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守估计,俺老汉对法拉盛这个兔子不拉屎狗不撒尿妖轮功徒跟野狗一样成群结队出没的地方有种爱恨情节吧? 不想去,不想看,每次去都一肚子抱怨,近乎迷惑不解地看着法拉盛肮脏的缅街上拥挤的人群。俺有一千个理由要告诉全神州爱党爱国爱习大爷的老实游客们,来美国可以去慢哈屯,千万别来法拉盛,不然他们会以为法拉盛就是美国,美国各地都这个样子呐。他们回去会把俺们美国形容成一破烂的城乡结合部,一堆印支难民们游荡着。其实,俺们在美国唐人街做烧鹅叉烧肉虾饺多年的老华侨们除了法拉盛外也没去过哪里。 美国其他地方爱咋咋地的,跟俺们没有一毛钱关系。纽约唐人街和法拉盛,八大道这三个华人聚集区,不讲一句英文,倒是真的可以活得很自在,从生到死,从早到晚,三教九流,各种店铺,都有人说各种方言,英文反而成了非主流语言了。 尤其,牛妖城唐人街老侨们把美国其他地方都叫做乡下。这说法,几年前才听说过。老美们有“lower 48 states,大陆48州”的说法,可没有“乡下49州”的说法。俺”觉得唐人街老侨们太有创意了。 二个字就把俺们其他美国地方给说的一钱不值。合着俺在南方大镇亚特兰大居住二十多年真的是“乡下”生活,俺也成为一憨头憨脑的“阿乡,”也就是英文的“红脖子”一类了。 俺那一千个不喜欢法拉盛的理由一会儿再举出几个例子。反正一时半会儿说不完。 现在再说俺为什么还是发贱地隔三差五从牛妖城外的真正乡下跑去法拉盛。 哪怕过桥钻洞都要被牛妖城敲走15美元,在拥挤的高速路和街道上挪着,塞车几个小时,俺也要去。 其实,俺只有二个理由:买中国烟酒。顺便吃一顿。抽烟的人群都知道,美国的香烟价格涨的很高了。一包万宝路100在亚城要6元,在宾州和新泽西州要8元。而在牛妖城内要12元。 这价格也太他姥姥的大姨夫的贼贵到离谱了。一包烟草本身不值多少钱,都是政府狠劲地抽税把价格抬成天价了。照这样下去,再过五年,一包万宝路在牛妖城内得要价15元以上。 眼看着这抽烟就从一个烧小钱的自我摧残毛病到一昂贵的烧钱行为艺术了。这不是政府逼着俺们美国烟枪们来个高大上的转型,移情到大麻海洛因之类的毒品么? 看准了官家烟市场的价格与需求的意中价格之差,有各类美国愚民们包括华人走私香烟,从烟草产地到牛妖城,利润非常不错。自然,这赚钱的买卖是犯法的,把肥厚的税钱从纽约州政府的盘子里偷走。联邦下手终于抓到一对华人夫妇走私,这两个几个月就赚到25万元。听得俺这种老实巴交送外卖的老侨眼都直了! 这钱来的也忒容易了么!
俺小时候,正好赶上毛大爷发疯搞“文革,” 让俺们整天不背诵中国古诗词,去读什么马列的书。这么多年了,俺还记着据说是马克思说过的一句话,如果有百分之百的利润,资本会铤而走险,杀人越货。这话用在贩卖私烟的贩子例子里还真有道理。 连俺这种老实八交的人听到那二口子几个月赚25万元都眼红了,蠢蠢欲动地想凑过去找到供烟的上家接着干,俺不送叉烧包外卖改送私烟吧。送上半年,俺肯定手里有十几万了。 改型送私烟这事儿以后再说吧。反正俺隔三差五地跑去牛妖或者法拉盛买几条国产烟私烟。这都是在美国没有上税也不该出现的。黑市里各种各色国烟,价格从二十元的到过百的,基本跟你在北京小铺里买烟一样。一般流程是,找到卖烟的主儿,悄悄问一声,有软包中华么?对方要是不认识我,会警惕地看我一会儿,大概觉得俺老汉一乡下人,长得老实巴交的,不像政府探子黑社会之类的。一般都会悄声回答,有啊。俺立刻从兜里掏出几张美元给他。他收钱,就走了。当然,俺不怕他卷钱跑路了。这点小钱,没人会看得上的。再过一会儿,他回来了,手里有个黑塑料袋。他把烟放在稍远的一个地方,招手让我过去。这样,即便警察出现,也和他正在经营的生意无关,甚至算个人行为,比如熟人间的私烟转让。没有现场金钱交易,私烟易手,抓到也不算多大的罪过。当然,如果警察知道这是私烟,理论上警察可以动手。但这工作得由一个叫做联邦烟草火器管理局的人马执行,地方警察不管这事儿。起码也得是牛妖城税务部门才能抓吧? 好像遇到政府人员抓私烟的机会不多,风险不是很大。 俺在二年前曾写过一篇法拉盛买烟的文章。那里面描写我刚来纽约城时候当时听说一家破店前面站个老头卖私烟。就过去找他。他打量我一会儿,收钱走人了。这次轮到我奇怪了:这老汉莫非卷钱走人? 其实俺这是第一次在法拉盛街道上买烟,还不知道个中内容。一会儿,那老头回来,似乎不认识我,走过我身边。突然间我感到他塞了二包烟到我手里。可是即便在外人看来,也好像是二个路人交肩二过,甚至逼真到没有对话和眼神交流,就是那一瞬间擦肩而过。这事儿让我乐不可支,上个世纪红帮还是土匪时候的地下党接头不就是这么传说的么?玛德,老汉无意中体验了一次红帮交通密探么。以后,再跟那老头买了几次烟。每次都这个套路。也把我逗得想笑。这还是周围的人群没人报告,不然,那老家伙总在那家店面前站着,书包里总有烟,那警察还不是一抓一个准么?
