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大突破，习奥就网络间谍问题“达成共识”

多伦多大学访问学者 姜维平

纵观近几天习近平访美，尤其是他与奥巴马会谈的情况，我认为，虽然双方还存在一些分歧，但总体上观察，进展比较顺利，有些地方比人们预期得要好，比如，两国领导人终于在网络间谍的问题上，由过去的相互指责，各说各话，到如今基本上达成共识，双方都承诺不会进行或支持“黑客”行为。在一个网络时代，这一点非常重要，因为信息社会的特点之一就是，几乎人人离不开互联网，既便是某两国要开战，也以网络侦查为先导，因此，习奥先解决网络间谍的大问题，既表示了诚意，也抓住了“牛鼻子”，下一步就看双方如何签约和遵守了。

据报道，9月25日，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在华盛顿同美国总统奥巴马举行会谈，习近平就下阶段中美关系发展提出六点建议：一是保持高层和各级别密切交往，用好中美战略与经济对话、人文交流高层磋商，商贸联委会等重要对话机制，继续发挥高层战略沟通对中美关系的引领和推动作用：二是拓展和深化经贸、两军、反恐、执法、能源、环保、基础设施建设等领域务实合作。三是密切人文交流，厚植支持两国关系的社会基础。四是尊重彼此在历史文化传统、社会制度、发展道路、发展阶段上的差异，努力使之成为相互借鉴和共同进步的动力。五是继续就亚太地区事务深化对话合作。六是共同应对各种地区和全球性挑战，充实中美关系战略内涵，为国际社会提供更多公共产品。

毫无疑问，这几点的思路非常清晰，每一条都与互联网密切相关，不论是中美高层领导人交往，还是企业与企业之间合作洽谈，都首先必须保持沟通和联系，于是就出了“网络间谍”的问题，往往事情还没搞定，彼此就互相使用手段了，媒体上经常披露一些故事，比如，美国《华尔街日报》曾说，由顾问公司ThreatConnect和DGI联合发布的报告称，位于云南昆明的成都军区78020部队是解放军的“骇客”部队。2013年，美国另一权威媒体《纽约时报》也曾披露位于上海浦东、隶属于中国人民解放军61398部队的“骇客”组织，报告追踪一名为“葛星”的该部队军人，表面上看，他是一名研究泰国政治的学者，曾在学术期刊上发表过两篇论文，显示他属于成都军区78020部队。但这是一只驻地昆明的网络技术侦查部队。维吉尼亚智库Project 的Institute执行主任、中国军队通信情报活动专家石明凯（Mark Stokes）表示，中国人民解放军共有20多个类似78020部队的建制，其功能为情报收集、分析和电脑网络防御和开发。

我不懂电脑网络，连打字都比较慢，不清楚这些指责是否有根据，但依我的体会，有些网络间谍活动，未必是政府或最高领导人认同的行为，这里举一个真实的例子：2009年至2012年，薄熙来在重庆“唱红打黑”运动正火之时，我写了许多跟踪性，有针对性的报道和评论，一般写作都在电脑上操作，由于不懂互联网的功能，防范性差，经常受欺负，记得有一段时间，发现有“黑客”不仅用病毒攻击我，而且还能直接删除我的文章，有一次，我写了一篇题为《薄熙来用“死刑”送人情》的稿件，谈广东贪官陈绍基的案子，因为周永康把他安排在重庆审判，就是要保他一条命，这里涉及高层权力内斗，我观察出来要告知读者，但未写完的1500多字的评论，却在电脑还没等发表，就永远地丢失了，由于当时不太会用U盘，又非常疲劳，就没有重写。这篇未与读者见面的文章非常可惜。

当然，我现在学会了防范的办法，那时，我可是真的无奈，进而非常痛恨薄王之流，但现在回头看，这些行动有可能是薄熙来授意干的，有可能是亲薄的懂电脑的高手或其花钱找人干的，永远也讲不清楚了。不管怎样，它说明“网络间谍”是大量存在的，对一个国家来讲，这种情况更为复杂，主要是目前电脑普及了，但还没有一部具有普遍约束力的适用于全世界的规则和法律，这些在虚拟空间的明争暗斗，双方都有，被称为“网络战争”，难断真假，难辨是非，以前这些都为习奥会添满阴霾，但如今，应当有望烟消云散了吧。

其实，口头上的承诺是一回事，真的履行起来又未必同步，假如以后再有问题，由谁断官司，也未可知，何况有时有些“黑客”纯属个人行为，与政府无关，只是有钱人搞的或某些电脑高手玩的，这还得靠一部新的《国际网络法》，猴年马月能出现也未可知。尽管如此，习奥之间，中美之间毕竟有了目前的共识，这的确是一个进步，称其是“重大突破”一点也不夸张，习近平说，中方愿同美方一道，坚持不冲突，不对抗、相互尊重、合作共赢，不断拓展双边、地区、全球层面务实合作，以建设性方式管控分歧和敏感问题，推动中美关系始终沿着正确轨道向前发展。我想，一定要坚守这一原则，包括互联网“间谍”的矛盾，不论多复杂，多尖锐，都可以解决。总之，本次习近平访美的亮点不少，此为人们关注议论之冠。

2015年9月25日于多伦多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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