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梭罗:无原则的生活(下)
   值得注意的是:在那么多的布道士中,我们找不到几个精神导师。人类雇佣先知们来为他们的所做所为找借口。我们时代的智者,最值得尊敬的长者们,在一次吸气和一个战栗之间,带着一丝亲切的、引人遐想的微笑告诉我:对这些事情不要太敏感。总归一句话:搞一块金疙瘩来。关于这些问题我听到的最重要的建议是如此卑下。该建议的要旨在于:因为这一点而去承担改造世界的任务是不值得的。别去追问你面包上的黄油是哪儿来的?那么做会让你心烦的;诸如此类。人与其在获取面包的过程中失去纯真,不如当即饿死。一个复杂的人其心中如果不存在一个单纯的人的话,那么他不过是魔鬼的一个仆从罢了。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们生活得更为随意,对自己的要求也放松了,并且在一定程度上放弃了对心中最精微的直觉的遵从。然而我们理应无视那些比我们更不幸的人的嘲笑,在理性的范围内精益求精。

即便是在科学和哲学领域里,通常也不存在对事物真实的和绝对的描述。宗派与偏狭的精神已经在宇宙群星中生根了。要证明这一点,你只要讨论星星上是否住着人的问题即可。为什么我们一定要在天上也在地上乱涂乱画呢?凯恩医生【原注1】是共济会会员,而约翰·弗兰克林爵士【原注2】也是;这是一个不幸的事实。但是暗示说这才是前者去寻找后者的原因则是一种更为刻毒的想法。在这个国家,没有一份大众杂志胆敢不加评论地刊印小孩关于重大问题的看法。这类看法必须提交给神学第第先生【原注3】审阅。我但愿那是山雀切科第——第先生【译注1】。

你刚出席了人类的葬礼,眼下将要面对一个自然现象。一点想法为全世界敲响警钟。

胸怀开阔、真正开明到你在他的社交圈里可以畅所欲言的知识分子,我几乎未曾见过。大多数人,在努力和他们交谈之后你很快就会发现:你在反对的是某个和他们存在利益关系的制度,即某种特定的而非普遍的看待事物的方法。他们会不断地在你和天空之间塞进他们自己低矮的屋顶和狭小的天窗;而你想要看到的是无遮拦的天空。我要对他们说:带上你们的蜘蛛网滚开!洗洗你们的窗户去!在某些讲堂【原注4】,人们告诉我说:他们已然投票表决了不谈宗教的话题。然而,我如何能够知道他们的宗教是什么?我又如何能够明白我离他们的宗教何时太近、何时又太远?我到过这样的讲堂,当我竭尽所能坦白了我所经历过的宗教时,听众对于我的言论没有任何疑问。对于他们而言,我的演讲就和荒唐的空想一样无害。但是,假如我给他们念历史上最臭名昭著的流氓的传记的话,他们可能会认为我把他们教堂执事的生活写成了书。通常,关键的问题是:你是从哪儿来的?或者,你要到哪里去?一次我无意中听到我的一位听众问另一位:“他演讲的目的何在?”那是一个更重要的问题。我当时就双脚哆嗦了。

公平地说,我所知的一流人物过得并不平静,他们并非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大体来说,他们只是较其余的人更深入地思考形式的问题,更恰到好处地恭维他人,更细致地研究恭维的效果。我们选择花岗岩来支撑房子和谷仓, 我们用石头来建围墙,但是我们却不用花岗岩般纯朴的真理来支撑自己。我们的地基已然腐烂了。不和最纯粹、最微妙的真理共存于我们思想中的那人是什么做的?我最出色的熟人们因为极度轻浮的行径而经常遭到我的批评。尽管我们未能做到某些礼数,未能达成某些问候,但是我们也没能像野蛮人那样教会彼此诚实与正直,或像石头那样教会彼此坚定和可靠。 当然,通常我们彼此都有过错,因为我们不习惯于向对方提出更高的要求。

关于哥舒【原注5】的那阵热潮,是多么得有特色!又是多么得浅薄!只不过是另一种政治活动或跳舞罢了。全国有许多人向哥舒发表演说,但是每个人表达的只是美国民众的思想、或无思想。没有一个人坚持真理。他们仅仅是联合起来,照老样子,一个人靠在另一个人身上,但是大家伙一起却无所倚靠。正如印度人那样,他们认为世界是由一只大象撑起来的,大象下面是一只龟,龟下面是一条蛇,但是蛇下面却啥也没了。轰动一时的哥舒热的全部成果是我们现在有了哥舒帽【原注6】。

