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万维读者为首页 万维读者网 -- 全球华人的精神家园 广告服务 联系我们 关于万维
 
首  页 新  闻 视  频 博  客 论  坛 分类广告 购  物
搜索>> 发表日志 控制面板 个人相册 给我留言
帮助 退出
sumu  
苏牧  
https://blog.creaders.net/u/1787/ > 复制 > 收藏本页
我的名片
苏牧
注册日期: 2008-07-05
访问总量: 276,060 次
点击查看我的个人资料
Calendar
我的公告栏
谢绝转载,六年,从零英语到澳洲医牌
最新发布
· 六年,从零英语到澳洲医牌‏
· 六年,从零英语到澳洲医牌‏
· 六年,从零英语到澳洲医牌 十二
· 六年,从零英语到澳洲医牌 十一
· 六年,从零英语到澳洲医牌(九)
· 六年,从零英语到澳洲医牌(九)
· 六年,从零英语到澳洲医牌 (八)
友好链接
分类目录
【六年,从零英语到澳洲医牌】
· 六年,从零英语到澳洲医牌‏
· 六年,从零英语到澳洲医牌‏
· 六年,从零英语到澳洲医牌 十二
· 六年,从零英语到澳洲医牌 十一
· 六年,从零英语到澳洲医牌(九)
· 六年,从零英语到澳洲医牌(九)
· 六年,从零英语到澳洲医牌 (八)
· 六年,从零英语到澳洲医牌 (七)
· 六年,从零英语到澳洲医牌(六)
· 六年,从零英语到澳洲医牌 (五)
【环保】
【苔绿石阶】
· Try
· 论坛辩论必胜术
· 答施化先生教诲
· 谢谢责编
【掩窗听雨】
· 思父亲
【掌灯观书】
· 论读书
· 转载 宋鲁郑:历史视野下的毛泽
· 男人
· 聊天
【博弈几何】
· 考医牌 之三 考试进行曲
· 考医牌 之二 备考
· 考医牌 之一 下决心
· 骂中国
【俯拾而是】
· 范跑跑的可耻和教育局的可悲
【相逢何处】
· 伊瓜苏大瀑布 此水只应天上有
· 许倬云: 忆我的学生王小波
· 莫斯科
· 21岁生日记
· 酒力
· 洛杉矶一瞥
· 哈尔滨冰雪大世界
· 何须怨杨柳 谁把君来怜
· 外行看暗恋
【煮酒泛舟】
· 天空之城 马丘比丘 石语,石不语
· 真应该听听冯满天
· 看今日中国
· 论坛辩论必胜术
· 语言是一种习惯
· 蒋国兵改变了我 (附:一些小Tips
【竹林论茶】
· 西装革履下,露出的一段粗鲁来
· 同事之死
· 我真希望,中医是一副狗皮膏药
【草色人家】
· 青发
· 家书 致大卫
· 陪护小记 医患的语言冲突
· 父亲出殡 难道,真有神灵吗?
· 克里夫的烦恼
· 找工推荐信
· 苦命的王菲
【春晓河畔】
· 对女人过敏
· 2007
【杏林随笔】
· 医改未来之我见 完结篇
· 医改失败的核心
· 医生,钱和女人
· 又见杀医生 三输时代
· 我思中国社区医疗
· 医生看心术
· 地震后的精神障碍
· 受灾难后,儿童精神健康调查表
· 创伤后压力症候群
· 庸医*钱*中国人---我的回答
【人生感悟】
· 我看柴静的《穹顶之下》公民行动
· 五十岁感言
· 悼爸爸 那只大鸟飞走了
· 克里夫的烦恼
· 人生,是诗意还是失意
· 一些韩国人的侧面
· 煤气罐和不要脸
· 汶川日记
· 家有男儿初长成
· 老人的哲学
存档目录
08/01/2015 - 08/31/2015
07/01/2015 - 07/31/2015
06/01/2015 - 06/30/2015
03/01/2015 - 03/31/2015
02/01/2015 - 02/28/2015
12/01/2014 - 12/31/2014
11/01/2014 - 11/30/2014
10/01/2014 - 10/31/2014
09/01/2014 - 09/30/2014
04/01/2014 - 04/30/2014
12/01/2013 - 12/31/2013
11/01/2013 - 11/30/2013
10/01/2013 - 10/31/2013
09/01/2013 - 09/30/2013
05/01/2013 - 05/31/2013
04/01/2013 - 04/30/2013
03/01/2013 - 03/31/2013
06/01/2012 - 06/30/2012
01/01/2011 - 01/31/2011
07/01/2009 - 07/31/2009
12/01/2008 - 12/31/2008
11/01/2008 - 11/30/2008
10/01/2008 - 10/31/2008
09/01/2008 - 09/30/2008
08/01/2008 - 08/31/2008
07/01/2008 - 07/31/2008
发表评论
作者:
用户名: 密码: 您还不是博客/论坛用户?现在就注册!
     
