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鴉片戰爭以來,中國緊閉的大門被西方的堅船利炮強行叩開。國人才訝然地發現,除了我泱泱中華與北方韃虜、南蠻眾番邦之外,除了東洋倭寇,居然在遙遠大洋彼岸,還存在一個更大的世界。這個更大的世界,就是五大洲與四大洋的地球。除此之外,我們還發現,原來這個地球竟然不是方的,而是橢圓的。這無疑完全顛覆了我們“天圓地方”的宇宙觀,真是叫人沮喪和難堪。橢圓的地球那端,居然還有金髮藍眼的洋鬼子們,非但如此,還有白、黑、棕各色的人種。
那些洋鬼子們,不僅有洋槍洋炮有洋機器船,而且日常生活各類器物皆是如此神奇:洋布、洋火、洋油、洋馬兒、洋胰子、洋娃娃......嘖嘖!就連洋妞竟然也是如此的誘惑可人!實在是讓人目不暇接,讓人惶惑迷茫,頓生自卑之情。嘆息自己這般落後的同時,不由而又對西方現代文明心嚮往之。一時間,世界大門就這樣豁然打開了!
洞開的世界大門,讓我們這個素以禮儀之邦自居,而又習慣於自大、驕傲的天朝上國的人們,完完全全落了個灰頭土臉,面目全非。在西方現代文明的面前,我們國人算是狠狠的照了一回鏡子,原來我們還是一群一活脫脫的、尤為不堪入目的土著———野蠻未褪,蒙昧未化,落後封閉,猥瑣顢頇......無論如何,從此,通過西方科學,中國人總算真正的知道了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非但如此,大清儒生們也方才知道,原來世界上還有許許多多的“國”的存在:英、美、法、德、意.......而中華朝邦歷來只有朝代稱謂,而不曉現代“國”之意義。面對西方世界對我謂之“China”之名、日本對我謂之“支那”之名,乖乖!這還了得,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天朝上國的國名怎能讓洋人給起了,這不是書香大戶出生的孩子讓外族外姓的人給起名嗎?!這等恥辱如何能承受得起?雖然他們連現代“國”的意義都沒有弄清楚,但滿大人主宰的大清帝國立馬便以中華一貫的“機智”,巧易其名為“大清國”。“大清國”,雖然並不具備絲現代“國”的意義,好歹面子上也算是與國際接了軌,由此想見那些儒生們滿臉的欣慰自得:嗯!幸好沒丟了咱們祖宗的顏面。這些酸腐的儒生們似乎犯了健忘症,人家滿大人的祖宗是滿洲旗人。雖是如此,最劣等的漢人奴隸們倒也心胸和顏面都一樣的寬厚,確也不見外,根本毋需細想,滿心歡喜的就當了自己的祖宗。以國命名,這也算是這塊野蠻的土地第一次國際化的起始吧。雖是倉促可笑,但也見國人慾想改變的意思。但是事實上,無論是“中華民國”,還是後來的“中華人民共和國”,從現代“國”之概念定義上講,根本上還沒有走出中世紀社會“邦”的名謂。只是假惺惺與現代概念的“國”,僅在字面意義上掛了那麼一點點的鈎。儘管這個鈎是如此的牽強可笑,相去萬里,有名無實,根本上缺乏思想理論和切身認知,但總算好歹也有了國名。這正如農村人給娃娃起名,無論是叫二黑三狗,只求有個名姓。貧苦人家,文化貧瘠不好說出口,就藉口說賤命好養活。這真是讓人心癢難撓。
文明與野蠻從來就是對立而不可調和的,或許只有不問究竟,不求真理的中國文化除外,一切皆可混淆,皆可和諧。西方現代文明伴以商貿與殖民勢不可擋的推行全球,同時也踏入中華大地。這正是那些儒生們常說的:歷史潮流,浩浩殤殤。而我們至今呢,還在仇恨“八國聯軍”,我想若是沒有八國聯軍撼動大清帝國,你我應當現在還在滿大人的腳下,長辮大褂,躬身磕頭,山呼萬歲,做最劣等的奴隸吧?!如若沒有鴉片戰爭和西方現代文明,國人或許還滿大街大小便,連廁所恐怕也是沒有的。連毛澤東,也僅是吩咐警衛員扛把鐵鍬到野外,叫給挖個坑,說我要解溲。這與貓狗何異?!
