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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月如梭,一晃三月過去了,在我的精心養護下,錦鯉同風水魚缸這個小天地,在我家也算平安地度過了三個多月。每當心事煩憂或心疲神衰時,我就會坐在魚缸邊,看着魚兒在水裡相互嘻戲追逐,歡快暢遊,心中霧霾就會為之掃散。久而久之,我還根據魚兒各自的外貌、秉性,給它們一一起名:有冒險王、左能、紅金甲、大紅襖、閃電紅霞、三花聚頂。(具體名字來由,請參見圖一)
這些歡快、靈動的小生命,每當我前來餵食,它們就象接到命令一樣,爭先恐後地擁到我的五指山下,親吻我的指尖,並在山間爭搶、翻滾、碰觸、追逐,時而迅捷、時而雍容不迫、時而旋轉着輕盈的身子,行雲流水中,個個尤如水中精靈,為這場盛宴,秀現着精彩生命的歡欣和美好。這種歡欣和美好,順着我那被親吻碰觸的指尖、漫向我的心田,感染着我,讓我煩愁盡消。
每次同這些才3寸長的錦鯉(據說錦鯉身長能長到1米,平均壽命有70年,最長壽的超過200年),用手指在魚缸里同它們追逐、嘻戲、互玩。當它們在我指間游連往返時,我會調皮地用指頭輕輕夾住它們的身軀和尾巴,當它們掙脫逃開後,我再添一點魚食,它們就又會義無反顧地再游回來,並無怨無悔再次鑽進我的五指山,和我繞指、嘻戲。就象古詞所寫:“回首不堪腸斷處,憑何續,幾多愁,一句輕許,三生繞指柔”。也使得我把生活中的不平和憂煩,也:“縱有百般愁,化為繞指柔!”而排泄消散在這魚繞指的嘻戲中。這使我更加寵愛和迷戀它們,惹的我的寶貝狗狗,每每在邊上,吃醋撒嬌鬧情緒。也許我對它們的迷戀和寵愛,為它們後面的滅頂之災,埋下了無常的隱患。
俗話說:“一命、二運、三風水、四積陰德、五讀書”。這句俗話,大致歸納了能改變一個人命運的具體方式和方法。一般“一命”和“二運”,尤其是“一命”,基本都是先天註定,是很難被人力所改變的,但從“三風水”以後,都是可以被人力所改善的了。但令人困惑和不解的是:在這茫茫世界中,用來改善人類命運的風水魚缸,它們自身的命運又將由什麼來改善呢?魚兒的命運又將由誰來主宰呢?
我們現在所生存的這個世界,可以說瞬息萬變,存在於其中的任何一個生靈物體,TA們的產生,形成,變化,消失,都隨着時間的流逝,而進行着它們各自的因果輪迴和生滅消長。這個世界,沒有恆長不變的事物,天在變、地在變、水在變、空氣在變、人心在變、真理也在變;正如老子所說:“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如果說,這個世界還存在有不變的真理的話,那這個真理只能是:“這個世界什麼都在變!”,萬事萬物都逃不掉變的這個無常經。正如《佛說無常經》中道:“未曾有一事,不被無常吞”。
故小可一手創造的風水魚缸,自然也不會例外。只是祂來的有點快,在沒有任何症兆的前提下,就那樣驟然而至,驟然的那麼殘酷、那麼無情,那麼違反常理。
那是一個周六的下午,我同H受邀參加一個朋友家舉行的Party,家中二女(25歲,15歲)不願同去,執意要留在家中,我帶着狗狗(經朋友同意)和H前往。那天玩的很開心,唱歌跳舞都很盡興,而且也玩的很累(主要是帶了狗狗,因怕狗狗咬生人,就給它戴了嘴套,又怕狗狗委屈又不能戴久,取下嘴套時,就必須抱在懷裡不讓它亂走,因抱的時間長,故很累),一直玩到晚上12點才回家。
回到家後餵魚,發現魚缸中的水混濁的異常(異常一),H在旁邊說,“水混了,要加藥了”(一種去除青苔的藥,水中常會生有青苔而使水混濁,加藥即可恢復清澈)。我怕傷着魚,不敢多加,只加了規定劑量的四分之一。這時,駭然發現冒險王,死在山同魚缸壁的縫中(異常二),想它平日素喜冒險,見它夾死縫隙中,雖然很難過,但也以為是意外,就把它弄出來;為了防止再有魚發生意外,我還用石子添堵此縫隙。這時,又發現綠髮枝條花景中,有一個黑色的象塑料皮一樣的東西(異常三),以為是塑料淨水設備掉出來的渣,也就一同弄出,同時又發現魚缸中少了一條魚(此魚已死在火山中,第二天一早搬開火山才發現的),當時頭暈眼累,以為數錯了。接着拿魚食餵魚,以往餵食,魚兒都會爭先恐後地跟着我的指頭前來搶食(參見前面描述),但今晚,卻沒有一條魚前來(異常四),當時除了感到異樣外,因太晚太累,大腦基本已拒絕思維,故沒多想就回房休息了。
第二天早起,如常餵魚,駭然發現魚缸中的魚,幾乎全軍覆滅,飛升仙界。僅有閃電紅霞(因塊頭較小,全身紅色,動作迅捷快如閃電,故起此名)還在動,但動作遲緩,仿佛在作最後的垂死掙扎;而且昨晚餵的魚食,基本沒吃,漂在水面(異常五)。這時,我休息了一晚的大腦,回想起昨晚的種種異常,這才感到魚死的有點蹊蹺,懷疑魚缸遭了黑手,不免懊悔萬分。
