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常寫作的人,一定是愛好寫作。我贊同這種看法。我也覺得,我寫是因為我喜歡寫。不過,我覺得寫作的人除了享受寫作的興趣之外,好想很多時候是在回應冥冥之中收到的的功課,讓你不得不寫,並且寫得停不下來。這大概就是人們常說的靈感吧。而這種靈感,也是順服了上天派給自己的任務。
我發現,從我開始寫作,就不是我在主導我想要寫的文字。從十幾年前給報紙寫專欄,到後來寫書,沒有幾樣內容是我自己主動想到的,或者逼着自己寫的。既然上天賜我一顆喜歡寫作的心,又給我一個題目,我盡力去做就是了。
生活中的每一個事件、每一段經歷、每一個遇到的人,都有意義。寫作讓我更關注生活。我寫的文字,都是普通百姓的生活。我希望從生活中理順我們跟自己、與天、與地、與人的關係,好讓我們在人生的旅途中,活得開心。我對政治沒有興趣,也從不過問政治。如果有人從我寫的文字裡感受到政治的味道,那一定是“自作多情”了。比如,我寫台灣,那是我的經歷、我的朋友,跟那個國土、那個文化有關。這種關係與我們的生活質量有關。台灣屬於哪個國家,不是我說了算的。我也不會有這個熱情去吶喊。只要台灣人民對他們的生活滿意,外人有什麼資格插嘴?每個人都有權利選擇自己想要的生活,我犯得上強迫人家必須接受我的認同嗎?
我知道這樣講,又會有人拍磚。但請不要強迫我,也不要強迫我的讀者認同台灣屬於誰。台灣有自己的軍隊、自己的政府、自己的貨幣,這些是不是一個獨立國家的象徵呢?但是上天沒有給我使命,去審理和決定台灣的命運。上天給我的工作,是打理好家政、照顧好家人,包括我的小狗小貓。這些年來,我作為一名心理輔導師在工作中幫助我的當事人重建自己、重建家庭;用文字與讀者分享對生活的感受和感想。
幾年前,我偶遇一位美國人葛瑞教授。他會講幾句中文,去過中國講學和旅遊多次,我跟他聊中國的茶葉,他卻對我說,你要寫一本關於愛的書。他認為,“有些中國人以為他們懂得愛,但是其實並不明白愛是什麼…而且這樣的書沒有人寫”。我做了很多的了解,還專門跑了一趟北京。我發現這位美國教授講的話令我信服。
那個時候,我突然感到,這世界其實沒有偶然的事件。我來美國讀書,在圖書館打工遇到我的老闆歐博士。他是圖書館的館長。我在一次看似偶然的機會,跟他聊起“愛”的話題來,不過當時我不以為然。幾年後經歷了一些故事,我意識到愛的確是一條生活最為重要的法則。我回到學校,請求歐博士收我為徒。十年過後,竟有人要我寫中國文化中的愛。我很清楚,假如我早就懂得這個法則,我的生活會少走許多的彎路,少犯很多的錯誤,少留許多的遺憾;會有更多的幸福。
但這個看似簡單不過的字眼,觸犯了中國文化的底線。不是沒有過掙扎,不過最後我選擇順服心中的感動,花了幾年的時間和心血,甚至放棄了工作,寫成《慈祥與殘酷:透視中國式父母之愛》這本書。寫作的過程給了我更多的經歷、更多的故事、更豐富的生活。我覺得我做了我該做的事情。至於誰會有興趣閱讀,那就不管我的事了。不過,從這本書在台灣熱銷,到遠銷香港、新加坡、馬來西亞和美洲等地,被越來越多的台灣和中國大陸的各大院校圖書館收藏,我想我還是做了一件有意義的事情。
寫完這本書,增加了我對寫作的樂趣;是我個人的成長;是為此結交了志同道合的朋友們。這本書,也許不會帶給人們視覺和心理上的享受,但是它的確迫使聰明人反思;給讀者提供了一個新的角度,去認識世界、認識文化、認識生活、認識人性,更認識自己。更大的意義,是我有機會遇到歐博士和葛瑞教授,一個教給我愛的法則,一個要我把這個法則傳遞給我的同胞。還有美國的蘇黎先生。他為這本書在美洲的發行,付出了巨大的努力和犧牲。如他自己所言:如果將來有一個來自中國的移民,因為掌握了這個生活法則,在職場上更加成功的時候,他今天所有的付出和犧牲都值得了。
寫作是一個創造。我發現,推翻一個舊的理念,建立一個新的觀念,不僅是創造,而且是一個團隊的創造。我慶幸,我參與了這個創造的團隊。我慶幸,我沒有逃避。
《慈祥與殘酷:透視中國式父母之愛》被台灣中央研究院、台北市立圖書館、國立台北大學圖書館、台北彰化高級中學圖書館、國立台北教育學院、中原大學張靜愚紀念圖書館、中國浙江圖書館、北京師範大學圖書館等收藏。
中文簡體和繁體字版,美洲專銷網站: http://www.rainbow-fan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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