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是一種權利,很多在毛時代中國長大受教育的人不懂權利是什麼東西,也就很難養成獨立的人格。但是人活着總要有目標和目的,於是衡量的標準就變成結果導向。 打個比方,萬維某個博士要開車上班,但是路上可能會出車禍。這位博士總是大談開車的危險。這位博士總是糾纏車禍要死人這個結果可能性。 這位博士就是我說的中國文化中”精英“們中的一員, 這些“精英”們覺得他們看的很準,恰恰路上的確也是有車禍的,他們要給人一些指導,缺文化見識的人也喜歡聽。中國歷史統治者和其精英幫凶們就是這樣管控百姓的。其手段就是讓人不知道真相和不能自由地長見識,我們的文化當然也不是鼓勵人們自由冒險的長見識,所以大多數普通人還是要把博士說車禍的危險看的那麼要緊。 看到這個網上和其他討論中國的文化,政治制度,以及中國人這個不是,那個醜陋等等。 太多的“精英”在做預測,分析,專制下政治人物又嗅覺非常靈敏的在利用受歡迎的”精英們”,武斷和單元的誇大這些精英們的”預測和分析“,甚至強制把這些“精英們”的指導灌入人們的大腦。 西方社會和中國社會一樣,也充滿了這些“精英”,不同的是西方近代以來政治上是多元化的,中國卻還是單元的。無論是西方還是中國,這些“精英”們要懂得,習慣性聽你們的指導,別人沒經歷自己的自由選擇,那怕是結果不好的選擇,別人怎麼會覺得自己要負責?更談不上對他人和事有道義上的責任感了,反正一切都得聽你們這幫“精英們”的嘛。
好幾百年的科學技術的發展,人的啟蒙,民主政治的實踐,現代文明的特徵就是拉平人們對自己的自由權利的認知和實踐的差距 。你博士再怎們叫可能要出車禍,人們還是會自己選擇開車上路的。當今世界科學技術的飛速發展和年輕人對宗教的再認識,甚至很多“精英”對科學技術給人類可能帶來毀滅的憂慮,都指明人類從必然王國過渡到自由王國是不可阻擋的。中國文化必須修正而符合這個必然,在這裡討論魯迅,胡適也好,毛澤東也好,千萬不要再像萬維的那位博士那樣警告車禍了,中國大陸人需要自由,需要每個人自己體驗,經歷,需要政治的多元化,比如像台灣那樣就是符合必然的。 哲學和文化上太多的深究只是學術討論的彎彎繞而已。
說到自由不能不說自由意志。因為有很多哲學家和流派認為自由意志是不存在的。我不認同這種觀點。關於支配人類的命運,在我看來三種認識:
1. 一種是人活着的一切,命運是被決定的(determinism)。相信上帝,宗教信仰的人顯然屬於被決定論。我曾經指出過好多次,上帝如果存在,那肯定是萬能的,那麼上帝完全可以以他的萬能不讓人進地獄的。那麼為什麼宗教信仰還是要提醒人們可能要下地獄的呢?只有一個解釋,上帝也是讓人擁有自己的自由意志,自己選擇進天堂還是下地獄的。
2. 另一種是自由意志(free will)。信奉進化的人應該能明白什麼是人的自由意志。人的七情六慾是無法禁錮的。既然是進化,人類進化的進程不可能停止,還是在繼續的。既然是繼續進化下去的,那麼人類就沒必要用歷史和古人的那一套來束縛自己了。
3. 另外像我這種不可知論者, 加繆的quote:I would rather live my life as if there is a God and die to find out there isn't, than live as if there isn't and to die to find out that there is. 也就是人活着最好是相信有上帝,有報應的。
所有宗教,哲學,文化,政治都只是把這三點各自具體化從而儘可能獲得對真理的認識,從種族生存角度到個人謀生,出人頭地,光宗耀祖,流芳百世,人卻還是要面對將來的不確定,在我看來中國文化的“精英們”不應再繼承儒家傳統社會知識分子對於老百姓的道德和智慧優越感了。要知道幾千年來,百姓們都是聽你們這些“精英們”的指導,這個國家卻還是落後的。是時候讓每個人自己按照自己的意志和意識,自由地去面對自己的生活和將來的不確定。當然萬維的那位博士面對的是很確定的將來,還是會展現對老百姓的道德和智慧優越感的。Nobody has the crystal ball except Dr. Wanw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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