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社会主义是乌托邦,与之对立的资本主义是否存在? 我在多篇文章中提到,马克思主义作为一种伪科学的存在,理论上站不住脚,实践上行不通。其中,特别指出了他的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是空想乌托邦,是不可能真正实现的幻想。这里,我还想进一步提出这样一个观点,即假如社会主义不存在,是乌托邦,那么长期在人们观念上与社会主义对立的资本主义是否存在?就此,我谈点自己的看法,供关心这一问题的人们参考和讨论。 马克思和恩格斯的社会主义以公有制、计划经济加按劳分配为三大标志,其实计划经济和按劳分配都是从公有制当中派生出来的东西。因为,实现了公有制,消灭了私有制,没有了生产的无政府状态,一个国家只有一个所有者,是主人,就必然是计划经济,由国家进行资源配置,安排社会生产;也因为公有制取代了私有制,所有公民都成了名义上的主人,大家都是所有者,非一无所有的无产者,不存在生产资料的分配,剩下的就只有收入的按劳分配了。一切很美好,美好极了。可惜,这一切都建立在虚无缥缈的不可能基础之上。马克思公有制、计划经济建立在物质财富极大涌流的基础之上,按劳分配仅仅是短暂的过渡,他理想的共产主义分配模式是按需分配,即劳动成为了人的第一需要。他表面上批判了空想社会主义,殊不知自己陷入了更加极端的空想社会主义和乌托邦。实际上,只要有人类社会存在,物质财富和生产资料就永远是短缺的资源,不可能极大涌流,由此生产资料和财富的私有制是无法改变的结果。由于私有制伴随着人类始终,按劳分配仅仅表现的是劳动力所有权的利益要求,不能概括其它的分配方式,比如资本所有权参与收入的分配。这里,即使承认按劳分配的事实,就否定了马克思所谓的按需分配,否定了劳动成为人的第一需要,相反,劳动永远是人类谋生的重要手段之一。马克思社会主义实际上伪命题和伪问题,尽管在原苏联东欧等一些国家有了社会主义的实践,但是由于永远没有可能的物质基础,导致的结果也只能是法西斯封建专制主义,即党天下,权力为中心、官本位、人治、等级制,剥夺了民众的一切权利。公有制成了少数特权阶层的私有制,计划经济事实上服从于官员利益最大化的资源配置,收入分配成了以权力大小进行的分割,按劳分配完全是说说而已。马克思空想的社会主义与封建专制主义殊途同归,原来的幻想早已化为泡影踪迹全无。 马克思虽然提出了社会主义的概念,但是从理论到实践都是乌托邦的莫须有存在。进一步提出的问题就是:既然社会主义是乌托邦,是虚幻的理论,那么与社会主义对立的资本主义是否存在,现在人们头脑的资本主义概念是否科学,欧美等文明发达的国家称为资本主义国家是否准确?这是人们必须面对而不能回避的问题,非常有必要在理论上加以澄清。 我的观点很明确,既然社会主义是空想的乌托邦,作为它的对立面的资本主义在概念上就有许多问题,很值得怀疑。第一,在斯密、李嘉图等古典经济学家的研究中并没有谁使用资本主义的概念,他们经济学著作中使用多的是“资本家”这个概念,也没有资本主义的定义。第二,最早提出资本主义(capitalism)概念的,不是经济学家,而是英国小说家萨克雷,他主要强调的是“大量的资本所有权”,谈不上对资本主义有完整的定义和概念。第三,马克思在他的经济学文献中,提出了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并没有资本主义的明确定义,但核心是突出了资本的权力和地位,资本及其私有制是“普照之光”,尤其突出了资本与劳动的对立、资产阶级与无产阶级的对立,进而提出用消灭资本的办法解决最终的矛盾对立。然而,从所有西方国家的实践来看,资本与劳动之间虽然存在着矛盾,但绝非如马克思那样过于夸大,相反将资本与劳动看作是相互依存的一对利益体,资本与劳动是市场经济的两大必不可少的重要元素,二者缺一不可。而且在实践中,在资本与劳动基础上产生的国家,为平衡资本与劳动之间的利益矛盾做了卓有成效的努力,包括对劳动者权益的保护、社会福利、控制贫富差距。劳动者收入在总收入中的比重达到70%左右,资本与劳动的和谐为全社会和谐奠定了基础。当然,这样一种现实状况,继续称呼这些国家为资本主义就并非是确切的表达。第四,在维基百科中,资本主义亦称自由市场经济或自由企业经济,基本的内涵包括:私人拥有资产,个人决策,雇佣劳动,以利润为目的等,并没有突出资本的统治地位。这在一定意义上也说明资本主义并不能准确概括市场经济的内涵和特征。 我坚持认为,资本主义的概念,核心是突出了资本的权力和地位,将劳动者利益置于边缘化的境地。而今天的所谓资本主义世界,并不完全符合这个概念定义。尽管许多西方国家的政府首脑有时也自认为是资本主义的国家,以此与所谓的社会主义国家相区别。