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媚娘传奇》的观感

老钱

03/08/2015

范冰冰出演《武媚娘传奇》，从年初进宫方二八的才人武如意，到武媚娘，直到女皇武曌则天。。。这个连续剧从策划开始，就沸沸汤汤。。。鉴于多年来的历史剧，古装戏，粗制滥造，歌颂皇权，赞美明君，让我一直不以为然，也不予以注意。。。

太太春节从大陆回来后，告诉我《武媚娘》好看。我不得不看了。打开iPad，再打开优酷，寻找“武媚娘”，第一个出来的“武媚娘”，就点进去了。一看是台湾拍的。嗲嗲的，傻傻的，假假的，十足，百足的台港娘娘腔! 傻乎乎的，傻大姐，傻大哥，傻极了，表演得傻，台词傻，傻得让人无法忍受。。。就关了不看了。可是，太太说，不对，不是这个，是另一个。。。我又找到了《武媚娘传奇》。

当我看开头了，就进入了剧情，欲罢不能了。。。确实拍得不错，故事，表演，布景，无不上乘。气势宏大精美绝伦。音乐也是非常之动人心弦。雄伟时，气壮山河；优美时，委婉煽情，让人感到皇帝也是性情中人，也有儿女情长；凄凉时，催人泪下；恐怖时，阴森森的，让人毛骨悚然。。。

张靓颖演唱的主题曲《敢为天下先》确实有很感动人的效果，

敢为天下先 为爱恨缱绻千年力量
江边青峰云烟 恋著娇羞容颜
敢为天下先 为旧梦流连万卷
尘世红颜看遍 等花好月圆

（顺便说一下，现在的歌曲，只要好听就行了，歌词是不能细究推敲的）

范冰冰演得很好，真美，真是千古绝色美人啊！不仅仅是相貌美，演技也是炉火纯青，拿捏恰到好处，基本没有破绽败笔。把武媚娘表现得即是雄才大略、雍容华贵，却也万般抚媚，性感妖娆、钩心摄魄。武媚娘与唐太宗的爱情，以及后来和唐高宗的爱情，也是如诉如泣，非常哀婉动人的，皇帝也是人哪。武媚娘的追求就是“为至亲至爱，倾心相付”。人生宗旨就是，面直人生，只求“畅快淋漓”。。。这些都是作者，导演，通过范冰冰的杰出优秀的表演，想要让我们相信的。表演艺术，视觉艺术，首要的是细节的真实性，包括场景和演技。能做到视觉上细节的真实，观众就能抓住了。到底历史是否如此，我们也无法判断，只要戏里的故事能自圆其说，就可以了。看得出，导演对细节是十分精心的，每一个演员都表演得非常用心。让人倒胃口的，对话道白都是现代语言。而且听起来，都是现代人的思维方式。为什么不能用古代语言，词汇和逻辑呢？应该像京剧，越剧那样，半文不白的，让观众听得半懂不懂的，更容易被牵着走。戏中也有不少不合情理的，甚至完全违背常识的情节。。。这些都是作者的毛病了。反正也就是娱乐了。所谓视觉盛餐，是也。

整个故事是充满了阴谋诡计，一个连一个，套中套，戏中戏，螳螂扑蝉，黄雀在后，惊心动魄，牵人心悬，引人入胜。武媚娘从才入宫起，就陷入了一系列的宫廷恶斗。这些立刻让我联想起华人社区里的各种各样的恶斗，也想起了，故土上现在仍然在进行的各种宫廷恶斗。。。让我把这个传奇和现实生活联系起来，于是就更加有兴趣看下去。。。中华文化，确实是历史悠久，阴谋诡计，博大精深啊。