我们寻常的谈话大多是相当空洞和无益的,如同浅薄会见浅薄。当我们的生活不再具有精神的、私人的层面,谈话就堕落为纯粹的闲聊。我们几乎见不到一个能告诉我们点儿不是从报纸上读来或者从邻居那里听来的新闻的人。并且,在极大程度上,我们与这个家伙之间唯一的不同是:他看过报纸了,或者他出去喝茶了,而我们没那么干。和我们精神生活匮乏成比例的是:我们更经常地、更急切地拜访邮局。你可以确信:收到最多信件的那个可怜的家伙,得意于自己信件之多,却已经许久没有听到自己内心的消息了。

我不知道,但是每周读一份报纸实在是太多了。最近我尝试了一下,结果发现自己好像不住在本地好一段时间了似的。太阳 、云朵、雪和树木并不多话。你不可能同时伺候两个主人。要了解和拥有一天的财富,你需要付出不只一天的努力。

在与人谈及平日读到和听到些什么的时候,我们有理由羞于启齿。我不明白新闻为何如此琐碎;考虑到一个人的梦想如何宏伟、抱负如何远大,为什么进展却如此微不足道呢?我们听到的新闻,其中的大部分对于我们的精神而言不是什么新闻,只是老掉牙的重复罢了。你经常想问:为什么人们如此重视你过去的某种经历?为什么二十五年后,你会再次在人行道上遇到地契登记处的记录员霍彬士?那么,你难道连一英寸的移动都没做到吗?而这就是我们的每日新闻。其中的事实看来就如悬浮在空气中似的,像真菌的芽孢一样微不足道,且只对某些被忽略的叶状体【原注7】或我们心灵的浅表层有影响;是我们心灵的浅表层为这类事实提供了基础,它们才得以寄生生长。我们应该洗干净自身,洗去这类新闻。即使地球爆炸,假如没有真正的人的伤亡,又有什么关系呢?健康的人对这类事件没有丝毫的好奇心。我们并非为了无聊的消遣而活着。即便只要跑到街角就能看到世界大爆炸的奇观,我也不会去。

整个夏天,以及秋天的许多日子里,偶尔你会无意识地从那些报纸及上面说的新闻边上走过;现在你意识到:那是因为早晨和夜晚对你而言都充满了新闻。你的散步充满了事件。你关注的,不是远在欧洲的事务,而是你自己在马萨诸塞州田野上的事务。有这样一个比新闻纸还要薄的薄层,新闻事件在其中发生。假如你恰好在这个薄层里生活、活动及存在的话,那么这些事将会充满你的世界。但是假如你展翅高飞在那一平面之上,或低潜在它之下的话,你不会记得那些新闻事件,也没有人会提醒你。真的,每天看着太阳升起又落下,且把自己与这个普遍的事实联系起来;这样做会让我们永远保持头脑清醒。国家!什么是国家? 看看鞑靼人、匈奴人【原注8】 和中国佬吧!他们像虫子一样成群结伙。历史学家努力要让他们永垂不朽,但是徒劳无功。恰恰是缺乏一个真正的人才导致他们有那么多的人口。只有独立的个体才能充满世界。任何有思想的人都可以朗诵《洛丁的精神》【译注2】:

”我从我的高度俯瞰各个国家,
在我面前它们成了灰烬;——
居住在云中我平静安详;
栖息于广阔的田野上我心情愉快。”【原注9】

祈祷吧,愿我们的生活不是由那些狗来拉动;那些爱斯基摩人【原注10】的狗,它们互相咬着彼此的耳朵,翻山越岭一路狂奔。

对这类危险我并非毫无惧意。常常,我注意到自己差一点就允许一些琐碎的事务——街上的新闻——的细节进入我的思想。我吃惊地看到:人们竟然心甘情愿地用这些垃圾来塞满他们的头脑,他们竟然允许无聊的流言和最微不足道的琐事去侵犯思考的圣地。难道我们的大脑应该成为公共场所,主要用来讨论街道上的事务和茶桌上的八卦吗?或者它应该成为天堂的一角——一座无屋顶【原注11】的圣殿,完全服务于神灵?我发现自己丢不掉某些对我而言很重要的事实,因而不愿把注意力放在那些不重要的、只有神的大脑才能领会的事实上。报纸和谈话中的新闻多半就是这类不重要的事实。为此,保住头脑的童贞是很重要的。想象一下思考一桩刑事法庭案件的细节,想象那些细节在思考的至圣所【原注12】中亵渎性地高视阔步一小时,啊,好几个小时!就好像在心灵最深处的殿堂上开起了酒吧,就好像长久以来街道上的灰尘一直占据着我们的头脑——那条街道本身,带着其上人们的奔波、喧哗和污秽,穿过了我们思想的圣殿!这难道不是知识和精神上的自杀吗?一次,我被迫充当观众和听众,在某法庭里待了几小时;期间我看到我的邻人们,不是由于无可选择,却时不时悄悄地溜进来,洗了脸和手、踮着脚尖在里面走来走去。在我的想象中,当他们脱下帽子的时候,他们的耳朵突然变成巨大的声音的漏斗,而两耳之间的那些小脑袋都被塞得满满的。他们的耳朵就像风车的叶片那样,接收到宽而浅的声音流;这些声音流在他们浮躁的大脑里挑逗性地回旋几次之后,又从另一边出去了。我好奇的是:回到家的时候他们是否会像之前洗手和洗脸一样认真地洗一洗他们的双耳。我觉得:在那个时刻,法庭上的那些听众和证人、陪审团和律师、法官和罪犯(假如我可以在他被定罪前假定他有罪的话)都同样是罪犯;我真希望一道雷电从天而降将他们全部消灭。

请你布下陷阱和立下警示牌,请你威胁动用天条中的极刑,把这类侵入者阻挡在你唯一的圣地之外吧。忘掉记忆中那些有害无益的东西是非常困难的!假如我是一条河道的话,我宁愿里面流淌的是山泉、帕纳塞斯山【原注13】上的水流,而不是镇上的污水。有灵感,那从天庭传来的闲谈,只对小心在意的人的耳朵说话。也有从酒吧和法庭泄露出来的世俗和陈腐的细节。同样的耳朵能够接收以上两类信息。但是听者的德性决定了耳朵对哪种信息开放、对哪种信息关闭。我相信:聆听琐碎事情的习惯会永久性地玷污心灵,使得我们的思想染上琐碎的色彩。或者说,我们的智力本身被打碎成铺路用的小石块,其基石被打成碎片好让来来往往的车轮碾过。假如你想知道:什么材料比轧过的石头、云杉木和沥青都好,能够打造经久耐用的路面的话,你只要看看一些人长期以来经过碎片化处理的大脑就知道了。

如果说我们玷污了自己——谁没有呢?——补救之法就是小心谨慎、全神贯注于恢复我们自身的神性,和重建心灵的神庙。我们应该视我们的心灵,也就是我们自己,如同天真无邪的儿童;而我们是这些儿童的监护人,我们要仔细考虑用什么物件什么话题来引起他们的注意。不要去读《纽约时报》。去读“永恒真理报”吧。因循传统的裹脚布和不道德的那条一样长。即便是科学的事实也可能因为其枯燥而使心灵蒙尘,除非每天早晨它们都在一定意义上被遗忘,或者被鲜活的真理之露水滋润而变得有创造力。我们不是通过细节,而是以从天而降的闪电的形式来获取知识的。是的,每一个浮现在脑海中的思想都在磨损知识,也都在加深知识的凹痕;这就像在庞贝城【原注14】的街道上,那些凹痕表明了知识被运用的程度。有多少事物我们可以仔细思量:我们是不是最好应该了解它们,最好让它们的叫卖车被驱策着(即便以最缓慢的步伐)通过那宏伟的大桥——我们有信念可以最终从时间最遥远的边缘一直通往永恒最切近的海岸的那座桥。难道我们没有文化、没有教养吗?难道我们仅有那些粗俗地过活和为魔鬼服务的技能吗?难道我们仅有那些技能,可以用来获得一点点俗世的财富、声望、或自由,然后装腔作势,好像我们都仅有坚硬的外壳,并不存在敏感鲜活的本质似的?难道人类的社会制度就该像(包含发育不全的果仁的)板栗的毛刺那样,只有刺伤手指的功能?

