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与思维的关系
老几 (旧文删改)
语言不能思维
“思维的唯一手段是语言”这是哲学家兔子师傅曾经的断言。
老几起点比较低,就不得不先把问题往回拉一下,改为“语言能思维吗?”如果语言都不能思维,也就没有什么唯一不唯一的问题。
老几愚钝,想得简单;答案也简单:语言不能思维!
有人说,语言与思维的关系据老师讲,在哲学上是一个玄而又玄的问题,得考虑思维的性质,猜想动物的语言思维等等,反正你有多聪明,就可以想多远。老几怎么那么轻率地肯定?
老几回答是:咱可以证明。
举一简单的例子,想一想当你说“我在思维”这句话的情形:说话的那一刻,你在思维吗?没有吧?!
所以可以肯定地说,语言不能思维!
换句话说思维是另有机理,并非语言。
佛家道家以及王阳明的心学,都强调思维不要过于依赖语言。禅宗六祖惠能,更是文盲。说明语言水平不等于思维水平。
那么问题自然就变成了,语言和思维有没有关系?老几说,有关系,关系很大。
老几以为,
1.语言是思维的记录而不是思维本身;
2.通过语言的使用,在思维过程中,可以提高思维的质量(仅此而已);
3.语言最重要的是其交流功能。
许多朋友在谈论语言的重要性时,把语言的交流功能(包括教育功能)当作思维功能,从而得出错误结论。认为汉语言及汉字落后的偏见就是这种结论的误导。
方块字不是落后的文字语言
有不少学者表达过这样一种见解,即中国的方块汉字落后,更将中国近代的落伍,归于汉字的形成的“落后思维”。对此,老几的看法有所不同。
在前面“语言能思维吗?”一文中,老几证明了,语言不能思维,不是思维,是思维的记录。这个证明是指“语言”本身,即“说话”或“狭义的语言”。通常人们把语言和文字不加区别,通称语言。为了便于分析,有必要将它们区别对待。
那么语言,文字和思维的关系是什么?老几认为语言是思维的记录(结果),文字是语言的记录(结果);这种内在的记录关系和记录功能决定了语言和文字的根本性质。同时,语言和文字还有外在更重要的社会功能,那就是交流功能。
许多朋友在谈论语言的重要性时,把语言的外在交流功能当作思维功能,从而得出似是而非的结论。中国的方块汉字是落后文字,就是这种误导的结果。
事实与许多人的看法相反,方块汉字不仅不是落后的问题,而是太“先进”。中国古代先贤对语言文字的作用,非常重视而精当。这里面有很多原因,简单说来有:古代社会农业为主,少有皮革,竹签纪事,颇为不便;这种客观上的需要,要求语言文字高度简练。
传统文化很大程度是“象形”文化。如易经文化的卦象,中医文化中以黑补肾,红补心,核桃补脑,都是以颜色形状说事。这种“大一统”的“象形”文化,对于“象形”文字的发展和完善无疑有着巨大的推动作用。
测字算命在古代社会能够大行其道(不论其社会意义),反映的就是这种思维,文化,以及文字的一致性。
由于上述原因,极大地丰富和完善了汉字语言。至今为止语言学的研究结果是,所有语言都是从象形文字开始的。而能从象形文字发展出抽象概念而不改变象形性质的,恐怕只有汉字一家。这反映了中国古代先贤的高度智慧。
汉语言文字高度简练(特别是流行于文人之间的文言文)的结果是,它对于当时的思想交流高度有效,却因年代隔绝易于产生歧义而不利于后世继承。比如《道德经》一文,离老子所在年代较近的韩非子的解释,就比汉代的《淮南子》准确。
在老几看来,汉字语言这种高度简练,使其在思想文化的传承上反而呈现出劣势;加上传统文化上各种不利于传承的因素,比如传子不传女,反向淘汰等等文化糟粕的负面影响,使得中华文化传承呈现落后的态势。但以此推出,汉字语言落后的结论,那是把结果当原因了。
语言的重要性在于交流而非思维,语言可以帮助思维,但绝不是思维本身。西方哲学家重视语言而富于创造性,是其长期思想传承的结果,既非语言文字先进,也非思维优势。借用兔子网友的一段话,“黑格尔的辩证逻辑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除了古希腊的哲学来源,尤其是同胞费希特,谢林等已经在他之前就有了几乎一样的推论。黑的伟大是将其归纳成一个系统。”
认识语言和文字的重要性在于交流(包括传播知识)而非思维这一点,才能知道要向西方文化学什么,怎样学!
很显然,没有理由认为汉语言文字落后于任何其他语言文字;需要改进的是汉文化的封闭和不重视形式的语言文字应用方法,要学习西方文化的开放和重视以语言来详细纪录和审视思维全过成的方法。这才是华人应当向西方文化学习的地方,而不是简单否定优秀的汉字语言。
总而言之一句话,多从自身找问题,别老跟祖宗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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