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错怪了王毅部长?晚饭后,我同福尔摩斯两人对坐在贝克街他寓所的壁炉前。他手里把玩着一个纯金鼻烟壶,壶盖的中心嵌上了一颗紫色水晶。它的光彩夺目同他的简单生活形成了鲜明的对照。“华生,这只是我珍宝中的一小部分。”福尔摩斯随手将鼻烟壶递给了我。目瞪口呆的我,小心翼翼伸手去接了过来。“天哪!福尔摩斯,你不是抢的吧?”“军火丑闻解决之后,雷黑姆伯爵给我的酬劳。”福尔摩斯淡淡说道。“看起来像中国人的古董。”我将它放在了鼻尖下。“伯爵的父亲曾经在中国掠夺过不少奇珍异宝。”“福尔摩斯我必须纠正你一下的用词,那叫收藏。”“华生,你对中国怎么看?”“世界的威胁,贪婪的暴发户,没有自由和人权的民众。”福尔摩斯冷笑了一声,“你认为女王臣民们很自由?美国很有人权?”我敏锐的避开直接回答,“你是想说中国外长前两天对记者的粗暴训斥?”“华生,你很机智,同样,我也需要纠正一下你的用词,那叫真诚回应。”“一名外交高官不应如此激烈的对待记者。”我提高声音。“记者在挑衅,她脱离了工作范围。”“言论自由,福尔摩斯,言论自由是无价值的,记者应当被善待。”“不,华生,外长的反应令西方媒体突然不适应,他们习惯了中国人的容忍。”“福尔摩斯,你们这些侦探不懂得尊重记者。”我愤愤道。“2014年,中国记者李学江先生想向加拿大总理提问时,你猜发生了什么?”呃,我隐隐觉得这是个套圈,“可能是中国记者冒犯了哈珀总理。”我谨慎的答道。“华生,可怜的李记者,连提问的机会也没有,因为他被强行取消了发问机会。”“福尔摩斯,他应当有不合适的问题,所以被制止了。”“你刚才提到的尊重记者呢?言论自由呢?亲爱的华生?”他爆发出一阵大笑。“但哈珀总理会礼貌的对待他,而不是训斥。”我心虚的喝了口茶。“当然,优雅的哈珀先生,只是让皇家骑警将李先生拖出了会场。”说着福尔摩斯轻轻将一张照片放在桌子上。“福尔摩斯,这鼻烟壶至少值百万英镑。”看完照片,我觉得话题应当换一个。“华生,如果是美国国务卿像王外长一样强硬回答记者,怎么评价?”我不得不继续这个话题,“说实话,包括一些中国人在内,都会夸国务卿义正严辞,大国风范,强大的国家是人民最坚强后盾。”“如果国务卿回避问题呢?”福尔摩斯追问道。“说明美国人有风度有修养,尊重记者。”“中国外长回避问题呢?”“嗯,软蛋,不举,怂货,心虚者,可悲的国家。”我条件反射般的答道。“从一个医生的角度看,华生,你觉得这种思维的人在哪里最多?”“伦敦皇家精神病医院精神分裂重症监护室。”“需要我帮你挂号吗?”福尔摩斯笑道。“王毅先生治好了不少人的病。”我帮他倒了杯水。“华生,也可以说,他刺激了很多人犯病,加拿大官方在抗议。”“福尔摩斯,是西方人的优越感受到了挫折吗?”“我们是掠夺者,怜悯者,施舍者,俯视者,一向如此。更可怕的是,我们已经习惯了巡航导弹杀死成千上万的无辜者,却觉得像是踩死了蚂蚁而已。而中国人在海外还没有一个军事基地。”“所以我们还没学会与一个强大的中国相处?”“华生,别忘了加拿大也曾是我们大英帝国可怜的殖民地。”“他们用歧视别人来证明自已属于西方世界?”“希望这记耳光,能让有的人清醒一些。”“一个眼中的弱者突然跟你强硬,的确很难接受。”我感叹道。福尔摩斯起身看了一下怀表,“华生,鼻烟壶是送给你的。我想大波波娃生日那天将会有一份令她尖叫的礼物。”“这,这,这多不好意思。”我暗暗攥紧了鼻烟壶。“拿着吧,亲爱的华生,当年雷黑姆爵爷抢中国人东西时可没你这么客气。”----本尊 Jun.06,20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