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看到赵庆奎拿着斧头气哼哼地往走,二嫂拦住他问:“拿着斧头去干什么啊?你把这鸡蛋端给妮子去吃吧!”
赵庆奎说:“我去把柳树精劈了,她根本吃不下去饭。是孙二的媳妇作怪。” 二嫂说:“别听你二哥瞎说,他什么都不知道。什么柳树精,孙二的媳妇。我觉得妮子就是饿的,这人饿过了头就是不想吃放。” 赵庆奎说:“我不是听二哥说,我自己也看得出来,这妮子和原来孙二的媳妇一个症状,肯定是孙二的媳妇附身,这个死娘们,活着的时候我也没有做对不起她的事情,你说她怎么就附上我们家妮子了。” 赵庆奎说着就拿着斧头走到的大路上,二嫂在后面又叫两声,他头也没有回气吼吼地朝北地走去。二嫂端着鸡蛋进了院子,对站在院子里的二哥说:“你对庆奎说什么了,这才几天,就又开始装神弄鬼了。” 二哥说:“我没有说什么啊,我哪敢装神弄鬼。” 二嫂说:“知道就行,这政策如果在变了,有人报告你,你就得倒霉。因为这事你吃的亏还少吗?你这人怎么就不会改。” 二哥说:“谁说我没有改,庆奎一定让我给妮子看看,我也没有做什么啊。”二艘没有再接他的话,走到屋子里对已经做在那里的赵庆奎的女儿说:“妮子,我看你没有什么病,就是饿得,这人饿得越狠,就越不想吃饭。” 妮子说:“二大娘,好香啊,我有点饿了。” 二嫂把煎的蛋花放在桌子上,说:“你爸真省,这么重的活回家就做糊糊喝,一点油星都没有,天又热你怎么能喝的下去。”说着二嫂用筷子夹了一块蛋花,放到了妮子的嘴里说:“慢慢吃,妮子,如果大娘没有记错的话,妮子今年都快十四了吧。” 妮子说:“二大娘,我有点饿了,我爸做的糊糊这两天我就喝不下去。”她边嚼边说:“到十月我就十四了。” 二嫂朝院子里看看,发现二哥已经走了,就对妮子说:“妮子啊,咱们女人到一定的年龄每个月都要生一次病,你不用怕,每个人都一样,告诉大娘,你是不是小肚子不舒服啊?闺女。” 妮子的脸一红,低头说:“是的,小肚子疼得厉害,那天在西北地还流血了呢。我有点头晕,不想吃东西,恶心!” 二嫂说:“这不是病,闺女。我们女的都这样,如果你妈在就好了,你爸也会给你做点好吃的。”二嫂接着说:“妮子,你把这两个鸡蛋吃了,如果还饿,大娘再给你去煎。我现在回家一趟,找一下原来给你姐姐做的一件衣服,我觉得你能穿。”说着二嫂就跑着回家,不一会就回来了,腋下夹着一条象裤衩又不象裤衩的衣服。 二嫂把衣服铺展开,对妮子说:“妮子啊,这是你姐姐第一次病时我给她做的,她现在穿不着了。你就穿吧。妮子,告诉大娘,现在还流血吗?” 妮子说:“就那天在西北地打药的时候流了,我现在还是不舒服。” 二嫂说:“吃点东西,过两天就好了,下次再难受的时候一定要给我说,穿上这个,然后在中间垫上弹好的棉花。不要把血流在裤子上,别人看到笑话你。” 妮子说:“这不是病吧?” 二嫂说:“不是,以后每个月到要…..”二嫂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一个炸雷,好像就打在屋顶上。就听二哥在院子喊:“下雨了!” 二嫂就走到院子里看天,发现太阳被一大块黑黑的云遮中,天突然变得昏黄黄的,象到了晚上。 打雷的时候,赵庆奎刚走到大柳树旁。他正闷头想应该怎么砍时,突然一个闪电从他脚边划过,等他抬头时,雷声就响了。他这才发现整个地被一个沉沉的灰色的盖盖住了。紧接着又一个闪电,那盖被砸裂了一条缝,随着震耳雷声,豆大的雨点就砸在赵庆奎的光头上。“这云真低。”看着天赵庆奎扬了扬手,自言自语地说。 他举起了斧头,按照二哥教的方法,从北面开始砍柳树的根部。边砍边骂:“死娘们,我让你害我女儿,今天我一定要砍死你。”想到自己的女儿,赵庆奎一斧比一斧重,骂声也就一声比一声高。 雨越下越大,雷越大越响。累了赵庆奎满身都是水。他扶着斧子站在树下,看着自己费了半天的才砍出的白森森茬。赵庆奎突然大声地喊:“雷神啊,这棵柳树害我的女儿,你如果有灵,就打个响雷,把它劈了吧。” 赵庆奎话音刚落,突然眼前一亮,自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推了起来,重重地摔在地上,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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