翻看近代歷史,無論八國聯軍,還是鴉片戰爭、虎門銷煙、義和團,等等歷史事件,無一不是從狹隘的民族主義作為出發點去敘事的。絕無從客觀理性角度,從人類文明進程的角度,從人性和生命意義的角度,去記錄事件的始末,還原歷史真相的。比如虎門銷煙、斬殺西洋商人是否合法?有無違背當時國際約成的外交原則?林則徐真的就是什麼民族英雄嗎?而不是濫殺無辜、違反國際商貿條約、挑釁國際秩序的野蠻行徑?!等等。包括我們所謂的三千年民族歷史,如果我們不重新審視,不能回歸正確的歷史觀,還原歷史真相,還抱以頑固的道德觀念,文化崇拜和民族感情等色彩,那麼,這對未來的中華,將會是遺害無窮。
按說,面對文明和發達的西方,慚愧的國人應當積極地反省自己,真誠坦白自己的落後。然後理性的去思考,為什麼我們會落後?為什麼我們不如人?當如何真誠的向人家學習?如何去縮小其中差距,如何去向西方文明看齊?!這才是正常的心理。而中華民族從來就不是一個正常的民族,習慣於虛狂自大而又目空一切,偏狹自卑而又傲慢無度。在我看來,這是極其狡邪陰暗的,根本上沒有絲毫的真誠。於是,一邊山呼“愛國”、“救亡圖存”,大肆宣揚“亡國”恐懼與民族仇恨,一邊又無可奈何的向東洋英法予以模仿學習。學習本是好事,派留洋學子,譯其著,學其文,問其政,效其法。那時間,學人們確實積極翻譯西方著作,借鑑批譯大量日語詞組來彌補漢語的殘缺簡陋。同時,也積極研學西方現代工業科技,以期改善中華的民生。雖然一邊學習西方,可是又在一邊牴觸西方,這種自大而又自卑的民族劣根性在此昭然若揭,纖毫畢現!如梁啓超、黃遵憲、章太炎者,就高唱什麼“國粹”、“國學”,並定義闡釋,如何重要,云云。
就國學之義,其本質還是狹隘的民族主義和保守的地域觀念。這個“國學”與“國粹”在我個人看來,實則就是中華民族與漢語文化的沉疴頑疾,實非是什麼重要之物。“國學”、“國粹”均效法於日本,嚴格說,這正是日本軍國主義怪胎的母體。這個我在《國學之亂》一文章已有明確的闡釋,此處就不再重複。
我們姑且不談“國學”的荒謬,就談客觀定義的漢語文化,或者漢學,其事實結果,恐怕也是讓眾多人具有濃厚的“中華文化”、或“中華文明”情結的國人大失所望。漢語文化也好,國學漢學也罷,我個人的認識正如我前段時間的文章那樣,《國學如屎》。甚至,連屎也不如。我撰文擬名不為獲得“標題黨”的稱號,只因為國人實在麻木,要實現批判,若以純粹理性批判意義,恐怕對於許多國人還是不為所動的。所以,我才採取犀利尖銳的態度切入文論,同時以期激發諸多有識之士共同去反思。如是,僅此。
漢語文化,若從學理上講,雖然曾經於先秦對東亞文化有其一定貢獻,而對世界文化,除卻尚存有爭議的“四大發明”之外,幾乎毫無貢獻可言。而現實社會,無論是思想、社會體制、文化、科學及日常物器,幾乎都是西方文明所創造。就連真正意義上的歷史和史學,我們也是不具備的,更不要說哲學及解構之下的各門類學科。
就拿中醫說,《皇帝內經》與我們先前所有學理幾齣一致,皆是沿襲陰陽五行之法。如巫詭異,實是乃虛乃玄,完全可以歸於迷信之一種。中醫根本算不得有多少科學意義,《黃帝內經》更算不上真正的醫學理論,亦無藥學藥理,更無一應科研器具設備的化驗證明。僅憑望聞問切,主觀經驗加之玄猜臆斷,紛紜的中醫還自得妄言如何的高妙絕倫,妙手回春,各種裝逼,紛至沓來。每每觀及此等情狀,我除了嘆惋我族愚昧,就剩他媽那個巴子了。中醫更無從說人體學與生物學,以及血液與細胞、細菌的龐雜與細緻的研究與實驗,更不要說生物與化學實驗和臨床報告數據的整合了。如此中醫,按說這騙鬼都難,可騙中國人,如今依然奏效,真叫人無可奈何。絕大多數的人,根本無視現實西醫的普及運用,什麼醫療器具、化驗檢驗設備、手術藥劑,診療方法,幾乎全都是西方文明所創造。但是,他們絕大多數人雖然多數時候都是就診於西醫,享受着西方文明成果,而他們心底里卻依然執迷於中醫。