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文革一教訓 網傳習近平叫停鬥批改狂潮。 老大的不願意喲! 2016兩會會場習大大那張"因任而異"的氣鼓鼓愛國主義黑臉,寫滿了四個蒼涼大字----不自量力。 關於這句古老的成語,《左傳·隱公十一年》曰: 文言網白話翻譯: 行文是為跋。 有請偉國解惑。
【讀報補丁】 這個月初,北京城爆發了一場兵不血刃的未遂"政變"。好事者為中南海紅色政治大詞典添磚加瓦,名曰"十日文革"。澳洲網三家村博主鮑方賜文《猴年開春的“十日文革”》: ☯銅鑼灣書局☯
《十年一夢》 徐景賢 連載朗讀之三
姚文元打來電話傳達毛主席的指示
一九六六年十二月二十七日那天下午,我們上海市委寫作班的成員們昨天剛剛吃過為毛澤東七十三歲生日祝壽的長壽麵,大家聚集在武康路二號的草坪上,商量着怎麼進一步揭發批判市委的問題。忽然,文學組的一個青年從樓里奔出來叫我:“老徐,北京有長途電話!”我趕緊跑到辦公室,拿起電話聽筒,裡面響起了一個十分熟悉的聲音——夾雜着上海口音和浙江口音的普通話:“徐景賢嗎?我是姚文元啊!今天要向你傳達一下主席的指示……” 哦,原來是文元。自從他調到北京去擔任中央文革小組組員以後,幾個月來,總是我有事打電話找他,他從來沒有主動給我打過電話,特別是在市委寫作班宣布造反的前後,我頻頻向北京打電話,尋求他和張春橋的支持,很想傾聽他的意見。但是,電話相當難打,連通過紅色保密機也難以找到他,真是“眾里尋他千百度”。當時,我心裡曾經多次嘀咕:“老朋友也搭起架子來了!”今天,他忽然主動打電話給我,而且要傳達毛主席的指示,真使我喜出望外。我趕緊掏出小本子準備記錄。 姚文元在電話里一反平常冷靜的語調,用一種按捺不住的興奮語氣說道:“昨天晚上我們中央文革的幾個人都到毛主席那裡去了,祝賀主席生日,給主席敬酒。主席很高興,他平時很少喝酒的,昨天和我們乾杯了。主席對上海的形勢很關心,他從中央文革的《快報》上看到了你們造反的消息。主席說:上海的形勢很好。工人起來了,學生起來了,現在機關幹部也起來了。我問主席:上海市委強調‘內外有別’怎麼辦?主席說:‘內外有別’可以打破,機關的文化大革命很重要,機關的文化大革命一定要搞好。” 我一邊聽,一邊嗯嗯,把姚文元電話傳達的內容一字不漏地記了下來,心裡激動得熱血沸騰。 姚文元接着說:“主席很欣賞你們的口號:‘火燒陳丕顯!揪出曹荻秋!打倒楊西光!砸爛常溪萍!’他說‘火燒’、‘揪出’,‘打倒’,‘砸爛’,這幾個口號的提法有區別,好!” 姚文元最後說道:“主席在和我們碰杯的時候說:祝全國全面內戰開始!這一期《紅旗》雜誌將要根據主席的指示發表元旦社論,你們要很好地思考一下這個問題。” 我問姚文元:“毛主席的指示我們可不可以在市委機關革命造反聯絡站的範圍內開會傳達?” 姚文元沉吟了一下,說:“不要開大會,你們先在小圈裡吹吹風吧。我放下電話,興奮萬狀,奔到寫作班的草坪上,逢人便說:“剛才文元同志來電話了!文元同志向我們傳達毛主席的重要指示了!”我想我宣布造反的時候,雖然有張春橋和姚文元做後盾,但心裡還是不很踏實的,現在毛主席他老人家親自為我們撐腰了,我還怕什麼?!晚上,在武康路二號寫作班二樓的玻璃棚陽台上,由我主持開了一個市委機關革命造反聯絡站骨幹會議。會上先由我傳達毛主席的指示,緊接着哲學組、歷史組,文學組以及市委辦公廳《支部生活》編輯部的人員紛紛爭着發言,有的噙着眼淚,有的莊嚴宣誓,大家的神情異常忠誠、肅穆。 在討論中,我提醒與會者思考“毛主席說的全國全面內戰開始了,究竟有什麼樣的深刻含義?我們該怎麼做?” 胖墩墩的朱永嘉說:“我們市委聯絡站比其他造反組織條件優越得多,我們要利用這些條件繼續開大會批市委。” 從復旦大學哲學系調到市委寫作班哲學組來的郭仁傑,操着山東口音說“毛主席不是說‘內外有別’可以打破嗎?我們把市委檔案室里的檔案翻出來,把有關內容摘錄下來,作為批判市委執行反動路線的炮彈。” 我覺得這些主意不錯,表態說:“可以,由我寫條子給市委書記馬天水批,過幾天組織幾個黨員進市委檔案室查檔案。這次批判市委的大會要以《紅旗》雜誌的元旦社論為口徑,由我們負責寫出發言稿,大會要和‘工總司’、‘農司(籌)’、‘紅革會’(‘紅衛兵上海市大專院校革命委員會’的簡稱)等組織聯合召開,聲勢要大一點。大會由黨校來的程綺華負責籌備,籌備處就設在淮海中路市委黨校……” 一切商量定當以後,夜已深了,我們對着毛主席的畫像,輕聲唱起了《敬祝毛主席萬壽無疆》這支歌。我邊唱歌,邊感到自己的身心激動得顫抖起來:這場全國全面內戰的結果是什麼,我還不能預計.但是,我預感到自己將成為一場重大的歷史事件的參與者,在即將到來的全國全面內戰當中,我要堅定地站在毛主席的一邊…… 唱着、唱着,我驀然想起了復旦大學的紅衛兵在我造反以後送給我的一副對聯:革命方覺北京近,造反才知主席親。 今天,我更加深切地感受到這個“親”字,我把這個“親”字真正地溶入到這首歌曲里去了。 我們唱得很輕、很輕,歌聲只在室內迴蕩,因為就在市委寫作班隔壁的一幢樓里,還住着一個市委書記和一個部長。時過中夜,他們家裡黑洞洞的,人們早巳進入了夢鄉。我們不想驚動他們。當然,在沉睡中的他們,也萬萬不會想到:就從近在咫尺的市委寫作班裡,一場席捲全國的一九六七年一月奪權風暴,即將猛烈地刮起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