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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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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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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绝转载,六年,从零英语到澳洲医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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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之城 马丘比丘 石语,石不语
   

这可能是世界上最让人捉摸不透的谜。



雲端上,  飘浮着一座石头城。悬崖陡峭,直落千尺。绝壁之巅,宫墙,神殿和梯田,游云穿窗而过。崖角之下,三面伺水,东倚群山,北拒风雨,南通陌途,却没有一个字说出他的出处。签生死状,攀青年峰,凌顶俯视,石头城,平分两翼,极似一只展翅飛翔中的雄鹰,搏击云天,也没有一个字吐出他的用意。



本图片来自网络





一切都随先人走了。



只留下那一堆堆旧日的石头,如一只只仰望着天空的印加人的眼睛,干枯,失神,一片静默。今人只好叩石问道,借有知揣测无知,借传说推敲原说,遂有了太阳女城,天空之城,和失落之城。



其实,连马丘比丘这个名字也是借来的。马丘比丘,在古印加语里意喻古老的山峰,是夹在石头城两侧,其中一座山峰的名字。与城另一侧更高更挺拔的青年峰,遥相呼应。后人只是偷懒,或信手拈来,便从安第斯山脉中盗用了此名。



名子,可能有借。但,石头却是真的。石头不会说话,但有粗细,有棱角,有骨骼,也有表情。



从山谷间,小桥流水,石楼人家的温泉镇出发,沿着十四曲的之字形公路,一会儿手摘白云,一会儿满脸红土,一会儿石出青翠,一会儿脚环绿水地向上爬,汽车终于到了马丘比丘的大门前。门前数阶,我拾阶而上,少了一丝儿在库斯科的喘。掏出护照,在空白处,我给自己盖上了一个马丘比丘的章。透过红印,我就将穿越到另一个古老,神秘,又沉睡数百年的世界。


顺着石板窄道,一路左上,攀爬,间中小歇,一会儿就来到了城堡看护人的山顶小屋。小屋舌出,居高临下,  草棚石墙,窗高洞开。放眼望去,远山墨黛,近城青黄,几朵白云城上漂浮。群峰如高擎入天的卫士一样,挽白云,握石戟,簇拥着山脊上的孤城,背后的山峦更似一道屏障挡住了北风。山脚下,一带河水,浪拍乌石,激流涌过。少刻间,一阵风儿吹过,云飞雾散,一个偌大的石头城完全裸露了出来。城廓占据整个山脊,气势宏大。城内石墙高筑,石门,石巷,石阶,石屋。中央广场,贯通东西,平坦开阔,可容数百人。而街巷依山纵横,院落聚散相间,错综有致。有道百条,有阶数千,或伸或曲,或缓或陡,勾勒上下左右。城边梯田叠落,直扑悬崖,半步即空,令人胆寒。而这时,背后的山峦,也如扯去了面罩,竟浮现出人形,一张仰望着天空神的侧脸。眉眼可辨,鼻尖高耸,下颌傲物,造化真是弄人,难怪天下四海王权天授,印加人执信这是他们的祖先,曼克卡帕,太阳神因蒂的儿子,一直睡在他们的身边,守护着,保佑着。





拾阶而下,穿太阳门,进入城内。城分两厢,东侧居住,西侧神圣。



步入石屋,空无一物。满眼全是石头,大小不同,形状各异,不见一梁一木。令人惊奇的是,石头虽被切割成多角多边形,但连接一体,竟然天衣无缝。石间并无任何填加物,却连薄薄的刀片也插不进去。有的石头巨大,不下数百吨,其中一块石头更有33个角,每个角都跟毗邻的石头角角密合。真难以想象,一个没有马匹,没有车轮,不懂铁器,更无文字的民族,是如何将这一块块巨石从数百米深的山脚下运上山并细细分割打磨的。又如何运用精密地规划,细致地盘算,让石头们跳舞,让石头墙跳舞,让整个山颠上的石头群一起跳舞,地震后又紋丝不动回归原位的。难道通神?