武媚娘原本是天真无邪，直率，善良，正直的。但是，玲珑剔透，极其聪明智慧。后宫的险恶，逐渐地教训她，让她知道人世的艰险。直到她的孩子，第一个“龙子”，被皇后设计流产之后，她才彻底地放开了善良之心，变得一心一意为了复仇。她一直有两个倾心相待的，毫 不设防胜过手足的闺蜜挚友，一个是与她同时入宫的徐慧，另一个是高阳公主。可是，后来上升到婕妤的徐慧最终也认识到了，在这皇家后宫争宠的斗争中，只能是 你死我活，没有兼容的余地。徐慧也出卖陷害了她，置她于死地。高阳公主为了给被父皇砍了头的情人，唐三藏的高足辩机和尚报仇，利用武媚娘；为了帮武媚娘除 去皇后，嫁祸于人，不惜设计害死了武媚娘的两个孩子。武媚娘直到绝地逢生，后来终于发现了真相之后，武媚娘才变得对谁都不再相信了。。。但是，敢说敢为仍是她贯穿始终的特色。《敢为天下先》正是武媚娘的品牌。

唐太宗/李世民，为了争夺皇权，在玄武门上，杀了他的三个兄弟。。。到了李世民的生命末路时，他的儿子们又陷入了互相残杀，争夺皇权的漩涡。。。到唐高宗，武则天的丈夫，临终时，皇族子嗣们，再一次地呈现了互相残杀，争夺皇权的历史循环。。。武则天在争夺权力的斗争中，毫不犹豫地翦除一切对手，包括自己的儿子。史料记载，武则天是以剁去四肢泡入酒中来报复萧妃，王皇后的。。。极其残忍。

作者，编导是偏袒武则天的，所以，她所有的作恶，都是被动的，被逼的，她所杀的人，都是在逼不得已的境况下。在一个美丽包装的戏剧中，由于背景，音乐，演技的精湛，人们就不去做过多的理性分析，费力地去辨别真假了。而更是愉悦地去享受艺术美感了。

所有的故事，都是为了争夺权力，有了权力就有了一切，失去了权力，就任人宰割。中国历史上，历朝历代，那一代哪一朝不是如此。权中之权，又是兵权。这些大的历史都是真实无疑的，直到今天，也是基本如此：一个新“皇帝”上台了，立刻就要把京畿卫戍抓过来，换上自己信得过的人，把紫禁城的御林军/中南海警卫团，换上自己的心腹，一切大权都紧握在大内总管/中央办公厅主任手中。。。从王立军投美领事馆，薄熙来，周永康的政变故事以来。。。刀光剑影，腥风血雨，各种各样的故事丝毫不逊于这些中国历史上的宫廷争斗。

在现代民主社会里，需要这样抓“兵权”吗？。荒唐，落后，愚昧！军队是国家的，不是总统个人的。只有这样社会才会稳定。布什，需要为“总统一号”的驾驶员是谁操心吗？克林顿，需要为白官保卫局是谁领导的担心吗？欧巴马和国会这么恶斗，需要空军司令，还是海军陆战队的帮助吗？国家的安危，领导人的安危，只有都在法制下有规有章，才有稳定。如果由个人/皇上自己管着，由哪个党派掌控着，这个国家就没有稳定，就一天到晚地要“维稳”；还稳不住。国计民生的安危就随着皇上或执政党的沉浮而折腾。可是大陆至今还在历史的梦魇里。。。

武媚娘那个时代，争夺权力的争斗就是发生在关陇氏族之间，以及关陇氏族和其他新生后起的官僚之间。所谓关陇氏族，就是跟着皇帝打天下（包括帮助李世民屠杀了他所有的亲兄弟和他们的后代），立下了累累战功的“红一代”。他们形成了朝廷的一群重臣，老臣。他们一言“八”鼎。就像邓小平身后的“八大佬”。他们的子嗣就是红二代。为了红二代的利益，他们就要特别地强调血统，门户。其他的官僚就是寒门士子，他们靠自己的努力在“新社会”下成长起来。也就是非红二代的官一，二代，富一，二代们。当今的大大，不就是背靠“红二代”的支持嘛。为什么“红二代”在中国是一个特殊的群体呢？为什么他们就特别可靠呢？为什么“江山”就是属于他们的呢？至今，中国的权力结构和观念，还是在这样的历史淖泥里重复循环着。

