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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筆法微言大義正房褒貶善惡 炎黃子孫囂張無比野種挾偽亂真
   



春秋筆法微言大義正房褒貶善惡  炎黃子孫囂張無比野種挾偽亂真

 

 猶如海派清口創始人周立波小品中調笑的:共產黨人的英勇犧牲是一件很艱難的事情,“打不死”的關鍵因素,除了最後一次黨費,絕密情報等高於生命的身外之物尚未上交之外,當代黨史赫然驚蟄《炎黃春秋》被“行刑式”家法凌遲若干年後遲遲不倒的“新常態奇蹟”,從九死一生,到生不如死,到如今的死而復生後的執意求死。儼然是當下傳媒娛樂化時代的一道猩紅風景線。

八九6.4後操作醞釀,1991年創刊,25歲的《炎黃春秋》,花樣年華遇人不淑,安樂死未遂竟成植物人,目睹着狂蜂浪蝶上下其手擄掠姦淫,卻只能:干瞪着大眼苦難言,空掙着雙手冤難伸。

跨越江胡習三朝的《炎黃春秋》生死劫,在時下傻逼當道的王寶強世代,雖暫成新聞熱點,但終為一道稍遜即逝的過眼雲煙。

雲霧散盡之前,這本長期以來竟能盈利的“小眾”雜誌,還是招來一群雞同鴨講紅心紅膽的紅眼病人……

我們請偉國談談這一奇特京城軼事。


【讀報補丁】

 “《炎黃春秋》風向大轉,拉攏強硬派作者唱讚歌” 《紐約時報》 儲百亮  2016818

  •  周二,被免去《炎黃春秋》副總編輯職務的王彥君拿着最新一期雜誌,上面仍寫着他和被新管理層免職的其他編輯的名字。為了奪回控制權,幾名前編輯正試圖起訴雜誌的政府主管單位。 北京——在其近25年歷史的大多數時間裡,中國歷史雜誌《炎黃春秋》一直受到溫和的自由派人士的高度喜愛,也受到崇尚毛澤東的人同等程度的厭惡。他們斥責雜誌是批評毛澤東和中國共產黨的離經叛道者的避難所。但是,在國家主席習近平的領導下,意識形態的風向已經大轉,這個轉變程度之大的信號之一是,最近接管該雜誌的官員在拉攏毛派及那些長期以來蔑視雜誌的民族主義作家。幾位知名的強硬派善辯者參加了雜誌社新管理者周一召開的會議。《炎黃春秋》曾是發表中國自由主義政治觀點的所剩無幾的刊物之一,吳偉說,雜誌的新主人看來很可能會把它改造為忠實捍衛中共正統的喉舌。吳偉繼續擔任雜誌的執行主編,但他在與一些人一起試圖挽救雜誌的獨立性。這次會議表明,他們想讓那些與《炎黃春秋》所代表的東西完全對立的人為雜誌供稿,吳偉在接受採訪時說。他們希望把《炎黃春秋》變成一個只唱讚歌的出版物,只討論正面的東西,不觸及負面的東西。中國的雜誌必須有政府批準的贊助者,《炎黃春秋》由來自政府的中國藝術研究院主管,中國藝術研究院是在2014年從一個更同情雜誌的、以自由派為宗旨的協會手中接管雜誌的。今年7月,中國藝術研究院宣布調整雜誌的編輯班子,雜誌的編輯部認為該做法違反了合同,合同規定人事問題由編輯部決定。一位受邀參加周一會議的強硬派作家是郭松民,他在慶祝雜誌更換意識形態衛道士時提到了毛澤東。參加作者懇談會,心情微覺異樣,忽然想起毛主席的一句詞:蕭瑟秋風今又是,換了人間!’”郭松民在受歡迎的微博網站上寫道,他引用的是毛澤東1954年寫的一首詞。另一位毛澤東和共產黨統治的著名支持者司馬南表示,他也收到了參加會議的邀請,但沒有出席,因為他以為邀請是個玩笑。