评论:
六年,从零英语到澳洲医牌(二)机会敲门,北京面试
   
二:机会敲门

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准备的。这句话,适合挂在别人的脖子上当项链,熠熠生辉。我的机会却常是歪打误着。

一九九四年盛夏,一天晚上我正在家里嗑着瓜子,吹着空调,电话响了。我一听,声音还特别急,就让他慢点儿,原来是我的一个球友和同事从北京打来的。我问他,你没事儿去北京干嘛?他说,别提了。想带老婆去北京玩玩,结果几天了都困在一个旅馆里,买不到回广州的火车票。他说,你从北方来,帮我想想办法吧。事有凑巧,我当时刚好有一个北京的朋友,他哥哥是铁道部的,他一口答应帮忙办了。

隔了一个星期,同事请我宵夜。说了一阵子闲嗑,他跟我说,他和老婆去北京,实际上是去面试,已经通过了,可以技术移民纽西兰了。我那是第一次听说还有这种移民。当时,我的认知里只有留学和亲属移民两种。留学,我一没英语,二没钱,想走也走不动。移民,在美国的亲戚也早已被几个表姐表兄占满了手,没我什么事了。再说,我小安即得,日子过得还挺顺的,就不想瞎折腾。无意间,他说了一句,过几天就可以拿到绿卡了,我心里一动。他还说,到那儿,他就申请学生津贴,就可以上学了。我说,这么好事儿,你怎么不早说?

回到家,已过半夜,妻和儿子已经熟睡了。我把妻子摇醒,简要地说了这事儿。懵懂中,她只说了一句话,你不早就想出国吗?就又倒头睡了。她,这个人就这样,平时话不多,惜字若金,可关键时,说出一句话来,每个字又都个顶个饱满充实。这让我联想起宋太祖赵匡胤的姐姐来。黄袍加身前夜,军营鼎沸,可赵匡胤却心里上下打鼓,回家向姐姐问进退。不想,他姐姐大怒,一擀面杖就打了过来:“ 大老爷儿们, 一人做事一人当, 行不行你自己决定, 干吗回来吓唬我们这些妇道人家!” 。

第二天一早,我就给移民代理打电话,约好了傍晚见。我到的时候,已经有几个人在那儿等了。那代理,姓陈,二十七八岁,瘦高,颧鼓,眼睛发光,一脸精干。和我说话时,一二三四,清清楚楚,可就是不大正眼看人。我一报我的年龄,他立即顿了一下,说有点儿超了,要减分。一听这话,我心里凉了一半。他反问,你有老婆吗?我答,还有。他说,几岁?。我写下了老婆的生日。他端起纸,咬着铅笔头,皱着眉说,年龄还行,就是日子太紧了。只剩下十四天了。又得办所有公证,又得按时递进申请,太难了,可能不行。我望着他,让他想想办法。后来他说,你先交五百块钱,我帮你问问,不成,就算交跑路费了。

过了两天,中午,他给我打电话,要我立即过去一下。一见面,他就说,只能找他的朋友办加急了。加急,都不知道行不行?他说。我赶紧说,行啊!办加急得多少钱?他说,一千八。我那天刚好领了工资,发了奖金,共有三千多,就一古脑地全塞给了他。他愣了一秒,眼睛一亮,正眼看了我一眼,没说话,就走了。

又过了几天,他打来电话,说公证好了,让我去交钱,签字。我一见公证,就连说,谢谢,谢谢。那浆糊,还新鲜着,有香味,没干呐。他说,快递,我帮你办,你就在家等信吧。

大约十一月初,我接到来信,让我和妻子十二月中旬去北京面试。小陈也打来电话,让我们好好准备。我说,我英语不行。他说,你又不是主申请,你准备什么?关键是你老婆。她行,你们就行。她更不行,我说。什么意思?他的声音大了起来,有点儿严峻。我说,英语,她一点儿也不会。从小到大,从来就没在学校里学过。我们俩是学俄语出身的。“Oh,my god! 那你们出什么国啊?找死啊?