美国据说是自由之战的战场;但是这里说的自由应该不是指单纯的政治自由。即便我们同意:美国人已经把自己从一个政治暴君的手中解放出来了,他依然是一个经济和道德的暴君的奴隶。现在既然共和国——公共事务【译注3】——的问题已经解决了,是时候关注私人事务【译注4】——私人状态——了,好保证,正如那个罗马元老院指示其执政官时说的,“保证私人事务不受干扰”,即私人状态不受损害。【原注15】

我们把这片土地称为自由者的土地吗?那么,从乔治王【译注5】手中解放出来后依然继续做“偏见王”的奴隶算怎么一回事呢?生而自由但是活得不自由算怎么一回事呢??政治自由如果不是实现精神自由的手段的话,又有何价值?做奴隶的自由、做自由人的自由,我们自吹自擂的是哪一种自由?我们是这样一个国家,其中的政客们对捍卫自由的最外围的工事都很关心。或许我们孩子的孩子才有可能真正获得自由。我们对自己人的税收政策是不公平的。我们中有一部分人在政治上无人代表。有缴税的义务却没有被代表的权利。我们用自己的身体给军队、愚人和各种各样的牲口提供食宿。我们用自己可怜的灵魂为所有人的肉身提供食宿,直到我们的肉身把我们灵魂的本质吃得干干净净。

就一种真正的文化和人性而言,我们本质上不是城里人,而依然是乡巴佬;我们不过是美国人。我们之所以是乡巴佬,是因为我们对于自己的道德标准并不熟悉;是因为我们不崇拜真理,却崇拜真理的倒影;是因为我们全心全意于贸易、商业、制造业和农业等等仅是手段而非目的的事物,且把自己搞得心理扭曲、心气狭隘。

同样的,英国的议会也是乡巴佬。当任何较为重要的问题如爱尔兰问题【原注16】需要他们解决的时候,他们纯粹土老帽的原形毕露。我为何不说是“英国问题”呢?他们的工作压抑住了他们的天性。他们的“斯文”使得他们只关注不重要的目标。彬彬有礼在优等智慧面前不过是笨拙与愚蠢。那些礼节看来只是不再流行了的时尚,像宫廷式繁文缛节、无用的膝盖扣和及膝短裤那样过了时。人的品行不断丢弃的不是礼数中的优点,而是其中的缺点;它们就像被丢弃的衣物,或动物蜕下的外壳,索要着属于活物的尊严。你面对的不是某人的内涵,而是他的外表;而总体而言以下事实不能作为借口:某些鱼类的外壳比鱼肉更有价值。一个人将其礼数强加于我,就好像我希望见到他本人,而他却强邀我进入他的私人珍宝室【译注6】似的。诗人戴科尔【原注17】说基督是“地球上第一个真正的君子”时不是从这个意义上说的。我再说一遍:从这个意义上说,基督教世界最辉煌的宫殿也是偏狭的,只拥有讨论阿尔卑斯山另一边(而不是罗马)的事务的权限。让今天的英国议会和美国众议院全神贯注的那些问题在古罗马只需要一名执政官或总督【原注18】就可解决。

政府与立法!本来我以为是值得尊敬的事务。在世界史上,我们听说过天才人物努马、来古格士和索伦【原注19】;他们的名字至少可以成为理想的立法者的代称;但是考虑一下用立法来规范奴隶繁殖【译注7】或者烟草的出口吧!神圣的立法者和烟草的进出口有什么相关呢?哪一个有人情味的立法者要和奴隶繁殖的立法扯上关系呢?假如你向任何一个神之子【译注8】提出以上问题,结果会怎样呢?难道上帝在十九世纪就没有子女吗?神的家庭已经绝种了吗?在什么条件下你能够再次获得一个神的家庭呢?奴隶一直是弗吉尼亚州最主要的大宗产品;当审判日来临,像弗吉尼亚这样的州该如何为自己辩护?在这样的州内,爱国主义又有什么依据?我的事实都是从美国各州自行出版的统计数据表格中得来的。

寻找坚果和葡萄干的商业活动把世上每一片海域都搞得泛白,且为此把船员【原注20】当成奴隶在用!日前我看到一艘失事且多人丧生的船;我看到散落在岸边的货物:破布、杜松子和苦杏仁。为了一船杜松子和苦杏仁而在来亨港【原注21】与纽约之间的海域上冒险看来得不偿失。海水的苦涩、海难的悲惨难道还不足以让我们记取生命之杯的脆弱吗?然而很大程度上,这就是我们引以为荣的商业。有那么一些作出自己是政治家、哲学家的样子的人盲目地相信:进步和文明恰恰依赖于这类交换活动,这类如同苍蝇在一大桶【原注22】糖浆边上的活动。你庆贺道:非常棒!仿佛人类是牡蛎。而我回答说:非常棒!仿佛人类是蚊虫。