我接到通知時已經很晚了,也不認識那個給我發通知的人,司馬南在接受採訪時說。我還以為那是個玩笑。我從來沒給《炎黃春秋》寫過東西。他們怎麼會邀請我呢?不可能。其他出席會議的作家包括戴旭,他是解放軍的空軍退役軍官,他呼籲中國在解決南海和其他地區的領土爭議問上,要敢於訴諸武力。另一名作家是李北方,他說那些曾經保護雜誌的退休官員應該受到懲罰,包括最近被撤職的雜誌創刊人兼社長杜導正,以及毛澤東的前秘書李銳。李銳後來成為一名倡導民主化的人士。政治問題要政治解決。李北方在微博上寫道對違反紀律的杜導正李銳等人給予開除黨籍處分,取消離休待遇。”“炎黃春秋是一個充滿詩意的詞語,大概意思是中國通志。這份月刊經常挑戰審查制度,發表了大量的回憶錄、對毛澤東時代罪行的研究,以及呼籲政治自由化的文章。然而,雜誌的前執行主編洪振快表示,新編輯和強硬派之間的會議表明,《炎黃春秋》可能會成為大力宣揚民族主義和毛派言論的一個平台。在習近平的領導下,它們重新受到歡迎,獲得了影響力。的確有這個可能,洪振快接受採訪時說。周一當天,北京的一家法院維持原判,責令洪振快為質疑抗日戰爭時期的一段有名的英雄故事的真實性公開道歉。邀請這些人參加會議就是請他們投稿,洪振快說。他們的態度很明確。《炎黃春秋》的新任編輯在意識形態方面是否會走到這一步還有待觀察。他們仍與自由派編輯和發行人員斗得不可開交。後者要麼被免職,要麼和新班子劃清了界線。這些人說,新班子接管雜誌的方式是非法的。這些自由派編輯試圖向法院提起申訴,但迄今為止,尚沒有法官同意正式受理他們的案件。吳偉表示,周二當天,他們試圖提起新的申訴,但法院官員表示他們要等到一周后才能知道法院是否會受理。中國的審查制可能會迅速、決絕得令人目眩。但有時候,它可能也會表現出不急不慢卻又不可阻擋的態勢,就像一步一步制服《炎黃春秋》那樣。這本雜誌也許會給其他質疑黨的官方路線的出版物樹立榜樣。在2002年,現任職於加州大學河濱分校的漢學教授林培瑞將中國的審查制比作枝形吊燈里的大蛇,通過鼓勵自我審查的含蓄威脅來發揮作用。林培瑞教授在電子郵件中表示,看上去原則和2002年時一樣,最大的不同僅僅是自我審查的觀念更加根深蒂固,現在被視為正常’”。他還表示,從這個意義上來說,我認為情況比2002年更糟糕。現在整個年輕一代接受了禁區是正常的。《炎黃春秋》長期充當的角色,是一份為希望中國逐步走向政治自由化的退休共產黨官員服務的雜誌。但本月,《炎黃春秋》8月刊面世。這是新編輯控制下的第一期雜誌。它變得溫和起來,之前吸引讀者的那類尖銳言論不見了。他們不想停刊,而是想改變它的性質,身處困境的執行主編吳偉說。我們只能訴諸法律來捍衛我們的權利。但你知道的,在中國,我們通過法院取勝的幾率非常低。但我們還是要試一試。儘管中國政府尚未公開評論圍繞《炎黃春秋》控制權而起的這場紛爭,但退休軍官戴旭認為,毫無疑問,這些變化是在官方命令的作用下推進的。有關部門整肅此刊,正本清源,戴旭在微博上讚許地寫道雖然來得晚些,但仍然是值得點讚的。


銅鑼灣書局

 

《十年一夢》

 徐景賢

 朗讀之二十五

 

 事情就這樣慢慢地積累起來,四月初,上海街頭已陸陸續續地出現了大標語:“打倒揚,余、傅,揪出黑後台。”我們理解揚、余、傅的後台可能是指中央的老帥,還沒有把黑後台想到上海來,當時張春橋的軍隊職務還不怎麼高,最多是南京軍區第一政委。我們想,不可能成為代總參謀長等人的“黑後台”。