我没接他的话。

回家后,我和老婆一说,她一撇嘴,说,他才找死。我说,不管谁找死,咱得先应付过去啊?要不,那不就是白扔钱了吗?过了几天,她说,她的小住院正在中山医上英文班,她想先去听听。我一阵欣喜,猛说了几句拍马屁的话,什么手到擒来,我老婆是谁啊?之类。她白了我一眼,说,德行?我心里知道,她肯去,就没有问题。这人,就是一台考试机器啊。

第二天下午,她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我去学习了,四点多钟回来。我说,一切顺利。
四点半一过,我给她们科打电话,被告之,她正在抢救病人呐。我顿时,一头雾水。她没去上课?或回来撞上了?五点多了,她才打来电话。我问,怎么回事儿?她说,她提前回来了。我说,为什么啊?她说,前两堂课还好,老师领着念课文。她照葫画瓢,念得还挺带劲。课间休息时,她问小住院,下堂课讲什么呀?小住院答到,不讲什么。只是让你站起来,介绍一下你自己。她一听,就说,这我哪会呀?这不让大家看着漏馅吗!

说完。她就溜了。

我说,你真行。她说,什么行不行的。一会儿下班,去下九路喝红豆沙吧。

三:北京面试

十二月的北京,真冷。毕竟是北方,再过两天又要数九了。我和老婆是雪地里长大的孩子,打爬犁,打冰尜,打雪仗,砸冰溜子,哪样少干过。堆雪人,胡萝卜当鼻头,那是女孩子喜欢的玩意儿,男孩子只会疯,风雪里,一会儿冲进,一会儿冲出。看见卖冰棍的大娘,头裹围巾,围脖,远远推车过来,就一窝风地跑过去,买一根冰糖葫芦,两三毛钱,然后就一边吃,一边打出溜滑。还有冻梨,红肠,年关里的冻饺子,就不说了。

我俩自持年轻,又有挨冻的底子,就没带多少衣服,着牛仔,披夹克就上路了。只给儿子身上穿了一件棉衣,戴了一个线织帽。第一天,感觉良好,三个人都说不太冷。第二天,开始有点儿冷,第三天,就有点儿太冷,顶不住了。北风和大雪,尤其故宫广场里的旋风,把我俩在广州多年积累的热量,一层一层刮尽了。儿子的右耳朵也肿成了一个红灯笼,止不住地抓痒,心疼的我俩要死,内疚的要命。立即去买羽绒服,棉耳套。第四天一早,就像两个一节骨,一节骨的冰糖葫芦,抱着一个小肉球去大使馆了。

面试前,我们没怎么太等。看到前面一个女的,哭着就出来,还用英语骂人,我俩顿时紧张,表情都不自然了。妻子握着我的手说,不去也挺好。咱俩过得好好的。

面试官,很高,很年轻,三十出头的样子。他面无表情,一个一个问题往下问。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生日多少?结婚了吗?干什么的?这些小陈早就帮我们准备好答案了,老婆对答如流。第六个问题,老婆卡壳了。我一急,请移民官再说一遍。他又一字一顿地再说了一遍,这次,我俩都卡壳了,面面相觑。他看了我俩一眼,一歪头笑了。他说,我估计你俩也不懂,我问你俩有没有犯罪记录。我俩恍然大悟。这句他是用京片子说的,我俩当然懂。他又问,你俩都是医生,出国做什么啊?我们那,医生可不是随便能做的。我说,老师,做老师。他摇摇头,又说了两句英文,就送我们出来了。

出来后,我俩不知如何是好,结果是什么?过还是没过?就在使馆门厅的椅子上等着。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前台的那位中国女人忙完了其他人,盯了我俩一眼,说,你们歇够了吧?怎么还不走?我一听,这是人生第一次觉得普通话这么好听,这么亲切,就冲过去问她,我们这到底咋回事啊?她一愣,反问,什么咋回事儿?我说,我俩的面试,行不行啊?她张大了眼睛,愣了一下,然后大笑起来,弯着腰,拉着另一个女人的衣襟说,笑死我了。这两个人连PASS都听不懂,还要出国,真是想出国想疯了,什么人都有啊!。笑了一阵,她擼擼胸,定了定,说,你们过了,回家等签证吧。

几年后,我和一个认识的移民官聊起这回事。他说,还有这事儿?。肯定是他那天心情太好了,要不就是喝多了。

接下来的两三天,我们都是在酒桌上,火锅旁度过的。老朋友,老同学相见甚欢,天天到深夜。


下一章 四:危难丛丛的第一年
 
关于本站 | 广告服务 | 联系我们 | 招聘信息 | 网站导航 | 隐私保护
Copyright (C) 1998-2024. Creaders.NET.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