居然頑固堅守着“中醫治本,西醫治標“的說辭。這就是國人,一邊享受着西醫為他們提供的健康保障,又一邊鄙夷西醫不過如此,堅定認為中醫是神奇無比的。根本無視西方現代文明及醫學,對維護整個世界人類健康和長壽所做出的明確貢獻,以及在保護生命起到的決定性作用。國人這般頑固,證明什麼?這僅能證明,中國人,或者東亞人,至今還處於愚昧之中世紀。我如此說,很多如巫似騙的老中醫和冥頑不化的“愛國者”們可能又要跳將起來,恨不得把我給當作玄怪的藥引子,給活活煎了,熬了。愚蠢之所以愚蠢,就是觀念的封閉,拒絕思考,無視現實,無有實證,完全缺乏理性思想和科學精神。
追究漢語文化,國人幾乎皆喜樂道戰國“諸子百家”時代,言及當時百花齊放,言論自由,如何燦爛,云云云云。我自己以前也作如是觀,可惜深讀細想,慢慢才發現自己是如此的輕率,其根本全然不是這麼回事。諸子百家,無論儒家、道家、法家、墨家、名家、縱橫家、陰陽家、雜家諸家,其源頭皆歸於《易經》。而其思想宗旨,無一例外,盡數歸於“王道”。世間無論何種文化,其初皆出於信仰,而漢語文化之信仰為何?為天道是也!《易經》諸子無處不言天,無處不有道,《易經》開篇即是乾卦,即以天為首,首以天出。天者唯一,至高無上,直指宇宙永恆和無限的終極真理,比之西方便如基督。而道當是詮釋天意的,旨在探討宇宙客觀運行規律。天與道的意義,延伸出來便是哲學的意義:世界觀和方法論,但是我們並無真正意義哲學的產生。只因《易經》諸子幾乎無有任何邏輯支撐可循,天、道、自然順序都是顛倒悖離的。其實這個禍根在就在《易經》。《易經》開篇就說“天行健,君子應自強不息”,雖然以天開篇,而詮釋的並非天意道法,而是借天之名,假道之義,時實指向“君子”、“王”、“大人”的“王道”。其卦辭和爻辭也足可以證明這一點。總體上講,其實質都歸於王道之言,而絕非天道之旨。
天和神本是人們主觀所見,而其本質直接指向宇宙客觀,或象徵絕對真理本源。而道呢,則是詮釋天或宇宙及其運行的規律和法則的。然而《易經》諸子皆沒有圍繞天道核心展開探究,全是以王道為主旨,假天之名,借道之義,盡在七嘴八舌諫言王道,暢想如何構築王權。就看“出世”的道家,其思想宗旨就是“郅治”,講無為而治,論說主要還是治國馭民的種種方法。道家的“郅治”與儒家思想的“大同”幾乎都是理想主義之“烏托邦”,恰如同馬列之共產主義學說。就其政治理想而言,道家、儒家、馬列,三者並無任何本質區別,僅是出發點、方法和手段不同而已。至於法家,則是被秦朝嬴政極度推崇,而其本質也是服務於王權的“王道”思想。法家的最高理念是“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這依舊是階級論,因其“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之最高宗旨,其中並不包括王本人,還有王后、王母、王父、王親,這也就是中國特權階層一貫存在的文化根源與合理依據。特權階層始終駕臨於法之上,所以中國僅有的也只是“王法”,並無真正意義上“人人平等”的自然法存在過。我們現在的戶籍制度,依舊還是秦朝的原型,其旨在於限制人的自由遷徙,便於專制者管理與奴役。就縱橫家之鬼谷子,孫臏和龐涓其軍事韜略,及《孫子兵法》皆出於為“王師”服務的方法和手段,並無正義之旨的論述與展現。《詩經》歌曰:“普天之下莫非王臣,率土之濱莫非王土”。至此,王權完全取代了天權,王道亦完全取代了天道,天與道也就是至高的真理和自然的規律,從此也被王權王道所劫持。從而,中國人人皆為強權崇拜思想,陷入不是奴役別人,就是被別人奴役的兩極專制思維模式與體制之中。
