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慌社小故事:来伯伯的肉满寺 (3)
涂阿姨催促来伯伯赶快接着往下讲:“你赶快说,等歇有人来了你再说这些就不好了,查牧师听到你说这些是肯定要骂你的。” 落日的余辉从窗子里射了进来,在来伯伯两只浑浊的死鱼样眼睛里泛照出了一丝光芒:“就在来年过盂兰盆会时砖瓦厂的工会组织我们去汤谷的大池里放生,我就拿了那只我养的巴西乌龟精去放生。那只乌龟精是我从小养大的,但一直关在玻璃缸里,我想想应该要积德,还是把它放了。到了汤谷,那棵扶桑大树下已经有不不少少(不老少)的人了,我看见吕洞宾也在那里。他看见我后就从胸袋里摸出那粒我吐出来的乌鸡白凤丸同我说‘给乌龟精放生吧。’我就把乌龟精放进大池里去,吕洞宾拿了那粒乌鸡白凤丸要去喂乌龟精。但哪里晓得啊,站在我旁边的超山白姥姥一记头窜了出去,一把抢走了那粒乌鸡白凤丸,马上一口吞了下去。格手脚太快了,唉哟,那个白姥姥还是我们厂里的同事唉,大家都认识的,她介个同我的乌龟精抢东西吃呢?” 来伯伯沉默了,似乎在努力回忆着什么。涂阿姨又催了:“你赶快说唉,我马上去要去给堂子里的人烧夜饭了。” 来伯伯说:“你先给我点水吃吃,我嘴巴干煞了。”涂阿姨这才给来伯伯倒了一杯白水。 来伯伯接过杯子喝了口水后,又接着往下说:“后来人家告诉我,我放掉的那只乌龟精没多少辰光就在大池里死掉了,好像是汰浴(洗澡)都没汰透就死掉了。还有人说那只乌龟精后来投胎做了人,做了和尚,就在净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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