印加人把石城建在山之颠,云端之上,确实想通神。他们自称是太阳的子孙,太阳崇拜是整个印加人的灵魂,把城市垒在高高的山巅上也是为了一寸寸更接近太阳。马丘比丘的心脏是那块“栓日石”。这块石头是直接用山顶的一块巨大岩石刻成的,高约2米,长方形,石盘状。石盘上有刻度,盘中心是一个突出的呈“凸”字形的石桩,石桩随着太阳的运行在盘上投下阴影,标明一天的时间。每当太阳西下,古印加人就恐惧,害怕太阳从此跌落深渊,再也爬不上来。故而每到夏至和冬至时,为祈祷太阳重新回来,印加人就会象征性地把太阳拴在这块巨石上,太阳就不能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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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神庙,是一个马蹄形建筑,坐落在一块天然大石上。神殿和大石连接的如此精妙,实无一隙可观。半圆形的石壁上面东开一窗,每年的6月24日,第一道冬至的曙光,就会直穿入室,与石上雕刻的直线平行,告示族人们节气到了。三窗庙则位于太阳神庙旁,因有三扇巨石叠成的梯形大窗而得名。三窗一线,庙中央立有一根笔直的长方形石柱,石柱边还有一块阶梯石刻,土人说,这三窗寓意着过去,现在和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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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鹰庙是下城区唯一的神庙。地面上有浮凸石刻, 安地斯神鹰的头部尖緣,躯干,  颈部两片半圆形的白色羽毛似随风飘动,神庙后的两片倾斜的巨石更似兀鹰展开的两翼在摇弋飞翔。在印加神話中,兀鹰是力量,是勇敢,也是可抵达天界的神灵。曾有人发现,  在神鹰庙背后的“羽翼”里有造型独特的石龛,石龛中安置着一具木乃伊。据說古印加人会將往生者置放于此,借着神鹰的双翼,将逝者的灵魂带往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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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广场上,每逢夏至和冬至,必有一场盛大的庆典。一袭白色素衣的太阳贞女们,手捧圣盘,端着圣器,在前面开道。印加王伫立在金轿之上,头戴金冠,顶插鹰羽,身罩金镂,外披金边红毡,一名侍卫半躬屈膝扯着披风的远角。十八名金顶,红衣,金腰带的护卫一步一缓地扛着轿子。王手握丈长金杖,杖颈金斧,威严肃穆,仰天凝视。大臣们,显贵们,也是峨冠博带,头插羽毛,一脸庄严赤诚,紧跟左右。带剑荷戟,翼肩披氅的卫队守护在两旁。王在拴日石前落轿,向太阳三鞠躬,向神石三鞠躬,撒了一杯酒,高声颂扬太阳神的光辉,也祈祷神保佑来年雨顺风宁。一路凝重,空谷回音,祭太阳,敬三窗,拜日石,止步于神鹰寺。



这场庆典持续了三百余年,由盛到衰,由明到暗,最后退入了幕中。我倘佯在石林里,寻觅空城,从日出到西斜,上下几千阶,惊奇着,赞叹着,不解着。



这些曾经大写的太阳之子,现在何方?为何人去楼空,燕去无痕?
这些能搬巨石上山,能炼金铸铜,能做穿颅术,却不能写字的人,哪儿去了呐?



难道,印加人真是那样的不可思议。是山谷间的巨人,能通神。云雾,是一朵朵印加人踏平的,朝圣太阳的垫脚石。风声,是皮靴踩雪的声音吗?



难道,马丘比丘古城,只是一具偌大的残骸。真正的安第斯雄鹰已张开翅膀,载着这群金冠玉佩,声丝管弦的仙人飞向了太阳?



难道,太阳之子学会了隐身,像阳光渗入石头一样,循身躲进了石壁的骨骼和筋络里,只留下一块块凹凸不平的青石,诉说着旧日里的表情?



我问苍天,苍天沉默。我问青石,青石不语。



一切在1532年成了迷。六百万只印加人的喉咙,被169个西班牙人一剑封喉。结绳记事,这个每一个大结上都吸附着古印加人的一段灵魂,每一个中结都牵扯着古印加人的一串传说,每一个小结都凝聚着古印加人的一分喜怒哀乐,随着一整族能识绳话事的人头落地,而成了传奇和不解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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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加人的故事,真的成了一段段面目不清的道听途说。而稍可信赖的记载,竟来自于征服者提着滴血的刀在一封封问候家信中得意的涂鸦。



印加人的命运随着绳结的一刀两断而散落了,无法复原了。西班牙人的一剑,杀死了印加民族两次,一次在肉体,更一次在灵魂。安第斯山人的命运只剩下了一张皮,洗也洗不掉,脱也脱不掉,说也说不清,只好被他人纹身。



文字,看来也是一种宿命。文字,是茫茫沙漠里一串串骆驼队,或大或小,或长或短,或深或浅,但都可以负重。依附在他们的肩上,历史才不会走丢,足迹也不会随风掩埋。





回头望,夕阳下石头城披上了一层余辉,遗世孤立,岁月静好。几朵白云,空浮山中,没有巨足踏云的回声。


马丘比丘,恰似一座耸立在高山之巅的无字碑。碑面上无一字,满脸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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