我把魚缸中還能動的閃電紅霞,放生到社區大湖中(錦鯉能在湖中存活),望着它笨拙遲緩的游向湖中,合掌祈禱:希望它還能逃過此劫,堅強地活下去,並祝願它在大湖中,能逢凶化吉、遇難呈祥、平安健康地生存下去。接着,就把那些飛仙之魚裝在盒中(見下圖一),
盒子最上面那條半紅半白的是冒險王:因膽大能幹、很有活力,喜歡在水泡間穿行,甚至能鑽進水泡很強的火山,故起此名;它受夾致死,身軀還有點變形走樣。
盒子左邊那條半紅半白的是左能:因只見它用左腹鰭游動,右腹鰭卻基本不動,而且搶食準確、迅速,每當我捏(夾)住它尾巴時,它在豎着掙脫不掉時,會旋轉身軀,每當它旋轉身軀時,我怕傷着它就鬆了勁,它便迅速逃脫,故叫左能。
左邊靠下是紅金甲;紅中帶金,身形豐壯,游姿豪邁,頗具武士風範,故起此名;
最下邊是大紅襖;在魚中塊頭最大,全身大紅無雜色,很有個性,活力旺盛,每當我用指頭夾住它尾巴時,它不會在第一時間努力掙脫,而是先吃掉魚食,等魚食吃光後,才掙脫掉。
右邊是三花聚頂:此魚是我最寵愛的一條魚,也是最聰明、最漂亮的一條魚。它身軀雪白,頭頸部有三點斑斕呈一字型串,赫赤嫣紅,紅的很特別、很艷麗。每當它款款游來,純白的身軀,就象頂着一朵鮮美的嬌花,隨着它靈動的身軀,而艷光四射,簡直美極了,影襯的四周都絢爛生輝;它還非常聰明,每當我走近魚缸,關掉氣泡準備餵食,還沒揭開蓋,無論它在魚缸的什麼地方,都會第一時間,迅速、準確地等在我下指餵食的地點,並喜歡來追逐親吻我的指尖,經常任由我的五指山,夾住尾巴或身軀。我對它的喜愛,達到極至,經常幻想它長大到1米後的樣子。
圖一:
望着盒中這些美好的生靈,想到它們曾在我的指下,游弋嘻戲。想到左能獨有的掙脫方式、還有貪吃不怯夾的大紅襖、藝高膽大的冒險王、游姿豪邁的紅金甲,還有我最喜愛,傾盡我繞指柔情的三花聚頂,想到這,我情不自禁地用手指去輕輕觸摸它們,多麼希望自己能吹一口仙氣,能讓它們在我的指尖下復活而靈動起來,而同我再續繞指柔情。但現在,它們一個個僵硬地躺在那,一動不動;一雙雙眼睛,死不瞑目地干瞪着朗朗乾坤,我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悲痛的泣不成聲,我蹲在湖邊,悲痛欲絕,有時候,不得不承認自己會這麼脆弱。
稍後,我讓自己平靜下來,調理情緒,整了整衣服,鄭重肅穆地對着盒子深深地鞠了一個躬,然後說:“對不起!在下無才無識無能無力,也沒有專業的養魚技藝,沒能照顧好你們,無意致使你們命喪黃泉,敝人在這裡向你們道歉陪罪,輪迴中如有機會,敝人一定會盡力彌補。”說完,流着淚,把它們緩緩倒入湖中,它們亮麗鮮艷的身軀,漂在灰沉沉的湖面,尤如一道道利劍,刺向這朗朗乾坤,仿佛在向天地,控訴着命運的不公。它們原本能活70年,原本可以長到一米長,但無情的命運,就這樣殘酷地奪走了它們的美好生命。我望着它們,強忍悲痛,若有所思般地補充道;“如果你們屬被惡人刻意殘害致死,冤有頭,債有主,希望你們的在天之靈,在輪迴中去找殘害你們的惡人,去討回公道吧!”。說完,我又向湖面深深地敬了一個禮,擦掉眼淚,踉蹌着回了屋。
接着,就處理魚缸,準備徹底清潔和置換魚缸、景物、底砂和水,處理過程,不象進水那麼簡單,使用工具也不合手,每個細節都全靠手工人力操作,忙累了一天,在魚缸水還剩五分之一時,終因身體嚴重不適(又悲痛又勞累),不得不暫停下來,等身體好轉後,再繼續。
幾天后,卻意外發現魚缸中所留下的水,發生了沉澱現象,尤其在綠色花叢四周,沉澱了一圈白白的東西(見下圖二)
水面也凝結一些白色絮狀物(見下圖三)。
我告知H,H堅持說是自然長成的青苔。為了驗證,我就又加了消青苔的藥。但過了很多天,並在我不斷加藥的前提下,直到徹底清洗的那天,此白色絮狀物都沒消失(圖二圖三就是在徹底清洗之前所拍),在我查了相關資料後,得出一個結論:這絕不是水中自然生成的青苔和其它物種,這是不屬於魚缸的一種東西。如果說,以前僅僅只是懷疑,懷疑魚缸被人作了手腳致死魚的話,那現在,可以百分之百地肯定:風水魚缸是絕對遭了黑手,魚也是被人刻意殘害致死!
事後有朋友提醒我,說是錦鯉幫我擋了災,去了難,讓我儘快再把魚養上;但我不為所動,我命運中的劫難,就讓我自己來承擔吧,我不會讓一個個美麗的生靈,再因我而遭受殘害。我不打算再養魚了,我把魚缸做成干景,擺在家中。
(謝謝閱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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