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云的意义

Ming Cheng

最近，马云成了热点人物。 有人把马云的一段忽悠贴到网上来，又引起了一番热议。今天我们不谈官商勾结，这已经谈过很多了，也不谈互联网的意义，这都已经谈了２０年。从知识经济兴起，到达康泡沫破灭，再到 Facebook, Google, and Apple 等信息时代第五代旗手出来领军，重整旗鼓.  已经翻来复去讨论过N次了， 开始还什么互联网2.0， 3.0,  到后来只能用N代替.  有关的博士论文都已经有无数篇。

我们今天也不做价值批判。 网上有人对小马的演说作道德批判，让我想起比尔盖的往事。 比尔盖在硅谷其实名声很差。UNIX 和Window 之争，早已经被提升到了宗教之争的层次。 那些卖组装计算机的小老板，提起比尔盖都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一台组装计算机的利润不过１５０刀，而其中９０刀要上交给大老板比尔。 比尔在电视上依然悠然之得，我是商人，不是道德家， 他说。 不过比尔盖后来改邪归正，把钱也全捐出来了。终于成了慈善家。这是后话不提。

今天只谈一点大家没有谈到的意义。 马云那些忽悠，其实都是跟海归们学的，Be it right or wrong。不过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小马发挥的狠一些。用了一些如跨界打劫的网络语言，他自己以前那里有这样的视野. ９０年代中海归开始成批归国，在国内到处传教，其中传的最多最重要的就是电子商务和互联网。 但为什么海归们自己多数做不大呢？今天也不谈这个，以后在百年漂行，中国留学生百年一书中会写写。其实关键大家都应该猜的到，这跟为什么小扎能做大，而硅谷华人做不大有相似之处。但具体谁做大，对一个国家来说是没有关系的。海归也做了他们能做的，而体制问题，就不是海归们能解决的了。

中国有句老话。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看到小马在教全世界怎么做互联网和电子商务，我想很多人都会有这样的感叹。 互联网和电子商务都是在美国兴起,  然后传到中国的，但在美国都还方兴未艾，今天中国人就已经来教他们怎么做互联网和电子商务了。这就是马云的意义。 至于教的对不对，是不是该论到小马来教，是另一个问题。 但事实已经发生了。风水轮流转，小马成了西方大国的科技顾问。

更深入一点说，百年以来， 从晚清民国开始，中国就向海外大批派遣留学生，特别是美国。中国其实向美国学的最多。 中国所有现代的教育和科技事业，都是历代海归打下的基础，和填补的空白。 当然包括也从前苏联回来的那一批.  但最近３０年，基本在走美国的道路了。连清华大学的大门，都是按美国某大学的大门一模一样地山寨的。

全球化，给全球带来的变化和思考都很多。同以前的比尔盖一样，至少今天为止， 小马只是一个商人，要求太多也不现实。 更多的理想的重任，还是寄托在反正赚不到钱的海外和海归学子身上。 前辈们奠定了中国现代教育和科技事业的基础，我们能贡献什么。应该好好地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