一个人的能力，德行，素质，都是一个人的内在因素。一个家庭的几个孩子，甚至是孪生子，都会有不同的，甚至是截然不同的行为和思想。这些基本上是与外部特征和先天因素无关的，如肤色，人种，语言，口音，姓氏，家庭，地区。。。等等。一旦依据这些外在因素纠结起来，基本上都是为了某种狭隘的私利，就是结党营私。高尚的人们，不应该为私利而结党。这就是中国古代正人君子所崇尚的“君子不党”。一旦依私利而组织起来，将更加狠恶，黑暗。

武则天的一个重要的作为就是改变修姓氏录规矩。当然，她也是为了建立自己的权利基础，利用寒门士子来对付关陇门阀。但是，这样的举措也确实打破了门阀宗族世袭成规，不管是红二代，官一代，官二代，哪怕是士卒，只要有战功，升职至五品的官员都可以入册。通过修改姓氏录，提高了寒门士子的地位。其实红一代，也多是从士兵走卒，凭战功，升上来的吗？可是红二代凭什么呢？

红一代还可以说是为“黎民百姓”，为了“穷苦人民打天下”。结果是什么，大家都已经看透了。全世界的历史，从奴隶起义，到农民起义，到“社会主义”/“共产主义”起义的历史和结果，都已经证明了，所有这些“起义”，只是一种强取豪夺。为了“穷人打天下”只是一种虚假的口实而已，人民更加贫穷艰难。红一代的口号已经被历史事实证明是虚伪的了了。他们和唐太宗的关陇氏族，有什么区别？红二代的口号就是为了守住“父辈打下的江山，天下”。这本身就已经是从红一代的虚假口号上，进一步的退化了。这种口号就更证实了红一代的口号的虚伪。

其实，所谓“红二代”，也是一个不科学的概念。他们中，既有那些头脑灵活，而又缺乏道德的部分人，抓住时机，抢先掠夺国库发了大财，这部分人，就怕回到前朝的旧秩序，失去了他们的所得；而那些还受到文革前的教条约束，还没有适应新形势的部分，没有捞到而失意的那一部分，就特别留念失去的秩序，他们特别要高喊守住“父辈打下的江山”；也有很多头脑清醒，良知健全，道德高尚的，他们既不屑于巧取豪夺，也不醉心权势，坦然接受普世价值的。我就有很多这样属于“红二代”的天下朋友。

看看历史，所谓“江山”，“天下”，“社稷”，不就是“权位”吗？其实，权，就是再分配的权。一句话，就是重新分配社会财富！自古以来，这些概念都是血淋淋的，与此紧密相关的就是“打江山”，“坐江山”，“打天下”，“坐天下”。一个“打”字，就意味着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几十年的杀戳，亿万生灵涂炭。远胜过日本军国主义，希特勒的法西斯主义造成的人命伤亡。。。毛老头子是怎样“坐天下”的？光是人为的罪恶政策造成的大饥荒，就活活饿死了三，四千万的农民。。。他们还是靠农民打的天下啊！邓小平，及八大佬为了“坐天下”，毫不犹豫地就可以出一个“杀二十万”指标。。。对他们来说，人命只是一个数字而已！

这种关于“江山社稷”的邪恶观念，不仅仅是统治者的法宝，几千年来也毒害了亿万民众。对于很多人，对于毛老头子的错误和罪恶，他们怎么都可以原谅，因为他们认为毛老头子让中国强大起来了。且不说，毛老头子“打下天下”后，一钱好事没干。就算是为了“江山社稷”，就可以不停地搞运动整老百姓，整一切与他意见不合的人？就可以反右，整死成千上万的民族精英，就可以饿死3，4千万的老百姓？。。。只要打着“江山社稷”的大旗，就可以不择手段，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都叫“付学费”。。。“江山社稷”重于人民，重于人命，老百姓就该为“江山社稷”牺牲，个人应该屈服于所谓的“国家利益”，就些就是几千年来的封建帝王的统治术，至今仍然盛行在大陆。

