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常去書店,林徽因的傳記和著作,各種版本置於暢銷書架最醒目的位置。《你是人間的四月天》《你若安好,便是晴天》,這些辭句或摘自於林徽因詩作,或是編者撰寫,落在傳記封面上,那麼剛剛好地迎合了最新湧現的文藝清新風,大受青睞。讀者也許除了林徐糾葛,除了民國才女,除了梁公兒媳,再甚者知道林徽因建築方面的貢獻,並不真正瞭解此女性情及她一生經歷,然而卻不妨礙將這傳記帶回家,拾起一段文藝和經典的時光。 我大三那年,讀了林徽因的一些詩作和散文,那時還喜歡摘錄筆記。在寫字的間隙,我想到,自己一直的偏見都是將林徽因視為黛玉那般的存在,追尋這偏見的來由,或許是才女加美女的頭銜,使我自動將其歸類到羸弱美人一族裡;抑或者因為聽聞她和徐志摩的傳奇,將自己那一點羞恥的羨慕嫉妒同情加諸其身,她就赤裸裸地被黛玉了。其實,這女子真正不同於黛玉(黛玉那是另一種天降的神女)。 她一身詩意千尋瀑,玲瓏之心毫不猶豫,堅定自己的選擇。或許對於徐志摩,她也存著別樣情愫,或許也有遺憾不捨,然而她表現出來的堅定和無悔卻是猶如磐石。這種堅定已然不同於偽裝或者矯飾,而是一種通透,一種豁達,一種大女子的智慧。正是這樣的智慧和性情才能在建築領域有所建樹。 徐志摩會愛上她,也是情理之中。可她,真是生不為志摩。我偶爾小遺憾,徐志摩這樣的人,竟然沒有人生而為他,張幼儀不是,陸小曼不是,林徽因更不是。可是林徽因是特殊的存在,他說,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徐志摩真格的浪漫,可是也有通透的心,一早就知道了,這是一個不容他左右的女子。所以,他只得接納。還可以在心裡存放一隻箱子,盛滿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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