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5年10月廣州首次武裝起義失敗,孫中山流亡海外。第2年10月,他在英國倫敦街上走路時,被中國政府駐倫敦大使館特務綁架,關押在使館內的地下室。大使專門訂做了一個大木箱,準備把孫中山裝在箱子裡,用船秘密運回北京殺頭,邀功請賞。
大使館有位清潔工是個英國小伙子,富有正義感,幫孫中山傳遞了求救紙條給英國教授康德黎,康教授立即出面要求英國政府相救。中國政府駐倫敦大使館面臨英國政府追究其綁架人口的重罪,不得不乖乖放出孫中山。
1899年,經過3年籌備,孫中山決定再次武裝起義。這時日本朋友宮崎寅藏將啟程赴香港,行前,二人在橫濱討論了戰略。因上次廣州起義失敗,孫中山認為這次不宜在廣州起義,應先選定一靠近海口的地區,作為聯絡同志的發軔之處。當今願意革命的人遍地都是,不愁沒有同志,只恐不能選定合適的發起點,只要有了發起點,就像一顆火星迸發於枯木山林,不愁燎原之勢。
宮崎主張取江蘇海州作起點,他說此地有4項優良條件:(1)在魯豫蘇三省交界處,可招三省二三萬眾。(2)接濟軍火之道便利。(3)不近通商口岸,可免各國藉口牽制。孫中山則認為廣東惠、潮、嘉三府比較適合,那裡的人民向來仇視滿清政府,十之八九已加入反清復明會社,民風強悍,不怕死。此地與臺灣不遠,便利接濟軍火。
1900年6月和7月,孫中山兩次乘輪經過香港時,即在船邊小舟與陳少白、謝纘泰等商定惠州起義大計。為把握時機,積極進行各種准備活動,在神戶、大阪等地密購兵器向香港運送。
是年7月26日,中國第一批海歸容閎、翻譯家嚴復等人在上海成立中國國會,宣布不承認滿清王朝。8月9日,唐才常領導的自立軍在安徽大通起義。8月14日,八國聯軍攻入北京,慈禧與光緒倉皇出奔西安。同日,英軍2000人登陸吳淞進占上海。德、奧諸國大軍在東來途中,國勢危殆。
此時,投身中國共和革命的幾位日本人決定,由內田良平挑選決死隊40人前往上海、南京、武昌,刺殺滿清重臣李鴻章、劉坤一、張之洞三總督。內田良平認為清帝既已逃到西安,殺死這三人,長江流域群匪無首,革命黨即可乘機起義攻占各省。這個計劃因孫中山不同意而作罷。
孫中山原本想借用菲律賓人在日本買到的軍火用於惠州起義,不料信息失誤,菲律賓人沒把軍火存放在台北,孫中山白跑了一趟。
孫中山到台北第七天,惠州起義軍在鄭士良指揮下發動武裝起義,聲勢浩大,占領了惠州城。之後,陳軍起海豐、陸豐而進取潮、嘉二州;吳羲如起香山、順德二縣進迫廣州;史堅如起江西,以窺梧州、肇慶。鄧蔭南起陽江陽春,據高、雷等府。清兵處處敗北,起義軍人心大振。
但因起義軍的後勤沒有做好,軍火接濟不上,惠州起義轉入危局。孫中山為了保全起義軍的生命,派山田良政拿着他的手書前往惠州傳遞命令:“政情忽變,外援不可恃,即至廈門,亦恐無能為力。軍中之事,乞司令自決行止”。
山田良政乘船至香港,經海豐抵惠州,鄭士良全軍正坐待孫中山接濟軍火,不料只得到一紙手書,太令人失望了,士氣頓挫。鄭士良決定讓鄉民各自解散,持有洋槍的一千餘人轉移。
鄭士良的部隊在轉移途中糧食不繼,彈藥匱乏,前方道路又被清軍扼制,攻打不勝。鄭士良只好解散部隊,化整為零,再圖捲土重來。山田良政因迷路而殉難,他是為中國共和革命犧牲的第一位日本友人。
惠州武裝起義失敗了,孫中山開始籌備第三次武裝起義。(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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