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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凌梅 1“孪 生”姐弟 |
| 雪 凌 梅 ----《金瓶梅》后传
引子:话说西门庆生前整日欺男霸女,淫荡无羁,死后仍然淫心不死,一缕阴魂四处游荡,这日来至青龙山地界,只见这里山青水秀,美女如云,一个个花容月貌,娇胜金莲,憨过瓶儿,插缝偷人的本领也比那奴婢春梅强过许多,更值兵荒马乱、无人管束,如此天赐良机再不转世更待何时?旋即收敛形骸,化作一道黑影,直奔山村一户人家而来 ——
1、“孪 生” 姐 弟
(原创小说,版权所有,谢绝转载)
青龙山下有户人家,户主姓丘名光宗,家境贫寒。妻子徐氏,十月怀胎,生下一女,无以爲哺,饿得瘦骨嶙峋。丘光宗对徐氏说∶“咱们把牛儿卖了吧,买点东西给你补养身子,下奶给娃儿喝。”徐氏说∶“咱家就这一头牛,把它卖了,靠什麽种地?”丘光宗说∶“如今草料昂贵,人都顾不住了,哪里还有钱顾它?再说这年成,三种两不收,就是费劲种下了,老天爷不下雨也是白搭工。”徐氏沈吟半晌,松口道∶“既是这样,卖就卖了吧。”她叮嘱丈夫∶“要卖也要找个善良人家,免得牛儿过去受罪。”光宗道∶“那是自然。”
两人商量已定,光宗翻开皇历,选了一个黄道吉日,把牛牵到街上卖了二十块银元。先给徐氏买了下奶的吃食,又给女儿买了几尺花布,剩下的钱用油纸包了几层,装到小罐内,趁天黑时间,在炉竈门前刨了一个小坑儿埋了进去。俩口子盘算,有了这十几块钱补贴家用,可以凑合一段时间了。
丘光宗把罐子埋好,刚刚躺到床上,就听外面几声枪响,接著有人用枪托砸门∶“开门!开门!”
吓得俩口子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孩子也被吓得哇哇直哭。徐氏把孩子搂在怀里,伸手拉拉丈夫,低声说∶“遭贼了,怎麽办?”
没等丘光宗答话,门被砸得更厉害了,就听外面喊道∶“再不开门,进去把你们都枪毙了!”丘光宗连声说道∶“别砸,别砸,我这就开。”说著穿上衣服,走到门前,刚把门闩抽了,门儿就被土匪一脚踢开了,门扇撞到丘光宗脑门上,肿起了一个大疙瘩。
土匪们进了屋,把丘光宗团团围住,一个粗门大嗓的土匪厉声喝道∶“点灯!”丘光宗把灯点了。那土匪又说∶“快说,钱呢?”丘光宗∶“什麽钱?”土匪道∶“别装蒜,卖牛钱!”丘光宗道∶“哪有什麽卖牛钱?”
土匪骂道∶“你他娘的,装什麽糊涂!你上午才卖了牛,钱到哪里去了?”
丘光宗见瞒不住了,只好说∶“老总,卖牛卖了几块钱,我老婆坐月子,买了点吃的,给娃儿买了七家卖了粮食、卖了牲口,夜晚就跟踪而至,这样十拿九稳准能抢到钱物。今天,丘光宗卖牛、购物,他卖了多少钱、花了多少钱,都被“踩点”的土匪看得一清二楚。
丘光宗不肯轻意认账,说∶“老总,你是不是看走眼了呀?”这土匪上来就是一巴掌∶“你他娘的才看走眼了呢!”
土匪们见丘光宗仍是不肯说出钱的去处,上来两个人,拿出绳子把他五花大绑起来,架著胳膊往外走。另一个土匪端起枪对著徐氏说∶“再不说,把你们三人都毙了!”吓得徐氏对丘光宗说∶“孩子她爹,你就领他们刨了去吧!”