上海活學活用毛着積極分子代表大會開過後,《文匯報》,《解放日報》毎天都是幾版幾版地發講用稿和消息,我們認為這是一件很大的事情,但新華社認為這是地方活動,沒有在全國發消息。接着,報紙上出現張春橋到江蘇、浙江去參加當地革命委員會成立大會的報道,新華總社在發稿時,都沒有提到他的中央文革副組長,南京軍區第一政委的頭銜,但是在報道其它人如江蘇省革命委員會主任許世友時,提到他是南京軍區司令員,而對出席祝賀的張春橋,只說他是上海革命委員會主任。

“四.一二”炮打後,我問過張春橋,我說:“你參加江蘇、浙江兩省革命委員會成立大會時,報道中怎麼沒有你中央文革和南京軍區的兩個身份?”張春橋說: “他們新華社記者倒是寫上去的,但審稿時讓我刪掉了,因為中央沒有授權我以中央文革的身份去祝賀、我是上海市革命委員會主任,是以兄弟省市負責人身份去的。”這樣,又引起一些人的懷疑。朱錫琪曾問我:“報道中怎麼沒有寫張春橋中央文革副組長的身份,”又說,“你看,到現在為止新華社也不發我們上海市積代會的稿了,我要上海新華分社發稿到總社,他們還是沒發。”

還有一件事,當時第二軍醫大學內部有兩派,一派“紅旗”,另一派“紅縱”。“紅縱”在上海支持造反派打倒陳丕顯,曹荻秋為首的上海市委,支持上海市革命委員會,支持上海奪權,“紅旗”沒有支持。但是“紅縱”在北京要打倒邱會作,正好與“紅旗”相反,“紅旗”是保邱會作,擁護林彪的一派。張春橋和我們比較傾向“紅縱”,市革命委員會開全體委員會議,都把“紅縱”請來。“紅旗”感到疏遠他們,對張春橋不滿,他們刷出“揪出揚,余、傅的黑後台”的標語,署名是“三軍無革派”,朱錫琪在籌備“活學活用毛澤東思想積極分了代表大會”時與“紅旗”的人接觸、他同意“紅旗”觀點,堅決反對炮打邱會作,邱會作當時是解放軍總後負責人,也是林彪心腹,朱錫琪幾次表示,市革命委員會不能光與“紅縱”聯絡,也要把“紅旗”吸收進來。

四月七日,《北京日報》發表《徹底粉碎‘二月逆流’的新反撲》的社論,提出“揪出楊、余、傅的黑後台”的口號。朱錫琪要求轉載這篇社論,我認為,從林彪講話和中央幾個領導人的講話中看不出還要揪黑後台的進一步動作,所以我說:“《北京日報》是北京的地方報紙,不是中央的《人民日報》,也不是新華社和《解放軍報》,他要揪出楊、余、傅的黑後台是什麼人,不明確,我不同意轉載。”這樣,朱錫琪對我也很不滿意,認為我壓制他們捕捉到的新動向。

接着,《文匯報》駐北京辦事處負責人艾玲用保密機給朱錫琪打了一通電話。艾玲說,北京學生也在傳說張春橋是叛徒,還說是陜西省委書記霍士廉用黨籍擔保張 春橋是叛徒”霍士廉曾做過浙江省副省長,後來調任陝西省委書記,當時也已經靠邊,這個說法傳出來,朱錫琪很相信,艾玲還通過保密機給朱錫琪傳來一條很重要的消息,說她丈夫賀瑞林在總參二部能看到中央的傳閱文件,中央傳閱文件後面附有中央傳閱名單,賀瑞林告訴艾玲,這個名單裡有姚文元,沒有張春橋,這條消息傳來,使朱錫琪吃准張春橋有問題。

