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旗帜鲜明与恐怖主义作彻底的斗争! 进入新世纪以来,从本•拉登发动飞机撞击纽约世贸大厦开始,人类一直面临着严重的恐怖主义威胁。因此,在全球范围内打击恐怖主义,是人类维护和平的重要使命。 但是如何看待本世纪以来的恐怖主义行为?人们的认识存在着很大的分歧,典型的是 塞缪尔·菲利普斯·亨廷顿《文明的冲突》的影响。在亨廷顿看来,苏联东欧共产党领导的社会主义国家垮台以后,即进入冷战结束后时代,这时候,世界格局的因素表现为“七大或八大文明”,即中华文明、日本文明、印度文明、伊斯兰文明、西方文明、东正教文明、拉美文明,还有可能存在的非洲文明。冷战后的世界,冲突的基本根源不再是意识形态,而是文化方面的差异,主宰全球的将是“文明的冲突”。我认为亨廷顿的理论存在着很大的误导。 首先,世界格局并非表现为多种多样的文明。我的观点很明确,当今世界并不是只存在着多种不同的文明,更并存着文明与非文明的社会现象。从总体上分析,今天的世界就是存在着文明与不文明截然对立的情况。比如,有些国家和地区已经进入到文明阶段,可有些国家和地区仍处于野蛮甚至残暴的非文明阶段。把文明与反文明的对立当作是可以并存相容的多元化文明现象,如果谁反对非文明现象,就是反对多元文明,将允许非文明现象认为是一种“政治正确”,这恰恰是政治不正确。 其次,与恐怖主义的斗争决不是“文明的冲突”。恐怖主义代表的绝非是文明,而是蒙昧、野蛮、残暴等,对人类和平构成了很大的威胁,与恐怖主义的斗争绝不是不同文明之间的冲突,而是文明与不文明的战争。 再次,冷战结束后冲突的根源不排除就是意识形态的根源。亨廷顿将冲突看作是文化差异,实在是他的误判。文明与不文明有文化方面的差异,但更重要的是不同意识形态的反映。比如,一些恐怖主义组织将自由、民主、平等的国家当作是“敌对势力”,宣扬个人崇拜、英雄主义、鼓吹人治等,实际上就表示了强烈的意识形态差异。 我坚持认为,今日世界,存在着截然对立的两个社会阵营,分别代表着人类发展的不同阶段,并非是互有优劣。一个是以欧美为代表的西方自由民主社会,一个是以所谓社会主义和政教合一为代表一些国家和地区。前者主要在经济上是市场经济(亦称为资本主义经济),政治上是民主法制,国家主权在民,政府领导由选举产生,接受民主监督。后者则是非市场经济,虽然也有货币、市场和企业,但主要由特权分配社会财富,政治上则是人治等级制,一个国家,一个领袖,一个主义,甚至将人神化,强调绝对的权威、绝对的服从,没有言论自由,特权不容挑战。比如过去伊拉克的萨达姆,利比亚的卡扎菲等。这类的国家和地区,对内本身是恐怖主义统治,对外则存在恐怖主义威胁,完全可以定义为恐怖主义国家,实行的是恐怖主义制度。 在相当大程度上,我们与恐怖主义做斗争,并不仅是特定的组织或个人,更包括那些特定为实行恐怖主义制度的恐怖主义国家。对此,全世界都应该有清醒的认识。不能抱有幻想和仁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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