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做一个哲学家?
我发起了一个“中国哲学家”栏目,本意为了鼓励大家学习哲学,但造成了不少的误会,认为我是为自己名利才这样做。我认为有必要解释一下为什么这么作。
人生是什么?简单地说,前一半主要是学作人,后一半主要是琢磨人做什么。
在学作人时我们是孩子,我们的梦想,比如“长大我要做个科学家”,“长大了我要跟那个漂亮的阿姨结婚”,这样的童言稚语都可以说,没有大人笑话我们。后来我们长大了,由于外界的影响,我们儿童时代的梦想变得不好意思说了,许多人也不再那样做了。我们如果不久默默无闻地离开这个世界,就像一个死蚂蚁一样,没有人会多看一眼。但如果你没死前对世界大吼:我不愿意默默无闻地死去!就会有许多中国人前来告诉你:你有名利思想不应该!(我们更愿意你和大众一样无声无息的死去好)。
首先,我认为中国人必须给“名利思想”正名。要建立起这样一种价值信仰:最可耻的人生是满足自己像猪一样活过!
其实,人类的名利思想从来是人类历史前进的动力。人类的名利思想主要给社会带来的作用是正面的。即使在极端的情况下,如续奴制度,法西斯主义,共产党暴政等,人类也是从错误中吸取了教训,使今后的前进不再犯错误。错误从来是进步必须付出的代价,是进步的客观条件,不是主观愿意不愿意的问题。
中国人自诩为聪明的是,它发展出一套压制“人天性的尝试努力”的传统文化。借口是,因为尝试的结果无法预测。与其可能出现混乱错误,还不如不尝试更好。这也是今天的中国家长,包括习薄二人,为什么都愿送子女到西方国家受教育的原因(包括许多极力推荐传统文化但自己用脚投票给西方的中国人,而丝毫不觉得自相矛盾!)。但对大众,习要求大家要有“文化自信!”。
再回到名利的话题。人是动物,所以人的行为首先是为自己。比如,商业的本质是私利。但在加以限制的情况下,客观上对社会的好处,即对大多数人,是无法估量的巨大,比如今天世界的“500强”大公司。
真理是:曲折是前进的必然阶段。真正的公利只有,唯有,通过私利而获得。任何人类的小集团,说可以去掉私利,全心全意地为公利而获得社会巨大的进步,一定是骗子!因为违反了自然规律和逻辑。极少的个人可以,如Mother Teresa, 再许诺你一个中共的雷锋,多数人做到?肯定失败,如我们今天看到的共产党的几乎的全部腐败。和中国相反,这就是美国民众从不相信政治家和政府的原因。要私利,要腐败,才是人性。符合人性的能量才是巨大的,才是多数人愿意做的。中国传统文化正是看到了这种巨大危害的可能,所以采取了西方谚语“将婴儿连脏水一起泼出”的错误做法。将更巨大的社会公利抛弃了-他们认识不到这个“唯有相反,才能相成”的逻辑。不用说,圣人不懂的东西,思维简单的大众更是只有随大流了。
最后,人最终的高度是超越自己的“动物本能”,而追逐自己内心的“神性”,即超越社会名利的层次,而唯一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和保持自己心地的淳朴与善良。这就是古希腊伟大哲学家苏格拉底的人生。哲学,从苏格拉底开始,就不仅仅是一种学问,而是一种人生,一种唯一有意义的人生:
我的理想仍是小时候的梦想:希望许多人和我一样,都努力去作像苏格拉底这样的哲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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