縱覽《易經》與諸子百家,盡歸於王道之旨,絕無對天道自然的探究,絕無超越統治階級意志和主觀感性判斷,從而對客觀世界的理性發現與探索。所以,整個漢語文化,也從根本上沒有科學性可言,更無現代文明的價值和基因。而所謂王道者,不外是倡導“外王內聖”。“外王內聖”,解析開來不過是強權武力與虛偽道德並用罷了。之所謂“恩威並施”,“胡蘿蔔加大棒”而已。所謂“內聖”不過以道德愚之騙之,所謂“外王”不過以武力殺之戮之。這全是馭奴愚民的枷鎖鐵鏈,根本缺乏“平等與自由”、“公平與公正”、“真理與正義”、“人性與人權”的普世價值意義存在。我說“國學如屎”,嚴格說還是寬容的,事實上我們慣常所謂的漢語文化實為一種險惡存在。其本質不僅有劇毒大害,而其外在又是如此光鮮迷人,活生生就是整個人類文化的一大陷阱!恰如是一個衣冠禽獸者,表面衣着華麗,儀表堂堂,滿嘴仁義道德,而究其內心卻是男盜女娼,齷齪不堪,極其狡詐與兇險。
國人常常無比驕傲地說:“元人打敗我們,結果被我們同化了,滿人打敗我們,結果也被我們同化了”。文懷沙之流還大言不慚,說日本人幸好沒有占領中國,否則中國又多了一個大和民族。這種驕傲實在是無知虛狂至極,更是一種無恥的愚蠢。此等言論,純屬於魯迅先生所揭示的“精神勝利法”的一種,很多國人也因此自豪得不行,民族驕傲如潮倍增。在被奴役幾千年,卑微之極的國人,只要找到任何一個自欺欺人的說法後,就無時不刻表現出驕傲來,以此滿足他們空洞內心的虛榮。而事實是如何的呢?元人統治中國,漢人是最低等的奴隸,滿人統治中國,漢人還是最低等的奴隸。元人和滿人對漢族侮辱之深,凡為漢人幾乎都無臉回想。而元人和滿人因何要沿用漢語文化來統治中華呢?原因之一就是整個東亞文化皆是落後和愚昧的,沒有本質上具有可超越的現代文明意義。除此之外,最大的原因就在於,漢語文化算是亞洲最完備的奴隸文化。反正都是奴役人,哪那種好用就用哪種。如果說馴化奴隸,全世界非漢語文化和諸子百家莫屬,諸子百家又非犬儒孔孟莫屬。比方說,你獵獲了一群家畜,發現這這些畜生居然還各自系帶着好看的花項圈,並且還極其順從主子的意願;而且這項圈好用又金貴,你會多此一舉去給那些畜生重新換條項圈嗎?!所謂的漢語文化,諸子百家,其結果不但本族人拿來奴役本族人,而且也被外族人拿來奴役本族人,無論如何,都非常好用。中國人幾千年來,就在這種文化的統治下,都只有當奴隸的份,我真不知道為什麼他們還能如此的驕傲?!東亞的整個文化比之歐洲西方,皆是野蠻和落後的,相對比漢語文化更具有普世性的那便只有佛學了。當然,相比於西方文化,現在所謂的佛學佛教,同樣千蒼百孔,如若不如馬丁路德的《宗教改革》,還不如滅掉的好。對於中國人跨入現代文明最大的兩道障礙就是佛教和漢語傳統文化,這兩個東西若不理清楚,那麼我們的思想啟蒙也無從談起。
現實里,中國人賴以驕傲的東西都是那麼殘酷與血腥的,對生命沒有絲毫的尊重。就說長城吧,這不僅見證了一種極端暴政之下所催生的人間奇蹟,更顯出國人自我封閉的思想意識。一道長城不但堵住了外族進來,同時也堵住了自己出去,這可以說也是國人固步自封與一勞永逸的思想呈現。萬里長城,一磚一瓦皆可謂血肉築城,磚瓦相連皆是鮮血澆灌。強大的帝國機器,為了軍事設施,不惜奴役百姓,耗盡民財,屠戮百姓生命,以極度的殘酷成就了這麼一曠古絕今的怪物胎。我族人不為此而反思這種違反人道、乖離生命的殘酷歷史,不去紀念那無數冤魂,反而因為此物而驕傲!自豪得無以復加,這種無知愚蠢簡直就是一種極致的醜惡。
又則,許多學者文人皆為津津樂道的就是:“四大文明古國,唯有漢語倖存”!居然這也是一種值得自豪與驕傲的事情。文化傳承我上文提及,皆因這是我的文化讓我們做了世界上最好最順從的奴隸,才得以屢屢被外族所啟用。而結果呢,蒙滿最終因為貪戀這種大便宜和方便,本是奴隸主的民族最終也被漢文化給生生同化成了奴隸,其本質之險惡和醜陋,不是常人所能思及的。漢語文化的傳承和長城猶在其本質是一樣的,都是一種以犧牲無數生命的代價,喪失人性,而成就一個巨大的歷史遺產。這個歷史遺產恰是無數的人以生命鮮血鑄就的恥辱!
