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乔治在街上呆了三个月以后,不洗澡,尿屎都在裤子里,自己决定同意进医院,他的两条腿已经肿得像大象腿了,他自己不知道是糖尿病,是要锯腿的。昨天他拿来一个网球帽托我保存,我说放在门口的酒箱子里。根据我的人生经验,他一进医院回来的机会很少,我说, good luck。听邻居说,天亮的时候,乔治一直站在小酒庄门前,我十二点钟来到店里,出门了望,一看不到乔治,估计去医院了。美国有一套完整的福利系统,不过听着也挺害怕的。可以随时进医院,医院决定出院可进福利院nursing home,有全套医护,最后进临终医院 hospice,不过在那里不能超过六个月,必须死亡。这一切乔治心里都明白,所以他托我保管网球帽,在我的小酒庄前久久站立。 我们这里改时间了,你那里快两点了。我刚才去过选举站,非常安静。只有一个黑人发民主党的帖子,帖子说,选民主党会让康州更加美好。我说怎么没有共和党的帖子,他说外边没有,你可以到里面投票。很多美国人问我,你要投投谁? 有个女人说,你要不投希拉蕊,我再也不到你的酒庄买酒,她说她二十六年前来纽黑文,破破烂烂,现在这么漂亮。康州是民主党的大本营,关爱黑人福利,我当然我也得到许多恩惠,比如我没有绿卡的时候,仍能有驾照,给我酒牌开酒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