四月十一日深夜,朱錫琪在《文匯報》開了一個範圍極小的會,分析形勢,議論的內容是上海召開活學活用毛主席着作積極分子代表大會,新華社為什麼不發報道?《人民日報》為什麼幾個月不轉載上海的社論?北京三月—十七日十萬人大會為什麼張春橋沒有去參加?江蘇省、浙江省革命委員會成立的時候,張春橋為什麼沒打中央文革副組長、南京軍區第一政委的頭銜?為什麼陝西省委書記霍士廉提出要黨籍擔保張春橋是叛徒?為什麼上海沒有人參加北京“三.二四”,“三.二七”大會?提了好多懷疑,然後議了一個《十個為什麼》的傳單,署名是“文匯報星火燎原革命造反總部為什麼戰鬥隊”。文人搞炮打,還是有水平的,在傳單裡沒有指名道姓,都是用暗指的方法。所以現在我看見好多人的文章里提到“四.—二”《文匯報》寫的傳單上公開點名張春橋怎麼怎麼,這完全不符合當時的事實。他們幾個人高明的地方就在這裡,連最後提的口號都是“誓死保衛上海市革命委員會”“,以前的口號都是“誓死保衛以張春橋,姚文元為首的上海市革命委員會”,他把“以張春橋、姚文元為首的”幾個字拿掉了。人家一看,馬上會產生一種聯想。他們基本上用文字戰的辦法來寫這份傳單,署名是“為什麼戰鬥隊”。傳單寫好後,連夜印刷,用很大的字印成大張,到處張貼、散發。

月十二日清晨,我正在睡覺,原來寫作組的朱維錚把我叫醒,他已經從牆上揭了一張傳單給我。我一看,這明顯把矛頭指向張春橋。我急忙把傳單給張春橋送去,他還沒有起床,我叫他秘書來拿。我這裡到處告急,八點鐘上班時間還沒到,很多人已圍在外灘市革命委員會大樓前,貼大標語的有很多是穿軍裝的。他們拿着漿糊桶,從市革會大樓一路貼來,一直到“工總司”(總工會)大樓,穿軍裝的人貼標語時,把領章,帽徽都拿下來,表示他們不是現役軍人。當天,大標語鋪天蓋地貼了很多。王洪文給我打電話說“我問這些貼標語的人是什麼單位的,他們不肯回答。大標語後面的署名都是‘三軍無產階級革命派’。”我把情況不斷地報告給在興國路的張春橋,他秘書來來回回,一會兒拿標語,一會兒拿外面情況材料,一會兒拿電話記錄。

上午九點鐘左右,朱錫琪肩上掛着軍用背包,晃晃悠悠地來到康平路院子裡,他是來觀察動向,看看有什麼反映的。我馬上把他叫到辦公室:“朱錫琪,你搞什麼名堂?

他笑着說:“不要緊張嘛,楊、余、傅的黑後台誰都可以揪的嘛。”我說“你是市革命委員會領導成員,你要揪的是市革命委員會負責人,你跟誰打過招呼了?”我把“為什麼戰鬥隊”的傳單拿給他看,並說:“你看看,你幹了些什麼事情?”

他說:“我們傳單上又沒有點名。你看,傳單上打什麼人的名字嗎?沒有啊。周總理說過,除了毛主席,誰都可以懷疑。”我吃了一驚,什麼時候周總理講過這種話。朱錫琪很神秘地笑笑,搖出兩個寬門牙,說:“我是從北京紅衛兵小報上看到的。寫傳單,誰都有這個自由嘛。我們為什麼不可以寫呢?”

我說:“你還講自由啊?你究竟還是不是市革命委員會領導成員?”當天,我給他氣得聲音都有點發抖,我們兩人正在房間裡吵的時候,馬天水來了,他看到我們兩人造反派對造反派,誰也不買誰的賬,也不好參加進來。

朱錫琪說:“我為什麼不是市革命委員會領導成員?誰也沒有資格撤我的職!”聲音響得有些嘶啞了。

說“那好,現在春橋同志還是上海市革命委員會負責人吧,中央也沒有罷他的官,我們沒有接到中央通知,你也是市革命委員會領導成員,你現在跟我到他那裡去,匯報匯報你們的活動,這總可以吧。”

馬天水一聽,覺得這是一個辦法:“對,我們一起去,把問題談談淸楚。”我馬上拿起電話,直撥興國路的電話號碼,朱錫琪一看急了,他把背包往肩上一送,說:“我不去。”把門拉開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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