赫恩登上尉【原注23】被我们的政府派到亚马逊河流域探险,据说还要扩展奴隶制区域。他观察到:那儿“存在对勤劳和活跃人群的需要;这些人知道何为生活中的享受,且有人造的需求,要从这个国家提取其丰富的资源。”那么,应该鼓励的所谓“人造需求”是什么呢?不是对奢侈品如烟草和(他本乡弗吉尼亚州的)奴隶们的喜好,不是我们本土新英格兰的冰、花岗岩及其它物质财富;也不是富饶或贫瘠的土地生产出来的“某国的丰富资源”。我到过的每个州,首要的需求是其居民内心崇高和真诚的意图。仅此一点就从大自然中提取出“丰富的资源”来,并且最终让她不堪重负;因为人类必将在地球上绝种。当我们要文化胜过要马铃薯,要启蒙胜过要糖果,那么世界的丰富资源就会被提取出来得以使用,而其结果,或者说主要产品不是奴隶、工人,而是人。而那些罕有的果实则被称作英雄、圣人、诗人、哲人和救世主。

简言之,当风静止的时候雪堆得以形成;于是,人们会说,当真理静止的时候,一种制度突然萌生。然而真理之风直接穿透这种制度,并最终把它刮倒。

相较而言,所谓政治是如此的肤浅和非人,以致于实际上,我从未觉得政治和我有任何关系。我看到:报纸给政治或政府免费开出一些专栏。对此,有人会评论说:这就是保存政治的全部了。不过,我虽然热爱文学,在一定程度上也热爱真理,但是从未读过那些专栏。我不希望过多地钝化自身的权利意识。我不必因读了总统的一篇文字而受折磨。今天的世界非常奇怪的是:帝国、王国和共和国来到某个人的家门口,在他的身边抱怨!我拿起一份报纸就会发现某些可怜的政府之类的,拼尽全力且黔驴技穷地向我这个读者求情,希望我投票支持它;它们比意大利乞丐更难缠。由于报纸本身一句英语也说不出来,假如我有兴趣看看它那由某些好心的生意人的伙计或是把报纸运过来的商船船长炮制出来的报道的话,我可能会读到维苏威火山的爆发,或者波河【原注24】的泛滥,真真假假,导致了报纸今日的处境。这种情况下,我会毫不犹豫地建议大家去工作,或者去济贫院;再不然何不保持缄默,如我常常那样?一方面要保住大众支持率,一方面要恪尽职守,可怜的总统大人完全糊涂了。报纸成了决定性的力量。任何其它政府都被弱化成独立堡垒【译注9】的几名水兵。假如某人不读《每日时报》【译注10】,政府会双膝着地跪求他,因为这是当今唯一的大逆不道。

确实,像政治和例行公事这类人们关注最多的事务是人类社会的重要功能;但是就像人体的相应机能一样,人们应当无意识地执行这些功能。它们是低于人类的,就像某种植物。有时候我半梦半醒地意识到它们在喋喋不休地谈论我,就好像病态中的人对消化过程的意识一样,结果就患上了人们说的消化不良症。就好像一个思想者把自己交给造物主巨大的胃来消化一样。美国的政界过去是,现在还是美国社会的胃,充满了砂砾和碎石;而那两个政党就是这个胃相对立的两半,有时会分裂成四个部分,然后互相倾轧。因此,不仅美国人个人,而且美国各级政府都确实地患有消化不良症【原注25】;这种消化不良症表现于人们可以想见的那种漂亮话里。因而我们的生活并非总是一种忘却,而且,哎呀呀!很大程度上是一种记取,记住那些我们本该毫无知觉的事物,特别是当我们醒着的时候。为何我们不能除了作为消化不良症患者那样见面谈论彼此的噩梦之外,有时也像消化良好的人们那样彼此祝贺永远灿烂的清晨呢?确实地,我不提更高的要求。