丘光宗被逼无奈,领著土匪们来到炉竈前,土匪给他松了绑,刨出小罐,刚拿出钱包,就被匪首一把夺过,解开一看,确是白花花的十几块银元。他把钱包往身上一装,对型练说馈谩白撸 鼻鸸庾诎蟮馈谩澳憔涂闪闪颐且患胰冢颐嵌录缚榘桑颐侵竿苑鼓兀 狈耸椎馈谩澳阋苑梗献泳筒怀苑沽耍磕钅銧懭嘶顾憷鲜担粝履羌缚榍鳎退愀闾齑蟮拿孀永玻 彼抵咽忠换樱练嗣呛羯谝簧г谝股辛恕
丘光宗回到屋里,徐氏还紧紧地抱著孩子躲在墙角直打哆嗦,见丈夫进屋,问道∶“他们走了?”丘光宗∶“走了。”徐氏∶“都给他们了?”丘光宗∶“都拿走了。”眼看著多年心血汗水养的一头牛钱全给土匪抢走了,俩口子心如刀绞,望著黑洞洞的夜空喊道∶“老天爷,这可叫我们怎麽活呀!”
说话之间,就听外面西北风呼呼作响,丘光宗开门望望天,说道∶“要下雪了!”徐氏说∶“这屋四面透风,咱们挪到锅屋睡吧,那房子矮小,又能沾点做饭的热气。”丘光宗说∶“好。”随即到外面草垛上扯了几筐草,摊在竈门前面,在上面放了一领苇席,又用草儿把门缝、墙缝堵严实了,用旧纸把窗子糊起来,两个大人、一个小孩,挤在一床破被子里,感觉比正屋暖和多了。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就听雪花打在窗纸上沙沙作响。丘光宗说∶“听声音,这雪下得不小。”徐氏说∶“我没觉得冷呀。”丘光宗说∶“霜前冷,雪後寒,化雪的时候才冷呢。”
俩口子正说著,就听院门被人敲得咚咚作响,吓得徐氏说∶“贼又来了!”丘光宗仔细听了听,又没了动静,安慰妻子说∶“不像,天都亮了,哪儿来的贼呢。”徐氏说∶“那是谁呢?”丘光宗∶“我出去看看。”
徐氏∶“小心点。”
丘光宗穿了衣服,开了屋门,只见院内的雪堆有一尺多深。他踮著脚尖踏著雪,来到院门前,透过门缝向外张望,没有发现什麽动静,才把门打开,不禁吓了一跳∶紧挨门口铺了一堆乾草,乾草中间堆著破棉絮,棉絮里包著一个婴儿,只露出一个脸蛋,冻得紫茄子似的,闭著眼,一动也不动。丘光宗伸手在婴儿的鼻孔前试了试,还微微有点气。丘光宗纳闷∶是谁干的缺德事儿,把活生生的孩子扔在雪地里,再过一会儿还不活活冻死了!他顺著雪地里深深的脚印望去,已经没了人影儿。他 紧回到屋里,对徐氏说∶“孩子娘,快起来,咱家门口有人扔了个孩子。”
徐氏穿了衣服,跟丈夫来到门口,看了看地下的孩子,问丈夫道∶“还有气儿没有?”丘光宗说∶“有气。”
徐氏道∶“快,快,快抱他进屋呀!”