再后来,知道一个老太太在一个地方卖烟。我过去照顾她几次生意。那老太太也是一副神秘的样子。也是先收钱,走开。再回来。不过,老太太居然把香烟放在墙角一个大旅行箱里。她回来后不再隐秘,直接从箱子里拿出二条递给我。这次,我也看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大胆了:周围全是华人小铺,大家彼此认识。一个生人出现,不是客人就是警探。而且警探这活儿,白黑警察都干不了,他们一进来,大家都只做合法生意。只有华人便衣警探才能进来不至于立刻引起怀疑。 买烟来说,俺们新洲乡下买不到国产私烟。或者我还不知道。所以,只好二,三个月跑一次。国产酒也在法拉盛买。不过,那是合法的酒,排在店铺架子上公开卖,没啥隐秘。 这个周六早上,天气阴沉,据说要下雨或者小雪。去的路上,还真有雪花飘着。走的路线是一号路向北,转进278向东,奔V大桥再跟着鸡皮艾斯走。一路车子不多,但是路面太玛德差劲儿了。坑洼不平,巅荡的让老汉怕车子散架了。 法拉盛缅街的人流简直无法形容了。好像整个区域的人群今天都来逛缅街似的。靠近七号线地铁站附近的人行道被农夫市场,杂货店的摊子挤占了一半。还有无数的真老太太锣着腰慢腾腾地走着,身后跟了一堆走不过去的人群。没有融化的残雪堆在路旁,颜色黑黑的。在俺们新洲乡下,路边的雪都保持白色到融化。大堆的黑垃圾袋堆放在路边,让本来就肮脏拥挤的街道更加难走。其实么,就是七号线站台附近那几条路口的缅街这么糟糕。其他路段就没有这么差劲儿了。一条贴在树上的中文让俺停下来咔嚓了一张。 图书馆周围的缅街上妖轮功们还是摆了四个摊子。上次看到的那顶绿色塑料大庙样的东西这次不见了。估计是妖轮们看到俺上次的照片也觉得看上去不太雅观。还好,这次妖轮们没有搞出新花样比如把妖轮首领小李子描眉画脸一番。咱红帮可是老早就把毛大爷当作神供起来了。最早的是毛大爷到了延安后,咱红帮组织当地老农送一副匾额给毛大爷,“人民救星。”这大概是毛大爷搞个人崇拜的开始吧。其实么,妖轮功也应该把小李子的鸟样子打扮一下,在每个摊子上挂出来。个人神化,是中外古今所有邪教的真山至宝。只有让邪教徒们无条件地崇拜教主,才能驱使他们跟狗一样服从,忠实于教主。 现在看来,妖轮功们还是扭扭嗒嗒的,没有火力全开把小李子吹捧成一大神。当然,他们也早就牛逼小李子一巴掌把罗锅儿拍直,一眼看出有人体内的毛病,遥控法轮让某妇女怀孕(还好,丫自己没有经手),让瘫痪的站起来,等等。诸如此类的妖轮神迹。俺们亚城妖轮功大师傅谢田像卖狗皮膏药似地列举了一堆。谢田满脸媚笑地仰望着小李子,信服的五体投地,那副德行样,让我跟吃了一块不该吃的肥猪肉一样的恶心。我发现最近一年左右,妖轮们似乎减少了在牛妖城街上捣乱的力度了。转为冒充正宗中华文化在美国主流社会里晃荡,衣自己的狗皮膏药蛊惑,欺骗美国人民。最近一次是看纽约城新春游行吧? 妖轮功们打扮的人魔狗样地出来,浩浩荡荡的一堆杂碎们,占据了华人游行队伍的一大半。 去新世界地下食街,里面人山人海,转几圈下来,找不到位子。小笼包也得等二十分钟以上。没办法,挑了一家“香巴拉”铺子,点了一个宫保鸡丁。特意跟收钱的老板娘样子的女人说,不要给我放土豆块。可以放点蔬菜。里面的老板出来听见了,立刻说,不放土豆块了。这家铺子做生意不老实,一小盘宫保鸡丁,里面一大半是土豆块,切得跟鸡丁一个尺寸,加上酱油后,看着蛮像一盘宫保鸡丁的。可是,坐下一吃,发现满盘是土豆块。气得俺老汉心里咒骂这个无德的老板一百遍。谁都不是傻瓜,这么缺德以土豆块冒充鸡丁,真是要跟上图那副警告一样,要诅咒他走路撞到车。看着余下的满盘土豆块,俺回想一下,大概不会有几块鸡丁在里面。建议看到这篇文章的读者,互相转告,不要去这家名叫香巴拉的铺子吃东西。他的东西,根据我在等待期间观察,普遍有以次充好鱼目混珠的嫌疑。 一盘鸡丁没几块,吃完这模样,全是土豆块。
这次去也匆忙,会也匆忙。没顾上跟俺在法拉盛的文学地下党们联系。好在,周日在新洲中部一家面条店举办北京联谊群聚会,估计能看到几个文学女青年出没,看看是否能为咱党的海外文学事业招呼几个新兵啊!嘿嘿,套句咱朝廷外交部发言人那厮的口头禅,你懂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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