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4年10月24日
一位名叫托森特.卡比尼奧的先生來到我處,希望我們雇用他做翻譯。他的妻子
叫薩卡嘎瓦,只有十四、五歲。她是紹紹尼族人(當地土語,蛇族的意思)。
在她10歲的時候,被薩達印第安人抓獲。紹紹尼族居住在落基山脈一帶,以
牧馬為生。卡比尼奧告訴我們,他將會在我們向印第安人租用馬匹託運行李的
時候,為我們爭取到優惠的價格。他的妻子已經有了個兒子。
——考察團成員記。
1804年10月24日
我們眼觀了曼丹印第安人大酋長出去打獵時的情景。為表示友好和睦,我們
不得不抽一種當地印第安人的劣質煙草,叫做“Pipe”。每天,都有成群結隊的
男男女女和孩子懷着極度好奇的心情來參觀我們。這是密蘇里印第安人最友好
的表示,大概也是他們的習俗。
——克拉克記
1805年5月14日
傍晚,人們看到一隻灰色的大棕熊,六個獵人在後面攻擊它。各個開槍向它
射擊。有兩槍打在棕熊胸部。霎時間,棕熊向他們張開血盆大口,有兩個人
繼續射擊,不過也只僅僅稍稍減緩了棕熊反撲的動作,兩個人沿河邊逃跑,
棕熊緊隨其後。棕熊越追越近,人們扔下槍支,從20英尺高的河岸上,跳入
河中。棕熊毫不畏懼,跟着跳河追咬,眼看距離越拉越近,里後面那位僅有幾
英尺之遙……千鈞一髮之際,岸上的一人開槍打中了棕熊的腦袋,打死了棕熊。
——路易斯記
1805年6月27日
鴿子蛋大小的冰雹,集在地上足有一英寸半那麼厚,冰雹打在石頭地上反彈
起來有二三十英尺高,如果打在人的頭頸上,必死無疑!大家只好躲在一隻只
簡易的木舟下面,一動也不敢動。
——克拉克記
1805年8月30日
我們旅行在連馬都不曾走過的不能稱之為路的路上,一側是陡峭的岩石山嶺,
覆蓋着皚皚白雪……有時不得不被迫殺掉隨行的小馬,以馬肉充飢。晚上睡在
湍急、冰冷的溪水岸邊,餓肚子的時候我把它叫做“飢餓”之溪。
——克拉克記
早晨醒來的時候,驚訝地發現我們已經被白雪埋沒了。靴子被凍住了,鋼筆中
的墨水兒都結成了冰。
——考察隊員記
1805年10月5日
我們剛上岸就發現很多印第安人,臉上充滿了恐懼的表情,在他們看來,我們
不是人類,而是從空中雲端降下的大鳥兒!直到看見隨性翻譯的妻子,才開始
緩和,因為印第安人打仗從無女人上陣,所以他們知道我們並無惡意。
——克拉克記
1805年11月7日
我們夜宿在一個高高的小丘之下,早晨醒來,晨霧散盡,天空一片晴朗,啊!
我們看到了海洋!哇塞!這是我們久久期盼的偉大的太平洋!海浪拍打沿岸
岩石的聲音聽得清清楚楚,像是拍打在我們的心上。——克拉克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