几千年了，仍然是一样的思维，一样的逻辑，一样的心计。为了“江山社稷”，表面上冠冕堂皇，里子里阴险毒辣，无所不用其极，不管是“九龙治水”，还是“七龙治水”，一龙治水，还是可能的“五龙治水”，都将依然是人治，实质还是“皇权”。只能是蛮不讲理，直接靠杀人镇压来维持了，就离黑社会差不多了。

虽然，也鹦鹉学舌地把布什“权力的笼子”，搬来哗众取宠，炫耀一番，可是“笼子”在哪里呢？谁能管理这个“笼子”呢？这个“笼子”竟然还是由“笼子”里老虎来掌控。这个“笼子”就如同虚设了。。。也嚷嚷讲要法制。可是，到底是党大还是法大呢？绕来绕去，现在讲成了一个绕口令了。。。到头来，仍然是人治。法制还是不如“规矩”硬！前些时候大讲什么“规矩”，全党上下，全国上下，一定要懂“规矩”，听起来，就像黑道似的了。。。

到了21世纪了，仍然是“打天下”，“坐天下”的陈腐观念。还是这样愚昧落后！

几乎贯穿全剧的主要话题，就是“大唐三世而亡，女主武氏而立“。这是什么东西呢？就是一个术士，看星相，摇乌龟壳，卟算出来的签语。就能相信这些鬼话来治理一个国家？其实，就是谣言！都是统治者的权术，一种争斗的手段。当皇后是他们的人，就说那是皇上的家事，朝堂不得干预后宫。如果后宫的权势不在他们手里，就说“关系到江山社稷”铁定地要干预。。。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用控制话语权，制造谣言谎话来诋毁，打击对方，包括民间的不同政见。还可以伪造民意，什么“满京城的人”，“天下的黎民百姓”。。。到如今还是基本如此，还是靠他们散布政治谎话来忽悠老百姓，维持统治。什么“严重伤害了中国人民的感情”，什么“外来势力”，“敌对势力”，就都是这样一种政治谎言，政治迷信。在一个国家机构空前绝后的无比强大，从脚趾尖武装到头发尖，维稳费用都超过了国防费用，没有言论自由，仍然是以言治罪，手机电话都能管得住的独裁国度里，怎么“外来的敌对势力”就可以威胁动摇一个国家呢？仍然是千百年统治术传承的思维和阴谋诡计的伎俩。一个政权治理不好自己的国土，搞得怨声载道，危机四伏，却去怪罪“境外势力”，这和封建皇朝把罪过推诿栽祸于一个女人，有何区别？

武媚娘原本纯情可爱。可是，几经权力斗争的生死磨练后，“幡然醒悟”，竟然把她超人的聪明才智，全身心地投入权力的争夺。她竟然还有一个响亮的格言，“莫问前程凶吉，但求落幕无悔”。我想起，赫尔利从延安回到重庆，告诉宋美龄，共产党人是如何的清廉，一心为民，延安的天是多么的明朗灿烂。。。宋美龄说，“他们是还没有尝到权力的滋味啊。。。”权力的滋味真是魔力无穷啊。武媚娘就是尝到了权力的好滋味，深知失去权力的恐怖。

西方的先贤们，也是看透了全部人类历史上的宫廷阴谋，腥风血雨，总结经验，设计，发展出来了议会民主，一人一票的这样一个“权力笼子”，把权力给关起来，管起来。从此避免了血腥的争权夺利，打破了社会动荡的反复循环。这可是人类历史的一个伟大进步啊！想来，那“孙大炮”，孙逸仙，也是饱读了中国历史和世界历史，才得出了“天下民主之势，浩浩荡荡，顺之者昌，逆之者亡”的结论。。。

