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臘 梅 讓 夫 (原创小说,版权所有,谢绝转载) 第二天晚上,雪豹回到家裏,對春梅說:“老遠的叫你丟下家來幫忙,真是不好意思。” 春梅說:“看你說哪兒去了,俺姐要生孩子,多大的事啊,你們不說,我知道了,也非來不可的。” 當下擺桌子吃飯。雪豹說:“春梅來咱家,高興的事,喝兩盅吧。” 春梅說:“我可不會喝酒。” 臘梅:“雪豹提出來了,不會也喝點。在自己家裏,不像酒場上,能喝多少是多少。” 吃飯時少不得家長里短,相互問候了一番。 春梅說:“丘市長……” 臘梅截住說:“春梅,我不是跟你說過嗎,不要叫市長,怪生份的,你怎麽又叫了?” 春梅道:“一時改不過來了。” 雪豹:“臘梅說的對,你叫她姐,就叫我姐夫吧。” 梅:“行嗎?” 雪豹、臘梅齊聲說:“怎麽不行,叫姐夫顯得親熱,才像一家人。” 春梅:“好,我就叫姐夫。姐夫,你上次給俺哥安排了工作,俺一家子提起你,就感謝得不得了。” 雪豹:“安排個工作算個啥事兒,別老提了。” 春梅:“對你不算啥事,對俺山裏人可是天大的喜事呢。這不,俺哥打了多少年光棍,找不到媳婦,如今一有了工作,找上門說媒的可多了!” 雪豹:“選好了沒有?” 春梅:“選好了,快成親了。” 雪豹:“到時候別忘了叫我喝喜酒啊。” 春梅:“哪能呢,就怕到時候請不動你呢。” 臘梅見兩人說的甚是投機,心中暗喜。 晚上上床後,臘梅問雪豹:“你看春梅這人怎樣?” 雪豹:“上次來時,我就說過了,人挺忠厚的。” 臘梅:“我問你她長得怎樣?” 雪豹:“你問這個幹啥?” 臘梅:“不幹啥,就想聽聽你的看法。” 雪豹:“你非要叫我說我就說:夠漂亮的。” 臘梅:“喜歡嗎?” 雪豹:“你這是問的啥?你想叫我怎樣回答你?” 臘梅:“我是想跟你商量個事。” 雪豹:“啥事?” 臘梅:“你別看春梅整天樂樂呵呵的,心裏可苦著呢!” 雪豹:“她有啥苦?” 臘梅:“結婚這麽多年了,還沒破過身子呢!” 雪豹:“爲什麽?她男人不喜歡她?” 臘梅:“春梅這樣的人,男人怎能不喜歡呢?喜歡也沒法子,他有病。” 雪豹:“啥病?” 臘梅:“他那東西有病,怎麽擺弄也硬不起來。” 雪豹:“你怎麽知道的?” 臘梅:“在山洞時,春梅就告訴我了。一提起這事,她就傷心的不得了,回到娘家在她媽跟前不知哭過多少回。” 雪豹:“不能想法治一治?” 臘梅:“治了。上次來咱家,我帶她找了最好的老中醫,買了幾十副藥回去,吃了一點也不見好。昨天問起來,她是徹底的失望了。” 雪豹:“實在不行,跟他離了算了。” 臘梅:“我也跟她說過離婚的事,可是她心眼兒太死,說這樣做太缺德了。她寧願自己受這份罪,也不願落下壞女人的駡名。” 雪豹:“那她就這樣過一輩子?” 臘梅:“不這樣怎麽辦呀?可我看她怪可憐的,咱們總得想辦法幫她一把吧。” 雪豹:“你想怎麽幫她?” 臘梅:“這不同你商量了嗎。” 雪豹:“同我商量,我能有什麽法子?” 臘梅:“也只有你能幫她這個忙。” 說到這裏,雪豹已經完全明白臘梅下面要說什麽了,但他還是說:“你都把我說糊塗了,我能幫她什麽忙?” 臘梅:“我問你,春梅現在最缺的是什麽?” 雪豹:“什麽?” 臘梅:“一個真正意義上的男人。” 雪豹:“對。” 臘梅:“現在她最需要的是什麽?” 雪豹:“最缺的當然就是最需要的了。” 臘梅:“你說的對。她現在最需要一個真正意義上的男人跟她一起睡覺,過上正常健康的性生活。” 雪豹:“你說了大半天,莫非是──” 臘梅:“你到那邊去,跟她睡。” 雪豹:“你不是發神經了吧,叫我跟春梅睡覺?” 臘梅:“我一點也沒發神經,這事兒我考慮好長時間了。你看她這事,幫她丈夫治病治不好,勸她離婚她不離,眼看著她活受罪又不忍心,你說怎麽辦?只好走這條路了。她住咱家,你得空兒就去照顧照顧她。” 雪豹連聲地說:“不行,不行,這可是道德敗壞、腐化墮落的大事,我不能幹!” 臘梅:“你這是在幫助一個急需幫助的可憐人,同道德敗壞、腐化墮落根本不是一碼子事。” 雪豹:“要是被人知道了,我還有臉見人嗎?我這市長還要不要了?” 臘梅:“這個你放心,在咱家裏,就咱三個人,我不說,外邊誰知道?” 雪豹:“可我的心裏只有你一個人呀,你叫我摟著另外一個女人睡覺,我總覺得挺膩歪的。” 臘梅:“摟幾次你就習慣了。再說了,你剛才不是還說她挺漂亮的嗎?” 雪豹:“漂亮是漂亮,可是在我的眼裏,世上任何一個女人也是比不上你的。” 