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花岗先生认为:“毛的詩詞確是前無古人,自近體詩在唐代,詞在宋代定型以來,從無一個詩人如毛一般肆無忌憚地失律出韻。。。”其随即以毛诗词中那首著名的《七律·长征》为例来证明毛之诗词即便不是垃圾,也不足道也:兹舉毛的七律「长征」為例:紅軍不怕遠征難 萬水千山只等閒五嶺逶迤騰細浪 烏蒙磅礴走泥丸金沙水拍雲崖暖 大渡橋橫鐵索寒更喜岷山千里雪 三軍過後盡開顏1: 重字多得嚇人,軍,千,水,山皆為重字,短短五十六個字,竟然有四字重用,可算大手筆。前人做詩,同一句中可做排比式用同一字,如「烟笼寒水月笼沙」。为营造某種意境可將同一事物反復咏誦,以强調並加深其意,如崔護人面桃花一詩,又或是用疊聲詞,如杜甫「信宿漁人還泛泛,清秋燕子故飛飛」。但如毛一般,四个重字均表達不同意思,卻是前所未有,這只能説毛駕馭文字的功力實在差勁得很。2:押韻五字,其中難、丸、寒三字為寒韻,閒、顏二字為刪韻,一首律詩,有一字出韻已是大病,何况有二字之多?毛詩詞中出韻之處俯拾皆是,讀者如有興趣可去自行查看。。。(资料来源:见黄花岗先生《浅谈毛诗》,“华夏快递”2016年9月6日)。而本人认为:毛之诗词虽然不是像黄花岗先生所说的那样在“毛左的心目中是一座高不可及的巍峨神殿”,却也不像黄花岗先生和王康先生认为的那样如此不堪。不要因为恨毛就因人废言,不讲客观,不求实际。写得不好的诗词如”不须放屁”之类就定是毛之本色,写得好的诗词,思想成就和艺术成就均見功力的如:《憶秦娥· 婁山關》、《沁園春·雪》及早年的一些佳作,便“我估計他定有找詩詞大家潤色修改,要不便是豪奪他人之作”(黄花岗语)。自己也在立人立言,扪心自问,能否这样感情用事?偏见地、武断地信口开河去评价公认的有成就的文学作品。说是他人代作,根据在哪里?见证又在哪里?连胡喬木的女儿至今都不敢咬定和聲稱《沁園春》就是乃父所作,您一句“傳聞”就可以服天下?再比如您上面提到的重字和出韵,在唐诗宋词中不能说是比比皆是也是屡见不鲜,也不要因为恨毛就取双重标准;古人可以做的事情,今人或毛难道就不可以?对人不对事,同样不利于自己的立论和行文。这样的讨论不知道动了黄花岗先生的什么奶酪?或者是让其失掉了自己“诗人”的面子和尊严,在其《浅谈毛诗》和以后的文章中对本人大加挞伐,为咱家加冕“毛左诗人”的“桂冠”还不算,居然还能 编造出“先生在毛時代便能「賦詩」歌頌親愛的江阿姨。。。”的子虚乌有的罪名,以及本人曾讲过“和我談詩詞格律,你們不夠格!”并經他“指出後卻忙不迭刪 掉了,眾目睽睽之下吞下自己痾出之物,毛左的獨門絕技好生了得!狗走千里改不了吃屎,信然。。。”这样自编自演的谎言和谩骂。凭空捏造和无厘头地抹黑本人,只能说明您在这场讨论中已经黔驴技穷,只能靠这种道德沦丧之下三滥的手段来给自己撑腰和长脸了。本来对黄花岗先生这种当年毛左文革红卫兵造反派“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的卑劣伎俩,以及那种泼妇骂街,牛二式的叫板不屑一顾,但见其所谓谈诗论词的文章中仍旧谬误连连,还自以为得意,并继续自欺欺人地加害于本人且误导后人;也担心其“谎言重复一千遍就成为了真理”,变成戈培尔似的人物;更担心其谎言重复的多了,连自己痾出来都认为是别人送给他吃的,最后还不得自己吃进去以致有害健康。为此,再跟您进行一次讨论以辨真伪和对您进行一次拯救。只要先生您在下面的讨论中承认本人所言不虚,愿赌服输,本人将不追究您无中生有的诽谤罪和允许您把自己痾出来的不必再自己吃将进去。说到做到,不放空炮,哈哈哈!1. 