【原注】

1. 凯恩医生(Dr. Kane),即以利沙•肯特•凯恩(Elisha Kent Kane,1820年至1857年)美国海军助理外科医生。1850年至1851年间,他参与了德黑文远征行动,去寻找约翰·富兰克林爵士(见原注2)探险队的幸存者。 1853年5月的第二次探险以凯恩为领队,被严寒滞留在格陵兰岛和加拿大之间,后来探险队通过冰雪覆盖的以及开阔的水域抵达格陵兰岛的乌佩纳维克,凯恩成了一位民族英雄。

2. 约翰·富兰克林爵士(Sir John Franklin,1786年至1847年)是英国北极探险家,其探险队在试图通过加拿大北极地区的西北航道时失踪。

3. 神学第第先生(即神学博士):D.D.是神学博士(Doctor of Divinity)的首字母缩写。

4. 讲堂(lyceums)是一种非正式的课程,通常是一些专业演讲人在小镇上讲的课。梭罗曾经为康科德镇的讲堂登记演讲者,并且自己也成为讲堂的一位演讲人。

5.“路易斯” 拉约什•哥舒( Lajos "Louis" Kossuth,1802年至1894年)匈牙利律师、政客,1849年匈牙利共和国的元首。

6. 哥舒式帽子(Kossuth hat),又称宽边软帽,是拉约什•哥舒(见原注5)在美国1852年的巡回演讲中引进美国的。哥舒发起了争取匈牙利自由的运动,获得了极大的支持。在《缅因州森林》一文中,梭罗某次前往该州的蛮荒地带的物品清单中有一顶就是:一顶“哥舒式旧帽子”。他切上库克(Chesuncook)之旅的印第安向导就戴着一顶。

7. 叶状体(thallus),一种简单的、没有茎、根或叶的植物。

8. 鞑靼人(Tartars)和匈奴人(Huns)是东欧和中亚说土耳其语的人。

9. 梭罗在他的日记中引用了这首诗,是从詹姆斯·麦克弗森(James Macpherson)【译注11】1790年出版的《奥西恩(Ossian)【译注12】诗集》中抄来的。

10. Esquimaux(爱斯基摩人)是Eskimo(爱斯基摩人)的旧拼法。

11. 无屋顶的( hypæthral)意为:向天空敞开的。

12. 至圣所(sanctum sanctorum):一个神圣而隐秘的地方;原指在耶路撒冷城保存约柜【译注13】的地方。

13. 帕纳塞斯山(Mount Parnassus)是希腊神话中缪斯女神的家乡。

14. 庞贝城(Pompeii)是古罗马一城市,地理位置靠近现代的那不勒斯,在维苏威火山公元79年的一次喷发中被毁,1748年被人们重新发现。

15. “保证私人事务不受干扰( ne quid res-PRIVATA detrimenti caperet)”语出罗马历史学家萨鲁斯特【译注14】的《喀提林之战》。该书第29章是这样写的(依据约翰•卡鲁•罗尔夫【译注15】勒布古典图书馆的翻译):“当西塞罗【译注16】听到这些事件的汇报后,他为双重危险深感不安;面对这些阴谋,他已经不再能够凭一己之力保护这座城市,也不能获得关于曼里乌斯【译注17】的军队的规模和目的的准确信息。因此他正式向元老院提出这个已经成为街头巷议主题的问题。结果就像在危机关头经常做的,元老院投票表决:‘执政官们【译注18】应保证公共事务免受干扰(ne quid res publica detrimenti caperet)’。根据罗马的做法,由元老院授予行政官员的权力因而是至高无上的,他可以招募军队、发动战争,对同盟和公民施行强制手段、在国内及战场上都拥有不受限制的命令和管辖权。否则的话,执政官除了接受民众的命令外没有以上任何一种特权。”妮可•布雷斯韦尔也指出“ne quid res privata detrimenti caperet”(保证私人事务不受干扰)一句是对西塞罗反对喀提林演讲中那句"ne quid res publica detrimenti caperet"(保证公共事务不受干扰)的化用。萨鲁斯特在他关于喀提林阴谋的史书中也许提到过这句话,因为他在自己的写作中照搬了西塞罗的部分演讲。这句话最早是由马库斯·图利乌斯·西塞罗说的。(感谢托马斯•皮萨罗和妮可•布雷斯韦尔)

