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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 田間溪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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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則詩評惹起的是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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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則詩評惹起的是非
一般地講,詩詞愛者們自己“創作”的積極性高,解析他人作品的興致低。我也是如此,更何況姓半呢,所以偶然沉醉於自我欣賞,但讀他人的詩時總三心二意,鮮有評論詩友的作品。兩天前,抽空寫了幾句,評論詩友的文章,也因為不用心,在詩壇惹出一段是非,還差點讓犯錯成為犯賤。文章題目是《談談對這首曹詩的理解》,曾在博客閃現,因為在低級錯誤被方家點出後,苦於沒時間修改,便藏在Garden Shed裡面了。但發表在詩壇的,未做任何變動。再丑的姑娘上了花轎,就是媳婦,沒有怕見公婆的道理。 原文如下:
在前文 《學習馬列毛,豎子逞英豪》中,我引用了一首曹雪葵先生的詠毛七律,未做任何註解。從網友的評論中,感覺對此詩的理解,與我不一樣,所以想說說。
一首詩,如果寫的成功,能引起共鳴,也一定會引起不同的理解,不然,就不是詩。時下被稱為“老乾體”的,就是中共老幹部們喜歡寫的那一類,特有的風格與體裁,實際上不是詩。雖然有情感表達,句意也通暢,甚至還有韻律感。因為太過直白,與麵湯一樣,不用咀嚼,也不能咀嚼,就下肚了,基本不用胃來消化就排出了,但你還不能說它沒有一點味道,沒有一點營養。兩句“偉大領袖毛主席,我們永遠熱愛你”,讀過唐詩宋詞的人,不會把它叫做詩。但老幹部擁有話語權,他們說這是詩,是正能量,別人不敢否定他們,只好稱之為老乾體詩。這不是說,隱晦難懂,才是好詩,不然的話,唐朝不會只出一個李商隱了。不想話題扯得太遠,還是直接說雪葵兄的這首詩。詩曰:
不周山倒畏天傾,天自曌然風雨仍。
赤縣猶存霸王膽,杞人尚憶廟堂黥。
十年亂靖傳三代,兩彈煙威夸一星。
街上土豪摑佃戶,天安門口怒眸睜。
毛澤東有“喚起工農千百萬,同心干,不周山下紅旗亂”的詩句,讚頌自己的揭竿而起。毛說他帶領他的農民兄弟扛起紅旗造反,如同炎帝的後人共工氏駕起飛龍,來到半空,猛地一下撞向不周山,把天柱折斷,非常的轟轟烈烈。
不周,就是不完整的意思。不周山是古代漢族神話傳說中的山名,最早見於《山海經•大荒西經》:“西北海之外,大荒之隅,有山而不合,名曰不周。”據王逸注《離騷》,高周注《淮南子•道原訓》均考不周山在崑崙山西北。相傳不周山是人界唯一能夠到達天界的路徑,但不周山終年寒冷,長年飄雪,非凡夫俗子所能徒步到達。
這條唯一能到達天界的路徑,是擎天支柱,卻因為在炎帝的後代和黃帝的後代為爭奪天下時的打鬥中折斷了。人們擔心天會塌下來,其實沒有。天界還是日月當照,人間還是風雨依舊。
這是我對首聯“不周山倒畏天傾,天自曌然風雨仍。”的理解。作者結合了毛詩和神話,時空長遠,含義深厚,神來之筆。
“赤縣猶存霸王膽,杞人尚憶廟堂黥。”是說,中國(即赤縣即華夏九州),還存留着西楚霸王一樣的魂膽,普通人繼續回憶着朝廷里的大人物。作者選用“赤縣”,是因為毛的中國是紅色的,毛詩也有“長夜難明赤縣天”的詩句。“杞人憂天”是大家熟知的典故。這裡用杞人代指一般人,繼承了典故中的貶義/諷刺成分, 或許有點“吃地溝油的命, 操中南海的心”的調侃。“廟堂”是朝廷,是帝王召見臣子集體議事的地方,不是海洋,那有“黥”呢。原來,毛住在中南海里。毛的住所,就是朝廷。作者是否有些隱喻,我不好猜測。
