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殘照里的中國共產黨
華爾街日報最近發出的一篇好文
習近平主席或許已抓住史無前例的大權--但或許只是殘燭燒盡前最後的一閃
“我不能給出何時跨台的日期,但是中國共產黨已進入遊戲終點。”美國最有經驗的中國觀察家之一,奧斯林先生在華盛頓私人晚宴上對一小桌國外來的外交官們說。來自與中國政府有深厚關係的人臉上顯出的悲觀消沉是明明白白的。華盛頓應當注意了,如果想避免這世界第二大經濟體的政治地震帶來的驚訝。
坐在我桌前的中國專家們並不保守(三聲注: 這裡的“保守”conservative是中文“右派”的意思,也就是說桌前的中國專家們都是偏向中文裡說的那些跟着黨的意圖說話行事的那類“左派”人物。)人數也不比其它專家少,每人都有幾十年的經驗,並與中國官方有密切的關係以及常規性的歸國訪問。但他們沒一個反對這位美國學者的發言,相反, 基本都是贊同。
“我從沒見過如此驚恐的中國人, 至少自從天安門事件之後。”另一位專家又加一句,並且提及一九八九年在北京心臟天安門前對訴求民主的學生進行的大屠殺。當被要求具體說明時,他提及不斷加強的監控, 被調查的恐怖與越來越多的逮捕。
正如對這些見解沒有異議,對這個新恐怖氣氛的來因也有一至的觀點: 僅僅兩年, 習主席已經成為自鄧小平死後, 或許自毛澤東死後最有權勢的中國領導者。一些有多年經驗的專家們
談論起北京個人獨裁統治的可能性, 詛咒自1976 毛死之後泛濫的個人獨裁的可能性, 另外也有人爭辯集體領導還活着沒錯,但是黨確實拉緊了它對中國社會的統治。
非常明白的表象是習先生的權力對腐敗進行了空前的打擊。2012至2013年間前政治局明星薄熙來轟動一時的腐敗與謀殺醜聞不過只是誘逋前政治局常委與政法委書記周永康。現在, 中共前中共中央主席胡錦濤的書記也在被調查中。中共國家媒體宣稱當前有180,000國家官員已經被“管制”。
當習先生正在試着恢復共產黨那個被醒悟中國人熱諷冷嘲的信用,他還發出了對中國社會深入加強黨的控制力的信息。面對當前經濟放緩對中產階級生活水平的影響, 習先生正在用“短路斷電”的方法切割任何潛在的大規模動亂。但讓人擔心的是他可能正在集聚空前未有的權力---不過更加可能的他是一支“蠟燭燒盡前在燭油槽里那最後的一閃。”
如果黨真的是在遊戲的終點, 那麼無論習先生戲劇性的反腐或者他的改革計劃都沒有多少意義,至少從長遠而論。“玩世不恭”(三聲注: 原文“Cynicism”這裡譯為“玩世不恭”,因為這個詞與古希臘哲學派別里的Cynicism完全是兩回事,其實就是我說的那個有點難聽的“痞子文化”,是一種文風。這特別在中國大陸中文網文里屢見不鮮,明鏡網上也時常看到。最近網上自由的百科全書終於將這兩個不同的“Cynicism”分條解釋了。我將這個“Cynicism”譯成“玩世不恭”,那是當代中國人在腐爛中高壓下的現代黨國社會裡抒發出的一種無可奈何,熱諷冷嘲, 甚至帶有髒話的消極反抗。)在中國更是一直高漲不衰。精英們手裡有全家的外國護照,並且財富早已通過房地產等等方法轉移離岸。無論如何,一個成熟的中國經濟意味着經濟下坡, 但是更加持續的低迷加劇潛在的緊張局勢。無人可以低估習先生出刀導至黨內戰爭的可能性。
如果不是不可能,那也是很難的, 去想象一個“後-共黨中國”。這個國家民主與自由的呼聲已被鎮壓了幾十年,公眾對對他們事業的同情度根本無法知道。一個動亂加劇與內部瓦解的階段必然緊跟着共產黨喪權而來。
如果上文說的都不錯, 那麼西方社會將如何做? “走出四環路,”首席專家如是說,他是指着北京中央政府的權勢而說。西方的外交人員,學者,和NGOs (三聲注: NGOs,非政府,非營利組織)太封閉孤立於中國老百姓之外。增加溶入中國不同的聲音, 從農民到教育者到自由活動者,是唯一負責任的從長而計的方法。
還要與邊緣化的中國人建立聯繫。何時聽到華盛頓對北京人權記錄與勞工關係的批評了? 同一個學者又問。這是西方說明他對中國的發展有一個道德的股份的時候了。幾十年的官方互動幾乎沒有對中國的官方行為有多少變動。
西方必須改變它的中國政策。希望一個成熟合作的關係已經建立在一個經濟與安全的分歧上。北京對北朝鮮和伊朗侵略行為的支持以及它對自己人民的高壓已經將這個政權的神密打破,剩下的只是一個反民主性質的高壓政權。中國的殘局不可能維持幾多年了。但無論它變的有多糟糕,保持在歷史正確的一邊才是聰明的舉止。
奧斯林先生是一位學者在美國企業研究所在華盛頓特區和專欄作家 WSJ.com。
Mr. Auslin is a scholar at the American Enterprise Institute in Washington, D.C. and a columnist for WSJ.com.
華爾街日報上的一篇好文章,我看Auslin說的很準確,抽空將這篇文譯成中文放在網上。我已儘量按原文硬譯了,希望能傳達原文原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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