看了《武媚娘》，我更珍惜这个民主制度了。虽然民主制度毛病多多，但是，还是比独裁专制好啊。起码，老百姓还可以说话，可以批评；舆论媒体是独立的，可以揭露监督。。。可是，中华民族，炎黄子孙，至今了，还是盼望“明君”，真是愚昧啊，中华民族终究还是落在这个历史的死圈里，绕啊绕啊。。。

这部连续剧，不同于以往的歌颂皇权，歌颂“明主”的历史剧，帝王戏。相反，恰恰是血淋淋了地展现了帝王明君的统治方式的残酷和落后。发人深省。。。

我也为博大精深的中华文化，绵延数千年的漫长历史，能出武则天这样一位杰出的奇女子，而赞叹不已。武媚娘经历了比邓小平多一倍的磨难，大起大落，九死一生，真是百炼成钢。

国内的同学问我看的是什么版本。我比较了一下，才注意到，我从优酷上看到的是“大头版”，或者叫做“截胸版”。对我来说，那部分的大小，高低，对故事情节影响不大。虽然有违正常人的审美标准，视角习惯和画面构图的常识，但是对范冰冰和张丰毅/太宗，李治廷/高宗，等等的演技，故事的内涵，可以说是毫无损伤。只不过，在这块大地上的这种，仍然由几个人来决定亿万人的口味，用几个人的偏见来强奸亿万民众的意志，这种专断蛮横的统治手法，和这故事中描述的黑暗落后的时代相对照，再次让人感叹：真是专治文化一脉传承。除了照抄西方现代的物质成果外，至今没有多少进步。

顺便说说，我还是看到其他的破绽。比如，掖庭狱里的牢房，出现了水泥横梁。。。满宫苑的郁金花？郁金香是十六世纪之末，由荷兰引进中原的，武则天死于705年12月16日。八，九十集也太拖拉了。我觉得压缩一大半都够了。审美，也疲劳了，审恶，也疲劳了。。。太长了，就会越到后来，就越离谱了。

（3/28/15，3/30）

后记：

1. 有朋友在微信上和我交流讨论，读了我的观感，感到悲观：“看到了改变的难处，有些东西可能根本就改变不了，人种和文化决定了的。李光耀也认识到西方的民主制到了亚洲还是需要加上一个家长制才能运行。武媚娘传奇还会继续传下去，不是吗”。

我倒不用这么看。我不认为这是人种和文化决定的。我所感叹的是大陆在残酷高压的统治下和愚民教育的欺骗下，仍然趟在几千年的专制皇权的淖泥里。这并不是老百姓的过错。台湾就做了榜样。还有日本，南韩。。。民主制度已在那里生了根。虽然还有不尽人意的地方需要进步，但是，他们还会愿意回到独裁专制下去生活吗？而且，更多的亚洲国家都在民主政治的道路前进，正如孙大炮所说；“历史潮流浩浩荡荡。。。”历史不会倒退。说中国人素质差，不能搞民主，都是独裁者的伪命题。正是独裁者在不断地剥夺老百姓的权力。现在，老百姓的自由度，远不如蒋介石时代，也不如不如北洋军阀时代毛老头子就坦然说过，如果鲁迅活下来的话，只能坐在牢里。。。

2. 现在这些历史剧都是很粗糙的，特别是历史真实上。
这里关系到历史真实性和艺术真实性的问题。两者不完全一样。
艺术真实性又因艺术手法不同，而标准不一样。没有绝对的标准。而且又取决于读者和观众的主观标准。只好，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历史的真实性，又是一个很复杂的问题，也没有绝对标准。
“所有的历史，都是现代史”，谁说的，记不得了。因为，历史都是后人写的。
所以，对我们来说，最重要的是借题发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