16. 爱尔兰问题(the Irish question)指的是爱尔兰人争取独立的运动。

17. 诗人戴科尔(Decker)指的是托马斯•戴科尔(Thomas Decker,1572年至1638年),英国剧作家。

18. 执政官或总督(prætor or proconsul)是古罗马官员的头衔。后者通常指某个省份的最高行政长官。

19. 努马、来古格士和梭伦(Numas, Lycurguses, and Solons) 指的是以下人物:努马·庞皮里乌斯(Numa Pompilius,公元前753年至前673年)是罗马第二个传奇性的国王;来古格士(公元前390年至前325年)是雅典政治家和演说家;梭伦(公元前638年至558年)是雅典国会议员和诗人。

20. 奴隶船通常较其它船只拥有更多船员,因为需要人手照料和控制船上100至700名奴隶。

21. 来亨港(Leghorn)就是意大利的利沃诺(Livorno)港,意大利一重要港口。

22. 一霍格斯黑德(hogshead)就是一个通常装着液体的大木桶。

23. 赫恩登上尉(Lietenant Herndon)即指挥官威廉•路易斯•赫恩登(Commander William L. Herndon,1813年至1857年)美国海军军官,1851年四月至1852年间在从秘鲁到巴西的亚马逊河流域探险,并于1853年出版探险报告。

24. 波河(the Po)是意大利最长的河流。

25. 消化不良症(dyspepsia)上中腹部的疼痛或不适,可能是胃溃疡或胃酸倒流性疾病。



【译注】

1. 山雀切科第——第先生(the chickadee-dees),北美的一种鸟名叫chickadee,叫声如其名。

2. 《洛丁的精神》(the Spirit of Lodin)语出《奥西恩诗集》(参见译注11、12),可能是诗篇之一。

3. 公共事务(res publica)是一个拉丁词,大意是“公共事务”。这个词是“共和国(republic)”一词的辞源,传统上“公益(commonwealth)”一词被视为该词的同义词。

4. 私人事务( res-privata)也是拉丁词。

5. 乔治王(King George)指的是英国国王乔治三世(George III,1738年-1820年),在位期间发生美国独立战争。

6. 私人珍宝室(cabinet of curiosities)是15到18世纪间欧洲贵族用于陈列稀奇物件和珍贵文物的屋子,是博物馆的前身。

7. 奴隶繁殖(the breeding of slaves)是美国历史上一种通过影响奴隶的生育来增加奴隶主财富的做法。具体做法包括强迫奴隶发生性关系,鼓励奴隶怀孕,奴隶主与奴隶发生性关系,等等。奴隶繁殖可以给奴隶主带来新的劳动力,从而填补跨大西洋奴隶贸易【译注19】终结带来的劳动力短缺。

8. 神之子(son of God)这里指的是历史上的统治者。

9. 独立堡垒(Fort Independence)是美国波士顿的一座花岗岩星形要塞,用于港口防御,位于城堡岛(Castle Island)上。独立堡垒是美国最古老的英国堡垒。

10. 每日时报(Daily Times)这里说的是纽约时报(New York Times),该报1851年创刊时名叫纽约每日时报(New York Daily Times)。

11. 詹姆斯·麦克弗森(James Macpherson,1736年 - 1796年)是苏格兰作家,诗人,文学收藏家和政治家,以奥西恩(见译注12)诗歌的“翻译”著称。

12. 奥西恩(Ossian)传说中公元三世纪时的爱尔兰诗人。

13. 约柜(Ark of the Covenant)犹太教圣物,是古希伯来人保存刻写十诫的两片石板的柜子。

14. 萨鲁斯特(Sallust,前86年-前34年),古罗马著名历史学家。主要作品有《喀提林阴谋》(Conspiracy of Catiline)、《朱古达战争》(Jugurthine War)等。

15. 约翰•卡鲁•罗尔夫(J. C. Rolfe,1859年至1943年)是美国古典文明(尤其是古希腊和古罗马研究)学者。

16. 西塞罗(Cicero)即马库斯·图利乌斯·西塞罗(Marcus Tullius Cicero,前106年-前43年),是罗马共和国晚期的哲学家、政治家、律师、作家、雄辩家。

17. 曼里乌斯(Manlius)是古罗马共和国至帝国时期一个重要家族,曾经出过一名执政官(见译注18)。

18. 执政官们(consuls)是古罗马共和国最高行政长官,通常由两名。

19. 跨大西洋奴隶贸易(the Atlantic slave trade)指的是16至19世纪在环大西洋地区将非洲人作为廉价劳动力卖给美洲大陆殖民地地区的一种贸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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