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朝演義二八:毛澤東發瘋人之怒 彭德懷遭狗血淋頭 巴山老狼 著 第四篇: 中華民族第二次大劫難―― 瘋狂的大躍進、廬山會議、五千萬農民活活餓死 第二十八章 毛澤東發瘋人之怒 彭德懷遭狗血淋頭 七月二十三日,歷史將永遠記住這一天!中國歷史上空前絕後的超級大獨裁者、屠殺中國幾千萬農民的超級屠夫毛澤東登上了大會主席台,一雙充滿血絲的眼睛怒氣沖沖地將會場橫掃,一聲晴空霹靂般的吼叫令與會的眾神仙們目瞪口呆! “你們講了那麼多,允許我講點把鐘頭,可以不可以?吃了三次安眠藥,困不着!” 毛澤東不出場則罷,一出場即震得廬山,不!震得中華大地發抖: “現在黨內黨外夾攻我們,右派講秦始皇為什麼倒台?就是因為修長城,現在我們修天安門,要垮台了,這是右派講的,黨內一部分意見還沒有看完,集中表現在江西黨校的反映,各地都有,所以右派的言論都印出來了。江西黨校是黨內的代表,有些人就是右派,動搖分子,他們看得不完全,做點工作可以轉變過來,有的有歷史上有問題,挨過批評,也認為一塌糊塗,如廣東軍區的材料,這些話都是會外的講話。我看是會內會外結合,可惜廬山太小,不能把他們都請來,象江西黨校、羅隆基、陳銘樞。這是江西人的責任,房子太小嘛”! “不分什麼話,無非是講一塌糊塗,這很好,越講一塌糊塗越好,越要聽。我們在整風中創造了‘要硬着頭皮頂住’這樣一個名詞,我和有些同志講過,要頂住,硬着頭皮頂住。頂好久?一個月、三個月、半年、一年、三年、五年、十年八年。有的同志說:‘持久戰我很贊成’,這樣同志占多數。在座諸公,你們都有耳朵,聽嘛,無非是講一塌糊塗。難聽是難聽,歡迎!你這麼一想就不難聽了,為什麼要人家講呢?其原因神州不會沉陸,天不會塌下來,因為我們做了些好事,腰杆子硬。我們多數同志腰杆子要硬起來,為什麼不硬?無非是一個時期蔬菜太少,頭髮卡子太少,沒有肥皂,比例失調,市場緊張,以致搞得人心緊張,我看沒有什麼緊張。我也緊張,說不緊張是假,上半夜你緊張,下半夜安眠藥一吃就不緊張。” “說我們脫離群眾,群眾還是擁護我們的,我看是暫時的,就上兩三個月,春節前後。我看群眾和我們結合得很好。小資產階級狂熱性有一點,並不那麼多,我同意同志們的意見。問題是公社運動。我到遂平詳細談了兩個多鐘頭,每天三千人參觀,十天三萬人,三個月三十萬人。徐水、七里營聽說也有這麼多人參觀,除了西藏外都來看了,唐僧取經。這些人都是縣、社、隊幹部,也有省、地幹部,他們想法是河南人、河北人創造了經驗真理,打破了羅斯福免於貧困的‘自由’。搞共產主義這股熱情怎麼看法?小資產階級狂熱嗎?我看不能那麼說。要想多一點,無非是多一點,這種分析是否恰當?三個月當中三十萬人進香,這種廣泛的群眾運動決不能潑冷水,只能勸說。……這些幹部率領幾億人民至少百分之三十是積極分子,百分之三十是消積分子及地富反壞、官僚、中農和部分貧農,百分之四十隨大流。百分之三十是多少人?即一億五千萬人,他們要辦公社辦食堂搞大協作,非常積極,他們願搞,你能說這是小資產階級狂熱嗎?這不是小資產階級,是貧農、下中農、無產階級、半無產階級。隨大流者辦也可以,不願意的有百分之三十。總之百分之三十加百分之四十為百分之七十。三億五千萬人在一個時期有狂熱,他們要搞!” “到春節前後有兩個月,他們不高興了,變了,幹部下鄉都不講話了,請吃紅薯稀飯,面無笑容,這叫共產風,也要有分析,其中有小資產階級狂熱性,這是什麼人?‘共產風’主要是縣社兩級幹部,特別是公社一部分幹部,刮生產大隊和小隊的,這是不好的,群眾不歡迎,堅決糾正,說服他們。“ “我們不曉得作了多少次檢查了,從去年鄭州會議以來,大作特作,有六級會議,影響五級會議都要檢討。北京來的人哇啦哇啦,他們就聽不進去。我們檢討多次,你們沒聽到,我勸這些同志,人家有嘴嘛,要人家講嘛,要聽人家的意見。我看這次會議有些問題不能解決,有些人不會放棄他們的觀點,無非拖着嘛,一年、二年、三年、五年,聽不得怪話不行。要養成習慣,我說就是硬着頭皮頂住,聽。