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说,这附近还住着哪个我认识的?”
他和她百无聊赖起来。
她是由于百无聊赖,随便这么出去找个人,打发这无聊的时光。找到了也在百无聊赖的申小阳。
于是,说着,聊,着,时光的速度快了起来。但毕竟还是太倦怠,又渐渐慢下,停住,凝固起来。空气中能听见的话语,也拖沓起来。
丁渔突然问了这么句,被自己的想法激活了。
“那个刘峻飞吧,他住的不远。”
“我们去找他玩吧?!”
“你去吧,我不去了。”
“是吗?那好吧。那我去找他玩了。下次再找你玩。”
丁渔一个人走开了,一直走到刘峻飞的门前。朋友一个个的,不是在忙,就是离的太远,只有她无所事事地晃着。周围的人忙忙碌碌的,不知道是在准备什么节日。这些都与她无关。她宛若乱流中被遗忘的水分
子,呆呆地停在一个地方,看着身边的湍流,向西向东的左冲右突,争下夺上。她只是脑子空空,看着这一切,百无聊赖。
她站在门前,抬手敲门,突然脑子里涌了好多个念头:
“我好像只是认识他,还没跟他说过话呀,来找他玩,合适吗?他这个时候在吗?如果没说两句也是无聊,还能再去找谁玩?”她的心思这时候似乎只是,找个同
伴,让时间不再漫长。这时间什么时候开始,在她这里变慢了,她没去深究,或许不想深究。
“噔,噔,噔”,想归想,门还是敲响了。里面传来脚步,锁转动的声音,门开的声音。 有个人站在面前,她各种恍惚的想法嘎然而止。
现在,她已经回忆不起来,那个开门的人是刘峻飞,还是别人。他也好,别人也好,总之,平淡无奇。既没有从未说过话的尴尬,也没有不速之客的惊讶。仿佛一切都不
在意料之中,也不在意料之外。
“你在干嘛呢?我在附近,听说你在这儿,我来看看”
“哦,哦,我没干什么,你进来吧。” 也没问为什么,虽然脸上或许隐约挑了下眉毛,他做出请她进屋的姿态。没有隐隐地弯下腰,没有明显地抬起胳膊,只是如同约好的人如约而至般,自然而然地,他把她让了进去。
丁渔探着头,左瞧瞧,右看看。是,她当然从没来过,也是刚刚知道这里有个这么个认识的人住着。算认识么?她问问自己,有点心虚。应该吧,打过几个照面,或
许。他自然是认识她的吧。她想,为何如此笃定,她也不知。
没看出什么特别来,千篇一律的房间,墙上无画,屋里无书,没有花草,没有音乐,没有桌,这算一个小小的偏厅,除了一个烤手的炉子光秃秃地伫立在屋子正中。
后来想想,连后来用来坐的椅子也不知从哪里变出来的。
之前在另外一个百无聊赖的申小阳那里,噢,不对,他应该没那么无聊吧。刚到的时候,看到被大的床,大的柜子填得逼仄的空间里,有摊开的纸和毛笔。应该是被聊赖
的她打断了。她甚至惊讶了一下。
“吆,你在练字啊?”
“啊,没事随便写着玩的。”
“哦。”
之后话题就换了。申小阳说起话来,眉飞色舞的,滔滔不绝的,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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