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有两年多,没有写过任何东西了。最近才拾起博尔赫斯的短篇小说集,重读之后会写一篇书评在【围炉夜读】里面。【围炉夜读】是我书评的小集,原来计划写完中国篇再写外国篇,因为疏懒,大概零零散散只写了二十余篇。今年以外国作家为主,写完博尔赫斯会写王尔德。【时光背影】是我影评的集子,后来有些怀旧的文章也放进这个集子里,现在把这些文章单分出来,放在【结绳记事】里面。我的影评大致上没有评的部分,是二度文字模拟,我是个在视觉上极度敏感的人,一直有兴趣将那些声光色影具象的东西,尽可能精准的再度还原到文字里。
2014和2015年我断断续续翻译了一些长篇的东西,后来停下来,一半是因为生活忙碌,一半因为文本自身的难度,非我的能力所能驾驭。我今年会再开一个博客,用不同的名字,找一个安静的地方继续这项工作。很有可能在进行大量的背景资料阅读之后,以前翻译的大部分东西都要付之一炬,推翻重来。
【第七封印】是关于圣经的一个长诗的集子,探讨的是死亡的问题。 其实死亡的问题归根结底就是时间的问题。 博尔赫斯在【小径分岔的花园】里所探讨的,就是时间的N种排列方式的可能性。
我们现实的生活里,时间是线性的。你从一个职业转换到另一个职业,从一场婚姻转换到另一场婚姻里,任何世俗生活的同属性事件,你进行N次的轮回,都是为了减缓从盛到衰的直线过程。你期待永生,但你知道,永生的另一个名字就是死亡。当生活中任何一个事件荣盛至高潮的时候,我就会轻轻告诉自己:一切都结束了。事物不是在衰败的那个时候开始结束的,是在它最好的那个时刻就已经结束了。
华语作家里面,还没有出现一个博尔赫斯。前几年台湾作家朱天文写了一本小说【巫言】,就是在尝试将时间作为非线性处理的例子。她说:“时间是不可逆的,生命是不可逆的,然则书写的时候,一切不可逆者皆可逆。因此书写,仍然在继续中”。
我是个怀疑主义者。在我看来,书写既不能抵抗流逝四方的时间也更不可能抵抗死亡。但书写的确给了我虚构时间和死亡的特权。
因此书写,仍然在继续中。
2017年4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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