关于律诗中的重字黄花岗先生争辩:“關於我批毛詩多用重字,凱文先生舉了古人用重字數例,如蘇軾「蝶戀花」,稼軒「醜奴兒」中的句子為例來證明詩用重字的合理性,可惜那些都是詞,不是詩,先生至今對詩與詞這兩種文學體裁還拎不清,卻敢下筆數萬言大談詩詞,壯哉,凱文!”诗词本是同根一回事,本人在拙文《毛泽东诗词之我见(二)》中提到过:“‘大道至简’,一首诗词,只要能用最简单的词汇或曰最简单的字数,哪怕是重复用字表达出主题和意境来又有什么不可以?诗、词都可以这样做,有些词牌还要求你必须这样做”,说得不对吗?就是为了至简至捷,才把苏东坡那首最简捷却重字多多的 “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和辛弃疾的《丑奴儿》:“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拿出来作为诗词重字可用的例子来示范。想不到黄花岗先生却认为我举不出诗中也可以使用重字的范例,拿这些词例来搪塞以至于贻笑大方了。凯文不才,诗與詞這兩種文學體裁都還拎不清,而您老先生研究和写作诗词也几十年了,怎么也能“数典忘祖”,连重字大量出现过的唐诗竟也记不得的几首了吗?信手拈来几句:劝君莫惜金缕衣, 劝君惜取少年时。花开堪折直须折, 莫待无花空折枝。此诗共28个字,重字用了几多,不要我帮你数吧?个别字如“折”字还是双重三用,是不是大手笔?且前两句前两个字都是“劝君”,平仄和格律又在哪里?连二四六必须分明的清规戒律都不遵守。照您的信条和逻辑,这样大量的重复用字和平仄失替,是否更加狗屁不是?是不是应当从《唐诗三百首》这部经典中开除?但此诗不仅被古今谈情说爱的人们所喜爱,从积极方面讲,也可以理解为劝人爱惜青春不要虚度年华,已成为不朽的名句。而类似的使用重字的唐诗又有多少?随手再来几个:杜牧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李商隐宣室求贤访逐臣,贾生才调更无伦。可怜夜半虚前席,不问苍生问鬼神。王维君自故乡来,应知故乡事。来日绮窗前,寒梅著花未。不用再举例子了吧?即便举出更多类似的例子,您还可以争辩,您在此处谈论的是律诗,而我所举的又再次不是律诗的例子。那么,Are you sure? 律诗中就一定没有或不容许犯重字吗?恐怕您也不那么确信吧?否则,就不会把李商隐的那首《馬嵬》拿出来给自己壮胆了。自言:我倒可以舉出大詩人詩中犯重字的例子:李商隱「馬嵬」海外徒聞更九州 他生未卜此生休空聞虎旅傳宵柝 無復雞人報曉籌此日六軍同駐馬 當時七夕笑牽牛如何四紀為天子 不及盧家有莫愁为了给自己自圆其说,又自我评论,自我解嘲:“「他生此生」為排比式,不算,「聞」和「此」字均為重字,這是此詩的瑕疵,正如一顆大鑽石上有點不起眼的小氣泡,并不妨礙此詩成為難得的佳作,但也沒有必要以此為例而振振有辭,認為不論鑽石與玻璃都不妨有氣泡”。本人“以此為例而振振有辭”了吗?是您自己先底虚了吧?实际上您自遮其丑的例子本人根本就不想用,倒觉得您那不堪一击的犯重见识和理论本来气泡就太多,现在又自己给自己添堵,自揭其短,自我否定却又“背着牛头不认账”,且再三狡辩,可悲也夫!可叹也夫!可怜也夫!可笑也夫!再帮您冒几个泡泡:薛逢 《宫词》十二楼中尽晓妆,望仙楼上望君王。锁衔金兽连环冷,水滴铜龙昼漏长。云髻罢梳还对镜,罗衣欲换更添香。遥窥正殿帘开处,袍袴宫人扫御床。看来薛逢也像李商隐一样不给黄花岗先生长脸,也爱在律诗中重复用字。“楼”字和“望”字均在犯重,不知作者为什么不把第一个“楼”字换成“宫”字或“阁”字,把第二个“望”字改成“看”或“盼”字呢?