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移民加拿大在上海登机,见到一位南昌人带一箱江西米粉寄托行李,要离开故乡了,那箱米粉能吃几日?
80年代中期,我在北京念研时,江医来的一位仁兄毎次暑期结束都会扛几箱江西米粉回北京。那位哥们冒险偷偷点电炉烹炒米粉,他手艺娴熟,弄得集体宿舍楼道里呛辣刺激。引得那些川湘赣籍人士直流口水。他也挺大方的,男士只可品尝,女生则免费开吃,女生吃着这美味的炒粉,又端详着这朴实革命老区来的乡崽,情不自禁地爱上他,而其貌不扬,木纳,尤如马王堆古董的他居然成了万人迷。爱情的确是个有趣的玩意,常常潜伏在心底,情书不是惟一的传递,江西炒粉在不经意中,某一瞬间将爱情火花迸发出来。
移民加拿大多伦多后,有一回在超市赫然看见江西米粉摆在货架上,千里寻你百度……,不曾想到,身在这冰雪之国还能吃到江西米粉,思乡之情总算有个圆满的句号。我不一定要天天吃江西炒米粉,甚至也不意识到对它的依恋,但它是我的情意结,只等一𠆤被撩拨的契机。 我为吃炒江西米粉在家安装了大马力的抽烟机,我的太太Mary是个天生的美食烹调高手,她手法干净利落,红椒香茐爆炸辣味世间难得,不用名家笔触,无需特意刻画,只要她上厨炒粉既有美感又可激发食欲。 炒粉时那股熟悉的香辣味在室内冉冉升起,所有南昌的有关记忆都随之浮现眼前,小街小巷内,空间狭小的馆子店,老板娘的吆喝声,粉在锅里翻滚,尽显南昌妹子泼辣干练,潮湿的空气下,各位吃客挥汗如雨,不断地打着鼻涕炮….,这些是一把钥匙打开关于南昌记忆的闸门,解海外人思乡之情结。其实国家只是一个形式和概念,家乡的父老乡亲与同学才是实质。
30年前的5月19日,香港足球代表队,以2比1意外击败主场北京工人体育场的国家足球队,将中国踢出世界杯,从此, 国足一蹶不振, 江西炒粉已香飘全球, 带领中国足球冲向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