但客观上存在着误解,没有避免近几个世纪以来将人类社会划分为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的误会。现在到了彻底消除误会的时候。我进一步认为,取代资本主义与社会主义区别的,实际上就是民主与专制的区别,具体讲是民主主义国家跟专制主义国家的区别。就经济形态而言,跟民主主义国家相联系的,是市场经济,基本的内涵包括:私人拥有财产,自主独立地进行个人决策,利益最大化,平等竞争与合作等;跟专制主义相对应的,则是官僚特权主宰经济命运,排斥个人权利,以权力为中心配置资源和决定收入分配。这类国家就包括那些表面上是社会主义、实质是封建专制主义的国家。就政治形态来说,与民主主义相对应的政治形态是民主法制,建立在市场经济基础之上,主要是尊重和保护个人权利,强调自由平等,统治者被关在笼子里,权力在阳光下运行(选举也是一人一票,而非一股一票);与专制主义相对应的则是人治、等级制和专制独裁,经济基础是非市场经济,以权力为中心,官本位,不讲民主、不讲法制,有特权的统治者都不会经过真正的选举,不受任何监督约束,奉行弱肉强食、胜王败寇的丛林法则。简而言之,市场经济的国家是民主法制国家,非市场经济的国家是封建专制国家(只是披上了社会主义的外衣),基本上没有例外。做概念区分,西方国家是民主主义国家,它们奉行的经济是市场经济,政治是民主法制;相反,那些专制主义的国家,它们奉行的经济是官僚特权经济,政治是专制独裁统治。 还需要指出的问题是,关于当今世界各国的制度区分,存在着严重的概念混乱,有许多以讹传讹的成分。比如,现在世界上硕果仅存的中国、越南、古巴、老挝等社会主义国家,没有哪一个国家会坦然承认自己是专制主义的国家,没有哪一个国家会断然否认自己是民主自由的国家,那些专制主义的国家许多都认为自己是社会主义的国家,并且是比西方国家还文明的国家。北朝鲜的金正恩讲从金日成,到金正日,再到金正恩,这种继承式的社会主义比其它的社会主义国家要优越得多。连过去的伊拉克总统萨达姆、利比亚总统卡扎菲也都以为自己的国家是社会主义。再比如在一些西方国家,有认为自己是资本主义的,也有认为是社会主义的,最近就有人说美国是很社会主义的国家,连最近一位竞选美国总统的候选人桑德斯都自称是“社会主义者”,只不过他的社会主义同样是以北欧的瑞典、丹麦、挪威为蓝本,而马克思的社会主义,并且他的主张也只是原来社会主义理论中的部分内容,例如他要把“美国低工资翻一倍”,要“将华尔街金融高管送进监狱”等,表明他对乌托邦的社会主义未必有整体的了解。有些经济学者将福利的因素看作是社会主义的东西,误导人们将实践中的福利当作是社会主义的内涵。其实,这又是一个误解。从现实来看,那些实行专制主义的所谓社会主义国家,虽然也会从高度集中的收入中拿出一点作为福利,但一没有制度保证,二是在福利分配上很不公平,例如高官的离退休福利就能说明问题。就中国而言,政府集中的收入远远高于西方国家,但政府收入用于福利的部分远远低于西方国家。在专制主义国家谈福利,实际上是有违逻辑的笑话。相反,建立在市场经济基础上的民主法制国家,却能集中反映公民的利益,将政府收入的较大比例用于社会福利保障。尽管在西方国家社会福利多一点还是少一点,一直存在着激烈的争论,由此划分了有明显分歧和左右色彩的政治党派,如美国的民主党和共和党,英国的工党和保守党等。但是,没有哪一个政党反对社会福利保障的存在,区别只在于福利是多了还是少了,福利的钟摆幅度是大一点还是小一点。当然,还有些人认为,“资本主义是利己的,社会主义是利他的”,这更是很大的误解和偏见。自私利己乃人之本性,是人类亘古不变的东西。以市场经济为经济基础、以民主法制为政治基础的所谓资本主义,确实建立在尊重保护人利己本性的前提条件之下,但是那些实行专制法西斯主义的所谓社会主义国家,整天喋喋不休讲的确实是利他主义的说教,可惜在实际生活中,恰恰是一批特权阶级利用手中的权力,为了自身利益的最大化,剥夺社会大多数人自私利己的权利,彻底的是反人性、反人道的东西。 如果从马克思开始,关于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的两军对垒和互相攻讦已经过去了两个多世纪,随着马克思主义理论的破产,共产主义越来越不得人心,社会主义作为一种乌托邦,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之争就是一种天大的误会,尢如唐诘诃德与风车作战,找不到真正的对象。我认为,用民主主义和专制主义划分全球国家两种不同的制度类型,使得国家的制度分野更加鲜明,焦点更为集中,有利于开展公开的讨论和辩论,还人类社会的文明进步有一个清晰的轨迹和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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