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02-25 行在阳秋 逆光之下 好久不更新,这期两篇文与语言(language)和论述(discourse)有关。政治语言,很多时候与外星语言无异。沟通最重要,开放讨论更重要,一面之词可以休矣。——行在阳秋
政治语言——从保守党人到无政府主义者,这话都是适用的,只是程度不同——的意义是要使得谎话说听起来是真实的,谋杀是高尚的,使得无中生有也有实在的外表。 ——乔治·奥威尔 面对政治操弄,任何学术研究都会黯然失色。 二二八七十周年格外热闹,这一回成了海峡两岸的共舞——大陆也抢夺这一块意识形态高地,将之连带整合为“全中国解放战争的一部分,反抗专制暴政的正义之举”,并斥责绿营“将之包装为台独”,蓝绿一块打连吃又带拿。 政客可以操弄出一万种论述,但历史事实只有一个。我不认为蓝营的论述就一定是事实,但事实是国民党现在根本没有论述! 连年来马英九的鞠躬道歉和卑躬屈膝,换来的是绿营的不依不饶和反攻倒算,以及大陆方面的“怒其不争”——自国共大和解以来,这是共方首次扔掉统战温情,重祭“解放台湾”的革命战争语调。
台共、日本皇民毫无疑问参与其中,并直接武装反叛——这一点连他们自己也直言不讳。对不起,国府当时是二战战胜国,剿灭日寇天经地义(哪个战胜国不是?),内战期间的戡乱也有法可依,这是抗日战争的延续,也是全国内战的延伸,此其一; 外省人、国府军政人员受害之多、死伤之惨,绝不在本省人之下,凭什么他们就不配真相、补偿和道歉?此其二; 武之璋先生出示的最新证据——蒋介石亲笔手谕电报显示,“严禁军政人员施行报复”,禁止国军镇压报复本省人,粉碎了绿营所谓“蒋介石是二二八元凶”的无耻谰言,此其三;
白崇禧宣慰全台,严禁滥捕滥杀,进一步稳定局势,同时拯救外省人和本省人,魏道明撤换陈仪之后的善后工作亦不恶,此其四; 笔者绝非为国民党辩护。二二八的导火索事件“缉私血案”中,国军士兵开枪致一死,这确是罪无可赦。但事实是,此后事态的升级,责任绝不仅在国民政府。陈仪惩凶之后进一步宽纵和放任,台南高雄等地日本浪人和台中等地之台共武装却渐趋嚣张漫天要价,他们且占领官署、逼令国军缴械、虐杀外省人,风波才扩大到全岛,演变成大灾难。 二二八的责任,国民党当然有,但至少不应全由国民党来负——这难道有问题?可是不幸得很,似乎当时的国府成了无限责任公司,甚至连公权力的正常行使,现在都被污蔑成了所谓暴政。无辜被打被杀的国府军政人员如若起于地下,又将作何感想? 国民党至少有权请辩护律师。政治问题既然早已进入司法解决、惩凶赔偿、道歉和解之程序,就不应再无限上纲、撕裂族群,重归“政治斗争”。 我们看到,党主席选战正酣的诸蓝营大佬们竟在二二八话题上集体失语,以龙应台式的“我以失败者后裔为荣”心态自我安慰,自期自许。若不是武之璋等民间蓝营人士奋起捍卫二二八话语权,自勉自励,国民党在意识形态上只能万劫不复。绿恶,蓝不斗;红凶,蓝绥靖。绿委陈其迈已经提案立法——任何违逆绿营二二八论述的言论都可入刑!一旦此法通过,国民党还有活路?! 不运用自己的力量,不展示自己的话语,孰能不败?
政党也好,政权也罢,其所安身立命的关键是意识形态。意识形态问题岂可打不还手?无论绿营还是绿教,他们何尝在意识形态上退让一寸?就二二八而言,国民党长期背负“外省人原罪”和“施害者原罪”之沉重包袱,昧于过去又惑于当下,无尽的忍让、自责、悔过,面对意识形态唯上的对手们(无分红绿),不仅得不到他们的认可谅解,还将进一步成为挨打受虐的资源。 失去中心思想与核心论述,国民党只能死于耻辱,墓志铭刻上的,还将是“生于不义”。 风景不同,正自有山河之异。新亭对泣早成往事,楚囚相对竟成现实。 One-side story,shall not aga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