中国人同等歧视？、、、

为什么黑人到了中国就不一样，管你来自美洲还是非洲？、、、

不过，我怎么看怎么都觉得这个老美老头是个CB’而不是个CB。

老钱的女同学下了碗面条给我们吃，正宗湖北干灰面的风味。

她把她的狗叫“罪犯”把她的老公叫“BABY”，还是反过来叫的，我记不清了。

我又忽然觉得她并不是因为嫁给了美国老头的原因才少和中国人来往，而是她没能在留美中国男人身上找到那种美国CB的感觉、、、。

也许这样的感觉正在慢慢地变了。　　　－Mz@Texa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