多少也给咱们黄花岗先生留些面子呀!也不知那种“排比式”的理论在此处是否还解释的通?呵呵!再看杜荀鹤的《自叙》:酒瓮琴书伴病身,熟谙时事乐于贫。宁为宇宙闲吟客,怕作乾坤窃禄人。诗旨未能忘救物,世情奈值不容真。平生肺腑无言处,白发吾唐一逸人。这首更不得了,连韵脚都连用两个“人”字,不知道这算不算黄花岗先生批毛诗所提到的:“重字均表達了不同意思,只能説駕馭文字的功力實在差勁得很”。当然了,黄花岗先生还可以争辩,这两首诗是特例,而且这两位诗人相对来说也不算出名,那就再送您两首通例和名人的名句,不然,您大概不知道什么时候该闭嘴,什么叫“Shut up”。请看崔颢的《七律》: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哎呀!卖膏的!这才是重字的大手笔,此处“悠悠”、“历历”、“萋萋”字的重复叫什么?该叫“排比”还是对仗?还是没有什么鸟名堂的,仅仅简单的迭声字?不管是什么,是不是也都用得太多了?这些都搁一边,放您一马,咱不讨论。只问您“黄鹤”重复了几次,“去”、“空”和“人”字犯重了没有?此诗中的重复用字是否比毛有过之而无不及?您前面提到:“如毛一般,四个重字均表達不同意思,卻是前所未有”?那这些是什么?毛与崔颢之间,谁更肆無忌憚地前无古人,恐怕也后无来者?掌嘴!问您一句,是您孤陋寡闻,还是数典忘祖,抑或充满偏见?再问您一句,古人可以,毛可以不可以?请您回答一下?正是律诗中都可以这样重复用字,还用的这样好,连天字第一号的大诗家李白都佩服的不得了,“眼前有景道不得,崔颢题诗在上头”。并另找机会进行了一次模仿秀,写出了另一首刻意重复用字的《七律》以争奇斗艳:凤凰台上凤凰游,凤去台空江自流。吴宫花草埋幽径,晋代衣冠成古丘。三山半落青天外,二水中分白鹭洲。总为浮云能蔽日,长安不见使人愁。请问,此诗前两句十四个字中有没有一半的字在相互重复?由此可见,连“七律诗”的名家崔颢和大诗家李白都“故意”犯重和不替黄花岗先生长脸。套用黄先生前面的一句话:他们是否都“駕馭文字的功力實在差勁得很”?真不知道这几个巴掌挨下来,您老先生脸上此时疼不疼?脸上还有光无?害臊不害臊?壯哉不壯哉?! 也由此可见,事实恰恰与您犯重字的偏见理论背道而驰,能把重字用好了写出来的“七律诗”才更是好诗。不是吗?连李白见了都道不得,佩服的了不得。您还有什么可争辩的?当然了,这也许对您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因为您已经自认为是可与诗圣杜甫肩比肩排排站了。虽然如此,还是想问一句,上面“律诗”的这些例子够不够用以推翻您所谓的犯重字的信条?能不能说服您?不够,咱家还有,限于篇幅和不想耽误大家的时间,不想再往出拿了。结合以前与您的讨论:苏东坡、辛弃疾和其他人的词是这个道理,绝句、律诗亦是如此。您研究和写作诗词几十年,以前和以上的范例难道都不知道吗?还是带有偏见地故意装聋作哑?而您所谓的犯重字的理论和逻辑现在承认不承认只是一堆自欺欺人,误导后生的Rubbish (垃圾)?再请问一下:关于所谓诗词“犯重”的讨论您是否还想继续?还是在这里就此低头认输,从此Shut up,闭上您那张臭嘴?!2. 关于唐诗中的混韵黄花岗先生批驳本人:“如毛填詞,當然也可以用詞韻(基本上是用平水韻中的兩個或多個旁韻組成),但做詩確是不可,請凱文先生去了解一下詩韻與詞韻有何不同這些最基本的詩詞入門常識再興師問罪,以免貽笑大方。。。”并信誓旦旦:“如果先生能舉出古人的格律詩如此混韻,我當俯首認錯。”有您这句话放在这里就行,看来您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不见棺材不落泪”。