無非是罵祖宗三代,這也難,我少年、中年時代也是聽到壞話就一肚子氣,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這個原則到現在也不放棄。現在學會了聽,硬着頭皮頂住,聽他一兩個星期再反擊,勸同志們要聽。你們贊成不贊成是你們的事,不贊成如我錯我作自我批評。第二方面,我勸另一部分同志在這樣的緊急關頭不要動搖,據我觀察,有一部分同志是動搖的。” “有些同志在關鍵時刻就是動搖的,在歷史大風大浪中就是不堅定的。歷史上四條路線:立三路線、王明路線、高饒路線、現在又是總路線,站不穩扭秧歌。國民黨說我們是扭秧歌王朝,他們憂心如焚,想把國家搞好,這是好的。這叫什麼階級呢?資產階級還是小資產階級?我現在不,在南寧會議、成都會議黨代表大會上講過,一九五六年、一九五七年的動搖,不戴高帽子,講成思想方法問題,如果講小資產階級狂熱性,反過來,那時的‘反冒進’就是資產階級的冷冷清清淒悽慘慘寂寂的泄氣性、悲觀性,我們不戴高帽子,因為這些同志與右派不同,他們也搞社會主義,不過是沒有經驗,一有風吹草動就站不住腳。就‘反冒進’那次反冒進的人這次站住腳了,如恩來同志勁很大。受過那次教訓。相信陳雲同志也會站住腳的。恰恰是那次批評恩來他們的那一部分人這次取他們的地位而代之,不講冒進了。可是有‘反冒進’的味道。比如說有失有得,得字放在後面是經過斟酌的了。如戴高帽子這是資產階級動搖性,或降一等是小資產階級動搖性。因為右的性質往往受資產階級的影響,在帝國主義、資產階級壓力下右起來了。” “一個生產隊一條錯誤,七十萬個生產隊七十萬條錯誤,都登出來,一年登到頭,登得完不完?還有文章長短,我看至少要一年,這樣結果如何?我們的國家就垮台了,那時候帝國主義不來,國內人民也會起來,把我們統統打倒。你辦那個報紙天天登壞事,無心工作,不要說一年,就是一個星期那也要滅亡的。登七十萬條,專登壞事,那就不是無產階級了這就是資產階級國家。資產階級的章伯鈞的政治設計院了,當然在座沒有人這樣主張。我用誇大說法,假如辦十件事九件是壞的,都登在報上一定要滅亡。那我就走,到農村去,率領農民推翻政府。你解放軍不跟我走,我就找紅軍去,我看解放軍會跟我走的。我勸一部分同志講話的方向要注意,講話的內容基本正確,部分不妥。要別人堅定,首先自己堅定,要別人不動搖,首先自己不動搖。這又是一次教訓,這些同志我看不是右派,是中間派,不是左派。我所謂方向是因為一些人碰到一些釘子,頭破血流,憂心如焚,站不住腳,動搖了,站到中間去了。究竟中間偏左偏右這要分析,重複一九五六年下半年一九五七年上半年犯錯誤同志的道路,他們不是右派,可是自己把自己拋到右派邊緣上去了。距右派僅有三十公里。因為右派歡迎這個論調。現在這些同志的論調右派不歡迎才怪。這種同志採取邊緣政策,相當危險。不相信將來看。這些話是在大庭廣眾當中講的,有些傷人。現在不講,對這些同志不利。” “食堂問題,食堂是好東西,未可厚非我贊成積極辦好。自願參加,糧食到戶,節約歸己。我看如果在全國保持三分之一我就滿意了,一講吳芝圃就很緊張,不要怕河南等省有百分之五十的食堂還在,那也可以試試看,不要搞掉,我是就全國來講的。不是跳舞有四個階段嗎?‘一邊站、試試看、拚命干、死了算,有沒有這四句話?我是個粗人,很不文明,三分之一農民,一億五千萬堅持下去就了不起了。第二個希望,一半左右,二億五千萬,多幾個河南、四川、湖南、雲南、上海等取得經驗,有些散了還得恢復。食堂並不是我發明的,是群眾創造的……” “一九五八年,一九五九年主要責任在我身上,應該說我過去責任在別人,現在應該說我,實在有一大堆事沒管,始作俑者,其無後乎?我無後乎,一個兒子打死,一個兒子發瘋。大辦鋼鐵的發明權是柯慶施還是我?我說是我。我和柯慶施談過一次話,說六百萬噸,以後我找大家談,也覺得可行。我六月講一千零七十萬噸,後來去做。北戴河搞到公報上,從此闖下大禍,幾千萬人上陣。始作俑者,應該斷子絕孫……” 毛澤東談到這裡哽咽了: “不要怕穿小鞋,成都會議講過,不要怕坐班房,甚至不要怕殺頭,不要怕開除黨籍。一個共產黨員、高級幹部,那麼多的顧慮,就是怕講得不妥受整,這叫明哲保身啊。病從口入,禍從口出,我今天要闖禍。兩種人都不高興我,一種是觸不得,一種是方向有點問題。