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许多美国人一样,有“穆斯林恐惧症”,生怕某一天走在街上,或者逛商场,突然遇到一个人高喊“真主伟大”,一阵乱枪扫过来。这恐惧症每时每刻跟着美国人、欧洲人,和生活在那里华人。因此看到吴菊生先生在《纵览中国》发表的文章《告别“穆斯林恐惧症”》,便迫不及待读起来。读的结果,是恐惧依旧,告别不了。 对极端伊斯兰主义的恐惧,是宗教与政治问题,没有多少学术含量,因此从宗教与政治的观念上来谈就可以了。 首先,吴先生的文章说:伊斯兰恐怖主义是随着中东石油经济繁荣而兴起,会随着新的能源科技革命的出现,石油的地位没落,而式微和退出历史舞台。且不说中东的石油跟伊斯兰恐怖主义有多大关系,这种经济的繁荣和衰败决定宗教与政治理念的兴衰的例子,实在是难以寻见。德国纳粹是先有希特勒上台后有经济发展而积蓄了足够的力量发动世界大战的,中国共产党是先有邓小平的改革开放后有经济发展积蓄了足够的力量向西方发起挑战的。西方学者曾有中国经济发展了就可以使共产党自然转变从而实现中国的民主化的观点流行一时,这个观点是凭空想象毫无事实根据也没有被任何事实证明的。极端伊斯兰主义采取恐怖手段对待西方,早已有之,有时猖獗些,有时收敛些,跟产生恐怖分子的国家的经济状况没有关系,跟中东的石油经济更没有关系。德国纳粹发动二战与中共挑战西方,是国家行为,需要有强大的国力支持;极端伊斯兰主义对西方发动恐怖袭击是宗教行为,他们发动恐袭的成本极低,不需要仰赖国家经济或者中东石油经济的支持便可行动。发动911恐怖袭击的几位恐怖分子,来自不同的伊斯兰国家,他们的成本是几张机票而已。策划911恐袭的本拉登不是巨富,他领导的基地组织三餐不继,就和现在的ISIS一样,没有见到那一位石油大亨保障他们的后勤供应。 极端伊斯兰恐怖主义分子之所以前赴后继,视死如归,不在于他们背后有石油,而在于他们对教义的忠诚。伊斯兰教义明白无误的告诉穆斯林们,要消灭异教徒和所有对真主不敬的人,穆斯林信奉这一教义,极端伊斯兰分子便将这一教义付诸行动。他们端起枪向人群扫射时,可能口袋里没钱、家里冰箱没有羊肉、没有烤饼。也不是有人答应给他们钱他们才杀人,他们完全出于对教义的虔诚,所以他们拿枪向人群扫射的时候口中喊的是“真主伟大”而不是“我有钱了”。未来即使新能源取代了石油,中东经济衰败,也不影响极端伊斯兰主义向西方发动恐怖袭击。 再说欧洲的伊斯兰化,这不是危言耸听、也不是瞎操心,而是正在发生的事实。几十年前,人们不敢想象,在德国的科隆火车站前,会有一千多名穆斯林公然集体猥亵和强奸八十名的德国妇女,而且这些穆斯林大多数是正在申请政治庇护的中东难民。大量的穆斯林移民涌入欧洲,他们在各国建立了独立的穆斯林社区,以上帝也阻止不了的高生育率繁衍,让这些穆斯林社区属地不断扩大。由于穆斯林的宗教虔诚和伊斯兰教的宗教排他性、对叛教者的处罚比任何宗教都来得严厉,使得穆斯林最难被其他宗教和文化融合。伊斯兰世界固然有世俗化的趋势,也有原教旨化的趋势,ISIS的出现便是一例。还有一种情形,与吴先生文中所讲欧洲大量穆斯林改信基督教、大量青年穆斯林融入了西方现代文明相反,如果说老基督徒生下来的不一定是小基督徒,但老穆斯林生下来的却必定是小穆斯林,伊斯兰教义有穆斯林的子女天然继承穆斯林身份的规定。甚至家庭事务,如儿女婚配、夫妻关系、财产,等等,按伊斯兰法,教士皆有最后的裁决权。目前欧洲穆斯林占人口总数比例是多少我没有细查,我知道美国近十几年来,穆斯林人口已达700到800万,清真寺从2001年911恐袭后至今的16年间由1200座增加到3200座。相信欧洲的情形比美国更为严重。全世界有大约16亿穆斯林,加起来比欧洲加美国的人口总和还多。穆斯林圣战的对象就是基督教国家,在欧美发生的恐怖袭击无一不是极端伊斯兰主义分子所为,而且都是青年穆斯林做的。有深厚基督教文明的欧美伊斯兰化固然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但危机确实存在,危机在日益扩大。正是因为美国人看到了这种危机,美国选民把特朗普选为美国总统让他阻挡穆斯林继续进入美国;正是因为英国人看到了这种危机,英国选民投票脱离了欧盟不要再接受欧盟的穆斯林难民配额;正是因为法国人看到这种危机,法国总统大选出现了一位特朗普式的候选人勒庞并且在竞选中领先对手;也正是因为德国人看到了这种危机,德国总理默克尔夫人可能因为宽松的穆斯林难民政策而影响了连任的前景。 当今世界,处心积虑攻击和摧毁以基督教文明建立起来的西方国家,有两大势力:一是伊斯兰极端主义,一是中国的共产主义。中国的共产主义最终将在与西方的对峙中失败、瓦解,因为中国的八千万党员,几百万中共当权者,十三亿中国人,已经放弃了共产主义信仰,他们只不过是靠着共产主义建立的专制而腐败的体制攫取金钱财富,或者只能在这一体制下苟活而已。伊斯兰不同,它是一个国家、一个种族全民的信仰,穆斯林都有一本渗入每个人血液、骨髓的《古兰经》作为生命的寄托,因此伊斯兰极端主义不可战胜。这个世界,不一定文明必然战胜野蛮,有时恰恰相反:共产党战胜了国民党,在中国大陆颠覆了孙中山领导辛亥革命推翻满清皇朝建立的亚洲第一个民主共和国,便是野蛮战胜了文明。伊朗巴列维王朝仿效美国进行农业和工业改革,给予了妇女选举权,允许西方文化和生活方式有限度的进入伊朗,便被霍梅尼的原教旨主义伊斯兰革命推翻,也是野蛮战胜了文明。西方国家长期以人道关怀、接纳、包容、共存的“政治正确”对待穆斯林,得到的是他们中的极端分子绝不人道、绝不接纳、包容和共存的恐怖袭击。西方人的“穆斯林恐惧症”不是西方人愿意得的,而是不能不得。“穆斯林恐惧症”是极端伊斯兰主义不断对西方国家恐怖袭击造成的。如果伊斯兰教不来一场改革,去掉恐怖的基因,这“穆斯林恐惧症”难以痊愈。有恐惧比没有好,没有了是鸵鸟,有了才知道防范。既然伊斯兰极端主义不可战胜,那美、欧现在能做的,就只有将穆斯林堵截在国门之外。据美、欧国家的安全部门确认,每接受一百名穆斯林移民,便有一人为伊斯兰极端主义分子。为了堵截一个人,把一百个人挡在国门外是值得的,因为把这一个人放进来,他就可能杀掉一百个人。所以心存“穆斯林恐惧症”,就是心存对国家安全的责任。要人们告别“穆斯林恐惧症”,不合时宜,没有必要,是不负责任的。 参阅: http://www.chinainperspective.com/ArtShow.aspx?AID=17660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