許多人的生命,許多代人的生命,付出畢生幸福和努力僅為守護和傳承的“漢語文化”這個碩大的歷史包裹。因為沒有真正信仰的精神仰望,失去了真理與正義,那麼大家都將這個碩大的歷史包裹當作寶貝,以為這裡面包藏的定是絕世珍寶,並世世代代不惜生命去進行捍衛傳承。而是事實上呢,這個包裹是什麼呢?好比文王說這是天賜給華夏的一個神奇物件,那就是“象”指的“王道”。通過《易經》這“象”指的“王道”就不斷的被強權裹上了層層的王袍,再被諸子百家眾多儒生百般稱頌,妄加釋義,久而久之,大家都堅定不移的相信了:這“王道”里定有讓全世界人都會為之震驚的奇珍異寶!但是,當你一層層剝開去,其實裡面啥也沒有,原來或許就包了一個如同狗屁的“象”。終因時代久遠,臭味早已在秦漢就散盡了。或許就是一顆爛透了的禍心,亦因幾千年飛灰湮滅,而且其毒菌早已透過層層破敗的王袍,散布於代代的愚民和奴隸們的靈魂里去了。
一切精神和文化皆為生命幸福而存在,無論哪種文化曾經創造了何等世界奇蹟,那都是不值得稱道的。唯有那種文化帶給了人們生命的希望、人性的尊嚴,富足的生活,滿足了我們的自由,獲得平等的權利,能夠建立一個公平公正的秩序,這才是最有價值的。這正是普世價值的意義。如果一種文化以剝奪人的生命與自由,奴役眾生,哪怕它的歷史遺產萬年壯觀,舉世宏偉,都將無法掩蓋其野蠻和殘暴的本性!
生命是第一性的,文化是第二性的。人首先是作為一個人,然後才是哪裡人。華人在國外者多了,很多不會漢語文化,難道有什麼絲毫遺憾嗎?只要他所處社會安全有保障,擁有自由和平等的權利,享受着有尊嚴的生活,擁有幸福的人生,這對於生命實是最大的尊重和價值!
一些人給我談地域文化,說“越是民族的越是世界的”,這種論調又一次給中國人找到了藏臉的地方。而事實上文化的核心是文明,越是文明的就越是普世的,越是普世的也就越是文明的。越是普世與文明的,也越是人性和人權的。凡是地域文化與普世價值發生衝突時,其本質幾乎都是野蠻與文明的衝突。只有與普世價值不產生矛盾的地域文化,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地域文化。說什麼西方文化不同於中國文化,這只是形式的差異,本質卻是絕對的同一,除非你說中國人沒有人性。西方的牛扒或許你只是不習慣,但並非說中國人吃了沒營養,有害生命。再說人家發明的一切,也沒見有害於哪國哪族人。中國、以至整個東南亞,皆可以說都是愚昧落後的地方,全盤西化將成為文明趨勢。除非你能領悟到更高的信仰,比西方文明更貼近真理,具有超越現有西方文明的創造!
對於漢語文化是否一無是處呢?在我個人看來也不全是。只有一點,那就是對真正漢語文化原本信仰的“天道”的重新認識,這或許才是真正的文化,具有文明的意義。關於天道的探討,待另文述之。
2015年9月13日星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