不贊成你們就駁,說主席不能駁,我看不對,事實上紛紛在駁,不過不指名,說始作俑者,其無後乎?” “一個一千零七十萬噸,是我建議的,我下的決心,其結果是幾千萬人上陣,得不償失。其次是人民公社,我無發明權,有建議之權。北戴河決議是我建議寫的。……我在山東,一個記者問我人民公社好不好?我說好。他就登報了。小資產階級狂熱性也有一點,以後新聞記者要離開。” “我有兩條罪狀,一條叫一千零七十萬噸,大煉鋼鐵,你們贊成,也可以給我分一點,但始作俑者是我,推不掉,主要責任在我。人民公社全世界反對,蘇聯也反對,還有總路線是虛的,實的你們分一點,見之於行動是工業、農業,至於其他一些大炮別人也要分擔一點。譚老闆,你那大炮也相當多,放得不准,心血來潮,不謹慎。共產共得快,說要快,馬克思也犯過不少錯誤,天天想着歐洲革命要來了,又沒來,反反覆覆,一直到死了,還沒有來,到列寧時才來了,那不是性急,小資產階級狂熱性。馬克思開始反對巴黎公社,季諾維也夫也反對十月革命,後來被殺了。馬克思是否也殺呀?巴黎公社起來了,他又贊成,估計會失敗,看到這是第一個無產階級專政,三個月也好。要講經濟核算,這划不來,我們也有廣州公社。大革命失敗了,我們現在的工作是否也會象一九二七年那樣失敗?象二萬五千里長征,大部分根據地喪失,蘇區縮小到十分之一?不能這樣講,現在失敗沒有?到會同志都有所得,沒有完全失敗,是大部分失敗?不是一部分失敗,多付出了代價,刮了一陣共產風,全國人民受到了教育。如講責任,第一個責任是我,柯老,你的發明權有沒有責任,是否比我輕,你那是意識形態問題,我是一個一千零七十萬噸,幾千萬人上陣,這個亂子就鬧大了,自己負責,同志們自己的責任都要分析一下,有屎拉出來,有屁放出來,肚子就舒服了。” 說到此時毛澤東嘎然而止,全場一片寂靜,毛澤東宣布:散會! 毛澤東的這些話,莫說當時在場的中共高官們聽後心驚膽顫,幾十年後,當人們讀到這些文字時都能從中感到一股肅殺之氣,感到一種威嚴、恐怖,在這種氣氛下,眾高官還不一邊倒向毛澤東,其結果就只有是自取滅亡! 毛澤東的講話向與會者們透露出了以下信息: 一、說“黨內黨外夾攻”,“會內會外結合”,把彭、張等人與“右派”相提並論,定為敵我矛盾。 二、為了確保反彭鬥爭的勝利,把大多數支持反左的人拉到自己一邊,宣稱“占多數的人是反右的,是不同意彭、張等人的觀點的。”這一宣布是為了確保那些反左的人也紛紛站到毛澤東一邊。 三、將大躍進中的巨大問題說成是蔬菜、肥皂、發卡之類的雞毛蒜皮小事,如此一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錯誤說成正確,損失說成收穫。 四、將自己一手推動的大躍進、人民公社運動說成是百分之七十的人民自己要搞,“他們有狂熱,他們要搞”。並聲稱這是群眾運動,誰反對群眾運動誰就是敵人。這一切都是人民自願,與我何干! 五、刮共產風不好,但這是縣社兩級幹部在刮,與我何干!我毛澤東永遠正確。 六、指出我的缺點就是侵犯我,侵犯我,我就要整你。 七、翻出彭德懷歷史上與我毛澤東有過不同意見的舊帳,以證明此人一貫反對我毛澤東。 八、向軍隊領導人發出警告和威脅:你們必須跟我走,你們不跟我,我就推翻你們!積幾十年之經驗,毛澤東深知軍隊的重要,沒有軍隊,便沒有權力,便沒有一切! 九、給彭、張等人戴上了“資產階級”帽子。 十、給彭信扣上“不是偶然的,個別的錯誤,而是有組織、有準備、有目的的,他趁我黨處於國內外夾攻的困難時候向党進攻”的罪名。 十一、毛澤東的“始作俑者,其無後乎”、“始作俑者應該斷子絕孫”的哽咽及“我無後,一個兒子打死了,一個兒子發瘋了”的狂罵意思明擺着:為了這江山,我都斷子絕孫了,無後了,你們還在說我這不是那不是,你們還有良心嗎?…… 七月一日,毛澤東剛上廬山時,對周小舟、田家英、李銳、周惠四人談笑風生說:“我四十歲以前肝火旺,總覺得真理在自己手裡。現在還有肝火吶。在江西蘇區的時候,有一次對胞弟毛澤覃發脾氣,或許是要伸手打人吧,毛澤覃說‘共產黨又不是毛氏宗祠。’”但毛澤東江山在握後,就是要把共產黨變成“毛氏宗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