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袍，小樓，和農民

先說農民。我一直不知道為什麼皮教授，和秦首席他們可以稱自己為農民，而我不可以。我問他們從１５歲到２５歲在幹什麼，他們都不肯回答，誰都知道其中至少有４年泡在BD，而我天天在地裡面象狗一樣幹活，working as a dog。 叫叫說農民必須是繼承而來。也有道理。中國文化講究的就是傳承。那我老爸就是農民。他就是從農村出來的,   So am I.  我祖祖輩輩都是農民。

回到旗袍，從我懂事的時候，就沒有看見我媽媽穿旗袍了，只穿所謂幹部服。還有一件大翻領雙排扣的的列寧裝，很好看，姐姐下鄉時候穿去了。只看見媽媽以前穿旗袍的相片，非常漂亮。但聽我媽媽說，我奶奶農村出來的，非常不高興她穿旗袍，就是嫌開衩太高。但民國學生洋裝也非常有氣質。我回國那陣，中學的校服不知道為什麼都是運動裝，可能是為打架方便。

再說小樓。地方上的小樓基本都平了，很可惜啊。我們家以前前後花園。比這裡的園子還大。據說是占地太多，要平了起高樓，其實都是新上台的幹部眼紅，他們總不能把人趕出去不是？

北京以前據說有個文件，說三層以下的小樓都要平掉。我太太家的沒有平，因為有個從Caltech回去的老海歸住隔壁，他不肯搬，這幾棟就拖了下來。現在他也走了。估計早晚要平。

海歸回到村里，老人們問，阿明你在美國一定住很高很高的高樓了，我都不好意思說。含糊過去，我們在硅谷的房子又矮又小，除了衛生設備，還真不如村裡的厚厚的土坯房，冬暖夏涼。當然南方也不怎麼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