敢确信唐诗格律诗中没有混韵的例子吗?虽然见您言之凿凿,气壮如牛,但也还是不敢那么自信吧?你要“三个自信”呢!呵呵呵!不然,干嘛又自定一些清规戒律限制别人而给自己找台阶下:“但是首先聲明一點,格律詩首句可用任何仄聲字結,如用平聲字,也可用旁韻,如毛詩「鍾山風雨起蒼黄,百萬雄師過大江」,詩用陽韻,江字為江韻,又是出韻。但如首句次句調轉為「百萬雄師過大江,鍾山風雨起蒼黄」,以下再慷,王,桑,便不為出韻,請先生勿舉這種例子。”是不是觉得这样的例子太多了,不得不再色厉内荏一回呢?现在就依您开出的条件再随手给您几个巴掌,不然总是认为我等“临时抱佛脚,着实胆大包天,勇气可嘉”,挑战了尔等“行家里手”的“权威”。格律诗中混韵的范例不能说比比皆是,但也并不少见。不知作为“行家里手”的黄花岗先生是熟视无睹,视而不见,还是故意“揣着明白装糊涂”?自欺欺人,“俯首認錯”这样满的话都敢撂下来,真是“勇气可嘉”,希望您不是“无知者最无畏”和“心头不似口头”。现从《唐诗三百首》这个“鸡蛋”里挑几根骨头给您啃啃:王维 君自故乡来,应知故乡事。来日绮窗前,寒梅著花未。此处“事”为四置韵,“未”为五未韵,不知这根骨头您咂摸得滋味如何?附带说一句,王维这四句诗二十个字不仅出韵,而且重字三处(前面已经讨论过),并且平仄也大有问题,如首句和第二句,同用两个“故乡”,怎样去讲平仄?三、四句中“窗”对“花”又如何?不知这叫不叫“肆無忌憚地失律出韻”。也不知黄花岗先生情何以堪?为节省篇幅,下面的范例不再多做评论,只给出韵脚,读者有兴趣自行根据《平水韵》验证。刘长卿 押遇韻孤云将野鹤,岂向人间住。(七遇韵)莫买沃洲山,时人已知处。(六处韵)张祜 押歌韻 禁门宫树月痕过,媚眼惟看宿鹭巢。(三肴韵)斜拔玉钗灯影畔,剔开红焰救飞蛾。(五歌韵)这些格律诗的例子不知道够不够和能不能让黄花岗先生“俯首認錯”?也许黄先生还要争辩您要的格律诗是“律诗”,因您是以毛之《七律·长征》论战的,而我上面都是绝句;为了让您心服口服,那就再 Bonus 您“五言”和“七言”律诗各一首:聂夷中 押屋韻二月卖新丝,五月粜新谷。(一屋)医得眼前疮,剜却心头肉。(一屋)我愿姓君王,化作光明烛。(二沃)不照绮罗筵,只照逃亡屋。(一屋)李商隐 押东韵凤尾香罗薄几重,(一冬)碧文圆顶夜深缝。(一冬)扇裁月魄羞难掩, 车走雷声语未通。(二东)曾是寂寥金烬暗, 断无消息石榴红。(二东)斑骓只系垂杨岸, 何处西南任好风。(二东)怎么样?滋味如何?宋词中重字和混韵的比比皆是,唐诗中也并不少见。失替失粘的例子更是不胜枚举,Lucky (幸亏)你们还没有和本人讨论这方面的问题,否则,更不知道脸该往里放,往哪儿搁。作为范本的《唐诗三百首》随便一搜(并非全部),都能挑出这许多“骨头”,遑论其它更不规范的几万首唐诗,搜一搜恐怕更会让您无地自容。问一句黄花岗先生,讨论到这里,是否就此“俯首認錯”?还是继续狡辩?本人在以前的文章里就指出过,《平水韵》以前的诗词并没有那许多清规戒律,反而代代能有传世之作。自从有了《平水韵》,以后的历代诗人就再也写不出振聋发聩的作品了。这里面的教训难道不值得汲取?瞧您这样一把年纪,苦心孤诣,孜孜不倦抠了这许多年的诗词格律,居然还有这许多的偏见、谬见。不知道您这几十年的研习和写作是怎样理解诗词真谛的?封闭在《平水韵》等韵书的窠臼或曰乌龟壳里不能自拔,没有自知之明不说,还要振振有词和误导后人,真替您感到悲哀!(未完待续)2016年9月14日 于 Perth 风雨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