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士”沒回話,等待着衛黨軍訊問人員繼續說下去,“你們開店時看到走過了一些戴着紅臂章的大爺大媽了嗎?就是這些戴着紅臂章的大爺大媽們舉報你的。”衛黨軍訊問人員這話說完,“鬥士”在心中暗暗地“哦”了一聲,終於想起來了,昨天確實是看到過有好幾個戴着紅臂章的大爺大媽從店前走了過去,這些戴着紅臂章的大爺大媽看上去像在無所事事的閒走着,但實際上卻是在注意着四周圍的一切,和紅都國到處裝的攝像頭結合起來,也就成了明暗兩種監視老百姓的工具,攝像頭是明的,人朝左朝右看,或朝遠朝近看是能馬上看到攝像頭的,而戴着紅臂章的大爺大媽對任何人的監視卻是暗的,雖說有的人可能是真的戴着紅臂章在幫着別人的問路,或維持着一下混亂的交通,然而有的戴着紅臂章的人卻是個披着一張人皮的狗,紅都國的老百姓稱這後一種人為“共狗”。 “鬥士”在思索着仍未回話,衛黨軍訊問人員便又問道:“你有什麼話要回答剛才的事呢?” “鬥士”回道:“昨天在店中確實是看到了一些戴着臂章的大爺大媽走過,當我和顧客在講話時,他們可能正好聽到了一句話的片言片語,所以這並不能說明你們得到的舉報就是事實。” 衛黨軍訊問人員又說道:“不過舉報你要想搞革命的並不是一個人啊,因為這些大爺大媽中是好多人都聽到你的話的。”紅都國的衛黨軍訊問人員或者說是在別的案子中的審訊人員,是會經常設套給被訊問人等鑽的,在這裡訊問人員已給“鬥士”設了一個套,把話中的革命這詞的前面,加上了一個“搞”字,因而變成了“鬥士”等人要想搞革命的話被別人聽到後而舉報了。 聽了衛黨軍訊問人員的話,“鬥士”果然順着這話回答了起來,“那你們就把聽到我說要想搞革命的那幾位大爺大媽叫來吧,我們可以面對面的對質一下,否則的話,我將拒絕再回答你們的話了!” 衛黨軍訊問人員聽了“鬥士”這話,按了一下牆上的一個按鈕,這按鈕連接着衛黨軍總部的監控室,監控室是能看到衛黨軍訊問人員對“鬥士”訊問的情況的,按鈕發出的信號被衛黨軍總部接收到後,那裡會對剛才“鬥士”提出的問題很快就能作出個答覆過來。 按了按鈕的衛黨軍訊問人員這時對“鬥士”說道:“你稍等一會,關於你要叫那些戴紅臂章的大爺大媽來作證一下的事,馬上就會來回答你的。”這衛黨軍訊問人員話講完,大約過了還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又有一個衛黨軍走了進來,這衛黨軍手裡拿着一張紙和一隻打火機大小的東西,這打火機大小的東西其實就是個錄音儀器,他走到了衛黨軍訊問人員的身邊,又把嘴湊到了衛黨軍訊問人員耳邊說了些話,最後他把手中的紙和錄音儀器給了衛黨軍訊問人員後便出去了。 “鬥士”也聽不到這個衛黨軍在說些什麼,這時那個衛黨軍訊問人員便又對“鬥士”說道:“關於你要叫證人來和你對質一下的事,我們在電話里已聯繫了那幾個聽到你說要搞革命的大爺大媽,並且還錄了音,他們說肯定是你說了這話,這裡我先給你聽一下錄音吧。”衛黨軍訊問人員話說完,就把那個錄音儀器的開關打開了,錄音的聲音也很清楚,錄音中先是衛黨軍人員的問話,“那家新開的‘共產夢主題商店’,那天你們聽到了店老闆在說要搞革命的話了吧?” “當然聽到了啊,店老闆在和顧客說要搞革命的話。”這是一個女的聲音在回話。過了一會又有一個男的聲音也回道:“我也聽到了,店老闆在和顧客說要搞革命的話。”這些戴着臂章天天在巡邏的大爺大媽,衛黨軍是給他們每人發一部公用手機的,所以一旦有什麼事就可立即聯繫了。 衛黨軍訊問人員關掉了錄音儀器,接着說道:“錄音里的那些大爺大媽已作了證,”他說到這裡停了停,又朝“鬥士”看了一下,然後繼續說道:“這訊問筆錄你先簽個字,暫告一個段落,其它還有一件事也要你簽個字。”訊問的衛黨軍這話說完,從那個記錄的衛黨軍手中拿過了訊問筆錄,又拿給了“鬥士”,“鬥士”接過後看了一遍,和自己剛才的回話也差不多,於是就簽了個名在訊問筆錄上,接着又送到了衛黨軍訊問人員的手中,衛黨軍訊問人員拿了訊問筆錄放好,就又把手中的那張剛才送來的紙給了“鬥士”並且說道:“在這張紙上也簽個名吧。” “鬥士”接過那張紙一看就呆住了,原來這是一張《批准逮捕書》,內容就是觸犯了紅都國的刑法,罪名是犯了“革命造反罪”“鬥士”本以為這是一份錄音訊問筆錄,自己在這第二份筆錄上簽了名後,那就可以出去回家了,誰知這第二份的簽名竟是一張逮捕書,“鬥士”正想撕了這張逮捕書而罵眼面前的這兩個衛黨軍,但最後還是忍住了,不過名卻沒有簽上去。 衛黨軍訊問人員好像有點不耐煩的邊用手敲了幾下桌子邊說道:“嗨,快簽名啊,至於說到你要不服的話,那麼到審判衙門開庭的時候,你再為自己開脫吧。”無奈,“鬥士”在那張《批准逮捕書》上簽了名,隨後“鬥士”被帶走後關押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