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二姑媽來我家,懷裡抱着自己的孫子,孩子很可愛。時間過得真快,記得小學畢業那會和孩子的父親——我的表哥一起打鬧的場景。二姑媽有事情找我媽媽,媽媽買菜去了。她說打算請我大嬸嬸和細婆到武漢這邊玩,然後讓我媽媽也跟她們打電話。 大伯前年去世了,六十多歲。是一個既威嚴又正直的人。小時候關於他的記憶,有兩個片段特別深刻。某年過節他給我五元壓歲錢,那個年代都很貧窮,尤其是我家,當時我們坐在火堆旁邊,大伯拿出老版的五元人民幣,我很小,還沒上學,沒有接,媽媽應允了我就收了;第二件事就是某年我玩耍誤跳到石灰池裡,爺爺去小姑媽家了然後我就穿大伯家的衣服在那等爺爺回來。等到已經上課的時候,小姑父騎摩托車送爺爺回來了。我撲到爺爺懷抱里,回家換了衣服,走田埂抄近道跑到學校。數學老師正在髮捲子,她罰我站在門口。念到我的時候是96分。老師把卷子丟給我讓我回到了我座位。那個時候爸爸媽媽在浙江打工。爺爺帶着我在家裡上學。 爺爺有很多孫子,他最疼我了,小時候就是他帶大的。村里至今流傳着這句話:帶着孫子去打曾孫。我也不知道這句話怎麼來的,貌似堂哥的兒子、我那小我兩歲的侄子和我玩耍惹惱了我,然後我爺爺去批他爺爺去了。而今,我的爺爺去世11年了,他的爺爺,我的二伯,也已經年過花甲了。 言歸正傳,媽媽回來的時候,我跟她轉述了二姑媽的話。媽媽中午又和爸爸說了。爸爸決定去老家接大嬸嬸。明天再到武漢。媽媽午飯後也一起去了。 午飯的時候,我和阿漢用啤酒對酌着。爸爸不能喝酒,用加多寶代之。 至於王老吉和加多寶之爭,一直比較同情加多寶,後來加多寶員工毆打王老吉的事情,讓我的同情讀縮水很多。以後買什麼,不會刻意選擇哪一樣。契約與俗成,法律與道德,正義與邪惡,道義與規則,本來就沒有界限,我本卑微,看不穿,猜不透,想不明,懂不了。 阿漢是我高中的同桌,室友,現在的學校離我家也不遠。我打電話叫他來我家吃飯。 高中的時候阿漢的數學很好,字也寫得很好看。他坐在我的右邊,阿飛坐在我的左邊。他們兩個現在都在考研中,聯繫越來越少了。友誼是最寶貴的,尤其是高中的友誼,並沒有因為見面越少而變淡。阿漢到的時候,居然和我都是穿的黃色T恤。 飯後一起看了會電影,名字叫10.5.是地震題材的災難片。看了半集沒意思,阿漢昏昏欲睡躺了一會。 下午的時候,一車木方裝好了,我過去點數。點了兩遍,寫了數據,就開始算賬開票。開了票對方也簽了字,我再算的時候發現少加了幾千的貨款,還好司機剛開車被我叫停了。回來重開了票,確定沒錯才放心。希望沒被搬運工笑話成呆子。 今天早上從湖南來了一車貨,湖南那邊是小姑父負責往經營部發貨的。長大了,親情反而變淡了,檢討。這種車俗稱後八輪,六到八個搬運工人一天才能卸完。由於車身長很容易撞到木方堆。撞了之後一般由司機出費用補償搬運工勞務費,由搬運工重新碼正。 這次司機挪車的時候又撞了一堆已經碼好的木方,我過去和司機協商。司機不願賠付,一再推卸責任,說這不是他的技術問題,是移動難度太大。沒有結果,責任只有自己承擔了。自己處理事情的能力還是很差。 傍晚的時候,阿漢要回學校,挽留不住,送了幾個家鄉的芝麻餅給他,裝了些水果,送他到公交車站,半路塑料袋破了,水果滾了一地,去小超市討了一個袋子重新裝好,他上了車。我便回了。 晚上居然看了新聞聯播,很久沒有看了。中央政治局的幾個常委紀念人民英雄紀念碑。自己說幾句心裡話吧,一百七十年來,為我中華民族的尊嚴而抗爭,為了民族獨立和富強而犧牲的英雄烈士永垂不朽。鴉片戰爭揭開恥辱的開端,甲午海戰的失敗依舊充滿不甘,滿清的覆滅,民族與共和的曙光一度閃現。而當今的事情也將成為歷史,自有後人評說。社會在發展,思想在進步,經濟要轉型,政治要變革。無論如何,都不要忘記自己是炎黃子孫,如果能讓民族崛起就算獻出自己的生命又如何?蘇丹紅混淆不了你的鮮血,地溝油冷卻不了你的熱血。可以對政府失望,不要對國家失望,可以對人民失去信心,不要對民族失去信心。無論怎樣,心靈要充滿陽光。 又是再問:“你覺得你幸福嗎?”一個執政d為什麼不能光明正大大刀闊斧誠心實意地為人民謀福利求發展而作出這等滑稽可笑的“抽樣”調查呢。青海鐵路工人說有事情做有工資拿就幸福,我想問你你家人為你擔心思念幸福嗎?某科研人員說工作穩定家人團圓幸福,又說如果再加點科研經費發揮自己的價值就跟幸福了。在一片不講知識產權和學術造假缺乏創新的土壤里,我為你的悲劇而悲哀。 如果央視問我幸不幸福,我也會說幸福吧。家人團圓,身體健康,我很幸福。至於工作壓力,社會環境那就不要說了。至於釣魚島那就更遠了,至於遊行示威更要不得了,大四別被學校給處分了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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