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奇觚室吉金文述》解题 《奇觚室吉金文述》,一函十册。中国人民大学图书馆图书编号:2102/45。中国人民大学图书馆图书登录编号:172240~172249。无鱼尾。版心中部刻书名。四周双边。白口。宽18.2厘米,高30.5厘米。 上海图书馆古籍部收藏此书,索书号为:线普长1978、线普长19413、线普长419565-74、线普长311011-20。 书衣函套有收藏者题字:“奇觚室吉金文述二十卷,嘉鱼刘心源撰。光绪丁酉自书石刻本,潜江甘氏所储书”。但是。甘氏所题恐非。光绪丁酉年为1897年,即光绪二十三年。此书有陶钧序,作序时间为“光绪岁次壬寅仲冬”,即光绪二十八年。此序之前又有一序,作序时间为“光绪丁酉”,即光绪二十三年。甘氏所题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无书名页。无书牌页。除第十一至十五卷外,余外所收皆为三代青铜器铭文。有器形图,有尺寸说明,有释文,有考证文字。 此书尤其精于考证礼制,系晚清重要的治金名著之一。此书稿本现存湖北省图书馆。见《中南西南地区省市图书馆馆藏古籍稿本提要》一书第184页:“奇觚室吉金文述二十卷,民国刘心源撰。清光绪二十八年稿本。二十册”。该书提要为:“是书系记录著者数十年如一日所搜集之古今器名辞,并对其进行撰辑考辨而成。……每张铭文搨片贴于四周双边之框内,并钤有‘心源所收金石’、‘海涛病史’等不同印,上下方均有手写搨片原式。对各铭文搨片,著者博采众金石诸书逐一考辨注释,为研究金文提供了有学术价值的资料”。林钧《石庐金石书志》卷八中曾评此书为“晚近吉金之鸿着也”。据褚德彝《金石学录续补》中的记载:此书“足补《攈古录》所未备,正阮、吴二书木刻之沿讹”。 此书另有宣统末年翻石印本、民国十五年石印本。 “周康刺宫”一词,或有释为“周康烈宫”。方谦受在《缀遗斋彝器考释》一书卷一《克钟》中考证说:“刺,古通烈”。首见于《克钟》铭文中,如下:“佳十又六年九月初吉庚寅,王才周康刺宫”。《克钟》有两件,铭文的内容并不一致,但是两件铜器铭文中前述的作器时间词是一致的。为了区别,刘体智在《小校经阁金文》一书中列为卷一·六十二和卷一·六十三,邹安在《周金文存》一书中列为卷一·二十六到卷一·二十八。其中,又把后者称为《克乍考伯钟》。 有关康烈宫之所指,以刘心源为代表主张: 刘心源在《奇觚室吉金文述》一书中考证说: 康烈宫,所谓康者,非康王也。《祭统》:“康,周公”。《注》:“康,犹襃大也”。案:郑以上文追念周公勋劳,赐以天子之乐,故以襃大解康。然康义为安,赐鲁王礼所以安周公爱天之灵也。昭宫、穆宫、烈宫皆言康,盖后王致祭以妥其神耳。 在他的《奇觚室吉金文述》一书中,刘氏把青铜器分成以下三十八类,即鼎、敦、尊、彝、簠、簋、卣、觯、角、觚、觥、壶、罍、盉、釜、鋘、盌、盂、爵、斝、鬲、、盘、匜、钟、铎、刀、剑、戈、矛、斧、刘、凿、鎛、鈚、、、匡。 编排不按朝代先后。在此书中,他依然采用传统的文字对照法,以《说文解字》来考证铭文。尤其是在众多拓片中出现同一个字形,对比研究这些字形是他的研究特点。 如,在对《亚鼎》铭文的考证中,刘氏把三十一件青铜器中出现的“亚”形铭文全部罗列出来,对比研究后得出了“亚”形中的铭文当为“卑”和“尊”二字的结论。虽然至今未必是定论,但是对于这类铭文的研究提出了新的观点。他在对《曶鼎》铭文的考证中就参考了当时流传的其它拓本,进行了拓本的对比研究,这也显示出他处理金文学术研究问题的精细和严谨。但是,刘氏对铭文的研究还没有上升到对商周礼制的研究角度上,这实在是个遗憾。 然而,我认为刘氏的古文字学考证方法是最接近今天古文字学界流行的方法。 比如,图像文字,宋人多解释为“旅车”二字。刘氏直指其非,并通过对众多类似铭文字形的考证,得出结论为:“是则即辇也。器刻凡是旅辇即是旅莲,犹尊曰旅尊,敦曰旅敦,皆谓祭器。”此说十分精湛。 当然,作为古文字学家,刘氏的著作中大量使用生僻字和怪字之多,几乎是古今全部金文著作之最。这一故意让人看不懂的现象,比比皆是。因此也影响了别人对其著作的研读。本来金文中的怪字和难字就够多的了,现在他居然不使用通行字来着述古文字学著作,不知何故?难道说非如此不足以显示其学问的高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