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年代中期我到澳洲读博士,我的导师玻尔教授是土生土长的澳洲人。我到达澳洲后,波尔已带领其他学生去野外考察了。我被送上一架小飞机与他们在一个小矿业城会合。尽管以前没见过面,但我很容易被识别出来,因为飞机上下来50几个人,就我长的是亚洲人样。
波尔当时和另外三个人在一起:年轻小伙大卫是博士后,褐色头发小巧玲珑的姑娘是玛丽,高个的金发美女叫卡洛琳,这两位都是做荣誉学士学位的学生。
我当时说不出几句完整的英文。如果他们讲慢点,我倒能听懂七八成,所以还能应付日常的事。澳洲本来就地广人稀,野外考察都是在没有人烟的地方。我们随车带着野营用具,还有够吃一周的食品,也就是说每一周从荒野里回到小镇休息一两天,也做补给。
洋人都穿着短袖短裤,外露的地方抹上防晒霜。我对防晒霜过敏,所以就全副武装,不仅长衣长裤,而且里面还要加上线衣线裤。不是怕冷,而是怕被蛇咬着。我都听到了他们在后面议论我是个怪人,想不通我为什么能穿这么多衣服而不觉着热。
大卫和玛丽有点谈朋友的意思,留着卡洛琳落单,所以她常和我在一起行动,话也就慢慢多了起来。其实这姑娘是一标准的美女,就是个子太高。我估计她至少有1米75,因为只比我矮一点。我和大卫差不多一样高,但卡洛琳就显得比我俩都高。
有一天我们在草丛里行进,突然惊跑了一只鸵鸟。草丛里留下一窝鸵鸟蛋,大概有10只左右,比鸭蛋和鹅蛋都大。卡洛琳兴奋地拍照,并叮嘱我千万不能用手摸鸵鸟蛋,因为一旦鸵鸟闻到有陌生的气味,就再不孵蛋了。我看着在30米开外焦急张望的鸵鸟,第一印象是干净整洁,是个好妈妈。
有一天我们遇到大雨,每个人都像落汤鸡一样。雨停后我们到车上换干衣服,这时发生了对我产生极大影响的一件小事。
我和大卫在这辆车后换衣服,玛丽和卡洛琳在另一辆车后换衣。等我脱掉上衣后,大卫突然停止了和玛丽的调笑,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我,满脸惊愕。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事,也愣在那里。哇,大卫满身是褐色的毛,和动物没什么区别!我突然发现,卡洛琳也正光着上身向我这里观望,两个大号的乳房暴露在外,也许没意识到,也许根本不在乎。从我这里看去,阳光下她身上也是金光闪闪,身上的金毛至少有1公分长。倒胃口啊!
我突然意识到,这是我第一次去掉长衣,身上光洁无毛,让他们匪夷所思!我赶紧换上衣服,离开他们干点无关紧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