丘光宗弯下身子把孩子连同破棉絮抱回锅屋,徐氏解开一看,是个男孩!饿得前胸贴著後胸儿,整个人儿皮包骨头,浑身赤条条的,只在胸前挂著一个护肚的红布兜,兜上系著一块白布,上面写道∶“求求大爷大娘,救救这孩子吧,我们实在养活不起他了。我们把他送给你们,他就是你们的亲生儿子了。”
丘光宗念完了条子,问徐氏∶“你说怎麽办?”徐氏说∶“先救人要紧。”说著解开钮扣,把孩子抱到怀里,将奶头塞到孩子嘴里。孩子渐渐苏醒过来,慢慢地吮起奶来,不一会儿,把徐氏两个奶子都吸得乾瘪了。徐氏一面喂奶一面跟丈夫商量∶“不到丌不得已,谁家舍得把自己的亲生骨肉扔了?咱就把他收下吧。”
丘光宗说∶“咱们不能见死不救,再把孩子扔了造孽。”徐氏道∶“你不是整天念叨缺个儿子吗,这也许是丘家哪一辈子积的德儿,老天爷给咱们送个儿子来呢。”她对丈夫说∶“你再去弄点草来,把铺儿铺宽些吧。”
丘光宗到外面草堆上又抱来些乾草,把地铺加宽加厚。睡覚时,徐氏挨著墙儿睡在里头,丘光宗睡在外面,把两个孩子夹在中间。无奈一条破被子太窄小了,脱下的衣服又都盖在中间的孩子身上,两个大人半边身子露在外面,冷得浑身骨头疼。
徐氏将准备给女儿做衣服的布料一分两下,给两个孩子一人做了一件连袄裤。给孩子喂奶时,她一手抱著一个,一人吃一个奶子。徐氏本来就营养不良,奶水不多,孩子吮著、吮著,奶水没了,一个接著一个地哭了起来,急得徐氏直掉眼泪,对丈夫说∶“你把我的皮袄拿去给孩子换点吃的吧。”丘光宗说∶“卖你的还不如卖我的,你的皮袄不如我的值钱。”徐氏道∶“你一天到晚在外头忙活,就那件皮袄能挡点风,卖了穿啥?”丘光宗道∶“卖你的也不一样吗?”徐氏说∶“我自有办法。”她硬让丈夫把自己的皮袄拿去卖了,从芦苇地里拾了些芦苇花回来,去了硬梗,填到自己的夹衣里当棉袄穿。
一件破皮袄卖不了几个钱,买点奶粉很快就吃完了。眼看两个孩子一天一天地瘦下去,愁得两人没办法。这天,丘光宗清扫羊圈时,忽然想起羊奶也能养人,就跟妻子说∶“咱大人少吃两口,卖点粮食,买头奶羊来喂吧。”徐氏说∶“你这主意好,快点去吧。”
丘光宗挑了二斗粮食,到街上卖了五块银元,买了一头奶羊回来喂养,挤下奶来分给两个孩子。开始孩子不喝,但是经不住饿,也就渐渐地喝了起来。
又过了些日子,徐氏对丈夫说∶“有个事想跟你商量。”丘光宗说∶“什麽事,说吧。”徐氏说∶“我常琢磨,这收养的儿子不如亲儿子,你对他再亲,长大了说变脸就变脸。”丘光宗∶“你的意思──”徐氏说∶“你我都四十多岁的人了,咱们不能不想得长远些。我看乾脆来个弄假成真,就说这孩子是我生的。”丘光宗∶“人家能相信?”徐氏∶“我坐月子时,村上的人都快走光了,又是寒天,连串门的人都没有,谁知我生一个还是两个?咱就说生了双生了。”丘光宗∶“这样说也不是不能,就怕接生婆那边┅┅”徐氏∶“我想好了,你明天到街上割二斤肉,打一壶酒,请王妈来家坐一坐,再送她几尺布头,准能把她的嘴堵住了。”
接生婆王妈见丘家又是酒又是肉,又送布,爽快地答应道∶“这是好事,你们放心好了,从我嘴里绝对不会漏出半点风声。”她进一步说∶“爲了说得更圆乎,咱们统一说法,先生下是个女的,後生下是个男的。”
酒席间,王妈又对光宗夫妇说∶“孩子都这麽大了,你们也该给他们起个名字了,哪能老是丫头、小子的叫著。”丘光宗想了想说∶“闺女叫腊梅,小子叫雪豹,怎样?”徐氏说∶“腊梅耐冻,雪豹雄猛,就用这名字吧。” 下节预告∶
情窦初开 一个春暖花开的时日,雪豹放下功课,约腊梅到地里割草,一路上调情逗爱,在小河边的草地上,这对刚进青春期的少男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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