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歌,最近一次,人前拿话筒的经验,大慨是五年前,在长沙。与湘出版及电视业的朋友们,内部歌厅招待晚饭。他们还叫了些强手。
不管谁上,都是有板有眼,每完一曲,总有,要邀我一试,以尽地主之宜。。。俺只讲一笑话,也难了,那满杯溢盏的盛情。无奈,翻弄着好些大歌贴,真象进了大观园,更难呀。。。
头头脑脑们,陆陆续续地,都确也已拿出了,绝活秀,恳相邀。
那些帮衬的,也猜摸着,今晚头头们是非要抓着这泥鳅,冒一泡不可。
良久,找歌的那位,泄气地靠过来问,”咯么多年, 足(作)么子路, 客哒?”(这些年干啥去了?或,八咯呀路, 什么的干活?)
问得我一楞,轻声道,“冇得路,哉出来。”(没干吗,刚出来。)可能是久离乡音,用词不当,把"刚回来"说成了"刚出来"。
问者深解人意地,给了我非常同情的一瞥,并参杂着些不解或什么的。那一瞥还真让我拿起话筒,站起来了,让他们先把电视屏幕给关了。
没辙,叫上一把二胡,说,劳驾,请你给拉个"信天游"。我一出声,你就慢慢撤,我没声了,你再缓缓进。: ) 这样,被赶鸭子,上了架子,听了两遍二胡,惨了,霸王强拉弓,闭眼瞎编,嚎上了以上几句泥鳅式,所谓的"信天游"。
很动情地,把自己也感动了。。。所以到今天还记得些歌词大概。
完了,透过一层水雾濛胧,看见我的南蛮兄妹们,也大多亮眼闪泪光,一片默然。。。
那位找歌问话的,忙拿起话筒说,”难怪啰,哦的哥啊,到底是坐过班房的煞!”(不奇怪,他是刚从监狱里出来的。或,难怪,这才从牢里出来。)
一厅大笑,掌声,口哨与嚎叫,轰然潮降 。。。
面对着我的沉默,弄得这位打趣者,红颜茫然,或心猜,这家伙,起码得有十年牢龄吧。。。
读完文章,看到歌词,简简单单的,可不知咋的,觉得挺有共鸣的,就想把它唱出来。 于是就即兴哼了几遍,寄给了泥鳅。
泥鳅很快回了E,说我唱的让他流泪了 ,并提出了改进意见。 有的朋友建议我还是请人做一个伴奏,效果比干唱好。可我唱的纯属信天游似的胡吼,既没有拍子,也没有谱子的,谁愿意做伴奏啊?
第一个让我想到的倒霉蛋当然是我的老乡万水千山了。万水不光钢琴弹得好,脾气好的也是没法说,二话没说,几天后,钢琴伴奏就来了http://www.bbsland.org/upload_music/2647424.mp3 。前奏真是好听极了,可一跟我唱的合起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人家弹得有板有眼的,我是唱得毫无章法,再好的音乐大师可能也被我气得没脾气了。 算了吧,还是别把万水的一网英名毁于一旦了。
后来在跟大红花啦老师讨论另一首歌时,把这首准备压箱底的歌寄给了大红花啦老师,想听听他的意见。 老师收到后,什么都没说,继续讨论他的歌。几天以后,老师忽然说他已经把【甜尖尖】的谱子记下来了,开始搞伴奏了。“啊?老师,那首歌我越听越不好听,还是算了吧,别费时间了,不值得,您还有好多其它事要做的。” “希阳,歌不难听,就是土了点,你需要改变一些你已经习惯的唱法和节奏,跟着伴奏唱”。我深深地被老师的对音乐的那份执着,热情打动了。
就这样,在大红花啦老师的耐心指导下,唱了不知多少遍,大红花啦老师也在一遍一遍的修改伴奏,同时把试唱寄给泥鳅,泥鳅总是给予热情的肯定。并在百忙中找了很多图片并撰文解释了歌中“草根根,草尖尖”的含义。
在这首歌发表之际,真挚的感谢送给大红花啦老师,万水千山和田泥鳅。 还有我的几个为我把关的朋友,就不一一点名了,感谢你们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听我的歌,并坦诚地提出你们的意见。有你们这些朋友,是希阳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