“十年亂靖傳三代,兩彈煙威夸一星。”寫的明了,估計大家的理解,出入不會大。我只覺得“煙威”一詞,值得玩味。
“街上土豪摑佃戶,天安門口怒眸睜。”是通俗而形象的表白。毛打天下,是要解放窮苦人的。在他建立的國度里,看到富人欺負窮苦人的現實,他若有知,定然會生氣。只是他被掛在天安門口(或指躺在水晶宮裡?),除了作者想象中的怒目圓睜,他已經無能為力。選用“土豪”“佃戶”,應該是作者有意讓人聯想到首聯,毛生前“打土豪,分田地”的農民革命。
這是我的一點理解,不對的地方,請各位方家、特別是雪葵兄本人,加以斧正。
半江紅2015.9.15
從行文中,讀者可看出,我把“黥”弄成“鯨”,把"囚犯"變成了“大人物”,還扯進中南海。是非由此而起,請看洛基山人詩友的這則評論:
“黥,墨刑在面也。——但曹詩與你的想象,南轅北轍。黥面;黥徒;黥首刖足(刻額染墨,截斷雙腳);心願如此,有什麼不好猜測呢?。但曹詩與你的想象,南轅北轍。”
這個評論,指出錯誤,我本是心存感激的,雖然看到“你的想象”有些不理解。就回答了一個“見笑了,誤讀成鯨魚的鯨了。”但在注意到“附議山人”的跟評時,有點不耐煩, 回復了個“各位有高見,儘管談,願意聆聽。瞎起鬨,就沒必要。”
這都不打緊。在這之後,詩友dashugao(大樹高)跟了一條評論 “黥,猜是指百姓杞人被政府黥首刖足成為罪犯”
看來是回答dashugao詩友的評論,山人兄回了一個主貼<讀曹兄‘詠毛澤東’與大樹兄商榷> : 看到‘大樹’留言,有指曹詩中’黥,猜是指百姓杞人被政府黥首刖足成為罪犯‘之語,商榷幾句;因曹兄戲稱自己上首詩是‘偷春折腰’,故此詩‘頷聯’‘赤縣猶存霸王膽,杞人尚憶廟堂黥。’更招力與‘對仗’。‘毛’作為一個時代的反叛者,‘黥’也是傳神之筆。但總觀‘曹’的幾首‘詠毛詩’。並無‘譏諷’之心,更無‘鞭屍’之意。要‘反毛’沒人攔你,何必借刀別人。
既然是商榷,大樹兄當然參與討論,跟了兩條評論“感覺這裡是反對,前句言歷史後句言今日,非太祖朝黥民首看尾句”“ 另義,霸王膽對廟堂黥,前指民間怒氣,後指太祖被黥首,國之不國。總之,廟堂加黥字組偏正詞組易有歧義”。在大樹兄之前,還有一條評論,內容我不貼出來。在大樹兄後, 有山人兄的這則評論:
在華博的一則留言、、、看到一個‘黥’。正滿足自己‘碎屍萬段’‘鞭骨揚灰’的心理。但又不願明言,自己要對‘毛’施行‘黥首刖足’的酷刑。就假裝自己不明白,卻暗指曹詩,讓大家猜,其實你明說怎麼了、那是你的自由。這是何苦呢?
到此刻為止,我並沒有參加二位詩友的商榷。但此段文字中的你,顯然是針對我的詩評和我本人。讀起來,我很生氣。我有“假裝不明白”嗎?我有“暗指曹詩”嗎?我有“讓大家猜”嗎?我的詩評中,哪裡體現了“碎屍萬段”“ 鞭骨揚灰”的心理 ?再說,華博與萬維詩壇何干?那裡的言論,與我的詩(文)有TMD的球關係!
在讀到琴韻詩友的這段評論後,才漸漸的平靜下來:
“一首好詩應該允許有不同的解讀。象我寫的那些大白話,根本也就不需要解讀了。這個 ‘黥’, 我也以為是“鯨魚的鯨”,半江斑竹看走眼是很有可能的。曹老師,大樹老師,洛山人哲學家詩人,都是博古通今的高人,要多多寬容。”
看來誤讀“黥”為“ 鯨”的不止我一人。我會犯錯,別人也有權犯錯。是我先犯錯,才引起這些導致我自己的不愈快的“是非”。因此我無權責怪其他詩友。我對山人和其他詩友的交代,都在詩壇的回帖里。
今天要特別地感謝琴韻詩友,教我學會寬容。儘管做的可能不夠好,總是一個開端。
半江紅 2015.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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