臘梅:“你對我的真情實意,我心裏一清二楚,這情份我也領了。現在就算我求你,替我報答她對咱家的大恩大德,行了吧?” 臘梅越這樣說,雪豹越拿勁:“不管你說得怎樣在情在理,這事兒我也不能答應你。” 臘梅見雪豹愛自己愛得如此堅實濃烈,心裏十分感動,但是想到已經跟春梅說好了,勸說雪豹今晚跟她同床,如果雪豹不過去,自己失信了不要緊,對春梅將是多大的打擊呀!她在咱這家還能住下去嗎? 想到這裏,她假裝生氣地說:“怎麽,我跟你說了這麽長時間,也是我第一次求你,你就一口拒絕了?好,你不願跟她睡,我這邊你也別想了!以後你就搬到大廟裏去做和尚吧!” 說完,把雪豹往外一推,自己裹緊被子,把臉扭到一邊去了。 雪豹明知臘梅是有意激他,但把它當成真的,趕緊說:“你別急,別氣,我去還不行嗎?” 臘梅轉過臉來:“真的?” 雪豹:“我怕你罰我當和尚。” 臘梅:“那你現在就過去。” 雪豹:“我去了,她要不願意怎麽辦?” 臘梅:“放心吧,避孕藥我都叫她吃過了。” 雪豹擰了她一下:“噢,原來你們倆早有預郑镶匪阌嬑已剑” 臘梅:“不要得了便宜賣乖,算計你又怎麽的,傷你骨頭動你肉了?” 其實,雪豹上一次見了春梅,就覺得她的容貌只在臘梅之上不在臘梅之下,前段臘梅提出要把春梅接來照顧孩子,他就打起了春梅的主意。今天晚上臘梅又主動叫他與春梅同房,更是天賜一個讓自己在臘梅面前表演如何衷情于她的良機,當然喜之不疊。經過一翻假意推辭、充分表演之後,他從床上起來,赤條條地只穿一雙拖鞋,喜孜孜地往春梅臥室走來。他要好好看看春梅這個有名無實的山野少婦如何度過她有生以來的第一個偷情之夜。 今天下午,臘梅同春梅談起叫雪豹跟她一起過夜的事時,春梅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古以來,都是兩個女人爲了一個男人爭風吃醋,從沒聽說一個女人把自己的男人讓給別的女人睡覺。後來見臘梅說的那樣心甘情願,她一把抱過臘梅,躺在她的懷裏哭了。 晚飯後,她刷完了鍋碗,按照臘梅的吩咐,早早洗了下身,吃了避孕藥,臉上身上還都噴了香水,躺在床上,等著雪豹。一想到馬上就有一個陌生但心怡已久的男人走進自己的懷抱,一顆久已塵封、冷如死灰的心,就像久旱逢甘雨的禾苗一樣,迅即舒枝展葉活躍起來。自從同自己的男人訂婚那一天起,她就渴望這一時刻的到來。但是結婚的頭一個晚上她就失望了。男人也知道疼她、摟她、吻她,可就是自己最需要進行的那一項時,他卻唉聲歎氣,滿臉羞愧,把臉背過一旁抽泣去了。應該說,今天晚上才是自己真正做女人的第一夜,雖然不知道這一夜將會給她具體帶來怎麽樣的感受,但是從臘梅繪聲繪色的描述中,她想象得出那將是怎樣的痛快,怎樣的銷魂。 她側耳細聽隔壁房間裏的動靜,只聽見臘梅、雪豹在竊竊私語,卻不知他們到底說了些什麽。她有心走到他們的門前偷聽,又怕雪豹猛地開門碰見了,顯得自己多沒面子。沒奈何,就躺在床上等吧。 可是,左等也不來,右等也不來,她開始失望了。她想,是不是臘梅沒做通雪豹的工作,人家不願意呀?這是很可能的,人家那樣一個有身份的人兒,怎能看上俺這土地土氣的山裏人?如果真的是這樣,自己也就沒臉再在這個家裏呆了,明天天一亮就收拾收拾回老家去,免得在這兒叫人家瞧不起,丟人現眼的。 就在春梅心灰意冷地作著回鄉打算的時候,聽到了隔壁房門的響動聲,輕輕的腳步聲,接著自己的房門被輕輕地推開了,她心中一喜:“來了!”但裝著什麽也不知道,閉上雙眼,心想:看你怎麽開這個頭兒? 雪豹沒有急於上床,他站在床頭,伸出雙手輕輕地撫摸春梅的頭髮、臉蛋,等著春梅的回應。春梅睜開眼,低聲說了一句:“來了?”一隻手抓住雪豹的手,一隻手掀起被子,催道:“快進來,別受涼了。” 雪豹順勢鑽進被窩,緊緊地把春梅抱住,在她身上又揉又啃,不一會兒,兩人都已欲火熊熊。 春梅伸手抓住雪豹的那個東西,嚇了一跳,說道:“呀,怎麽這樣…” 雪豹:“怎麽,嫌大?” 春梅搖了搖頭:“就是有點嚇人。” …… 兩人行事已畢,春梅說:“你過去吧,俺姐等著你呢。” 沒等雪豹回答,臘梅在門外說:“算了,就叫他在這兒睡吧。” 春梅羞得滿臉冒火:“姐,你一直在門外聽著呢?” 臘梅:“我是擔心你倆鬧出什麽笑話來呢。” 雪豹巴不得同春梅多睡一會兒,得了臘梅這句話,說道:“你放心吧,出不了什麽事的。” 不久,臘梅生下一女,名小芹,春梅待如己出,這且不表。 34、冬 梅 探 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