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的善和寶島的統獨之憂商管智慧(第534期 20170608) AddThis Sharing Buttons Share to FacebookShare to LINEShare to WeChatShare to Copy LinkShare to 電子郵件
臺灣的善和寶島的統獨之辯, 值得一書。圖 為國家漢學研究中心所在地的國家中央圖書 館內部, 左手可見客座研究人員使用的小間 (WordPress)
去年因為偶然的機會,獲悉中華民國外交部「臺灣獎助金」的訊息,告訴我的學者對這個國際項目讚譽有加。後來有幸成為獲獎學人,又承蒙臺大公共經濟研究中心的惠顧,得以今夏在臺大做訪問研究,課題是臺海兩岸的經貿關係和相互依賴性。
「臺灣獎助金」的承辦者、位於國家中央圖書館的漢學研究中心和臺大社科院,軟硬體設施和研究、教育人員,都是一流水準;漢學研究中心和臺大公經中心的職員,都非常專業敬業,令人印象深刻。從臺大頤賢樓辦公室的窗戶看出去,是法學院的「霖澤館」。筆者的字是「澤霖」,因為是謝氏族譜中傳下來的、「澤」字輩的。跟寶島的緣分,應該是不湣
這次來臺灣是第四次,不是匆匆過客,而會呆得久一些,像個居民。住所離通化街、臨江街夜市不遠,晚上常常逛夜市,品嚐小吃,細細體察民情。發現臺灣最大的特點之一,尤其是和大陸最大的不同,是臺灣社會的「平和」與「良善」。從臺北到基隆,以前還去過臺南、臺中、高雄,瀰漫在臺灣社會的,是個「善」字。旅美三十年,美國人也很善良,但和臺灣不同。美國人的善,外放、熱烈、直率;而臺灣的善,內斂、溫和,而含蓄。
臺灣社會的善良、細緻和溫馨,比比皆是,時時讓人感到靜靜的暖流和心頭的震撼。朋友的熱情自不待言,陌生人的善,更說明問題。公共熱水器有格外的按鈕,防止人們不小心按了熱水造成燙傷。捷哒尽⒈憷辍⒐恰⑥k公室門口,常有多餘的雨傘,供下雨時沒帶雨具的人免費取用,也親切的提醒人們用後歸還,讓善念繼續。一次從圖書館回家,路上看到有賣烤紅薯,一斤70元,問一個多少錢,一斤幾個,因為我只想買一個。賣紅薯的老婦很善良,可能以為我嫌貴了,秤了一個紅薯後略帶抱歉的口吻說,好多年沒漲價了。還有一次,那是剛到臺大,問一位學生模樣、戴眼鏡的男生,用餐的地方在哪兒,他就指了幾個地方。一個星期後在一家餐廳點餐時,一個戴眼鏡的人走近,就是上星期指路的學生,他說您上星期問及好吃的地方,我沒有告訴完全,還有某某、某某、某某等等。我很驚訝他怎麼會記得我、認出了我,還不厭其煩、再次的善意提供訊息。
那天去大安區一家川菜館吃飯,那裡的川菜蠻地道,點了遠近聞名、源於臺北的川菜「蒼蠅頭」。菜很好很下飯,但名字很難消化。臺灣是國際都市,這菜名怎麼翻成外文呢?望文生義,會打消食慾的。跟朋友開玩笑說,菜名很形象,但太形象了,「蒼蠅」不討喜,為何不叫「碧玉簪」或「綠頭繩」?
臺灣為什麼善良?人的善心和善念,是從哪來的?臺灣的善有臺灣特色,與美國的善不同,保留了國人傳統的觀念和特質。但善顯然是跨國界,跨文化,也跨種族和膚色的。在國父紀念館、臺北101、故宮博物院,到處能看到法輪大法修煉者在告訴人們真相,這在大陸是看不見的,也讓中國遊客震撼。臺灣信仰自由,隨處可見佛堂、寺廟、崇拜場所和虔盏娜巳海藗儾浑y推斷,社會的善,是源於對神佛的信仰;是正信和正念,才維持了人的善念。
臺灣的善,不分膚色、年齡、和族裔。參觀國父紀念館,看到描述臺灣人口組成的展板,其中「原住民」占2%,「閩南」占68%,「客家」占15%,「外省」占13%,「新住民」占2%。問義工從大陸去美國的華人申請在臺定居,還算「外省」人嗎?她說不會,該算「新住民」。問「閩南」、「客家」和「外省」人通婚(據說很普遍),其子女算什麼?她回答不出。又問如果蔣介石從大陸帶去的人(外省人)裡,也有閩南人、客家人,又該怎麼算?是不是分類不是非常嚴格?她答不上來,找來她的上司,一個非常和藹的義工,他也答不出來,但我們愉快的交流了一個小時。
作為炎黃子孫,我們知道合久分久、分分合合的道理,人間的事,不過就那麼一點戲。作為美籍華人,筆者沒觀點,社會保持良善,有自由、幸福、安寧的生活,是最重要的。兩岸政黨的目標、政治的宣傳,黨派的對立,和統獨的對立,其實都不重要。跟臺灣民眾閒聊,發現很多人已經超越黨派、超越統獨,非常超然。人們都說,平常過日子沒人想這些,都是競選時才挑起來的話題。
說到臺獨,筆者碰到一個頂級人物。來臺的飛機上,鄰座是FAPA(臺灣人公共事務會)的副主席。FAPA是總部位於華盛頓、尋求臺灣獨立的非政府組織。和他聊了許久,因為一直關注世界各地的「獨立」邉樱瑥谋睈蹱柼m的獨立,到巴勒斯坦、西班牙的巴斯、庫德人建國、猶太人建國、魁北克獨立、美國德州甚至加州的分拆和獨立,都很關注。加州獨立和分拆是有人建議把加州變成獨立的國家或拆成六個州。美國白人至上主義者還主張在美國西北的俄勒岡、華盛頓州一帶,成立白人的國家。
末世中人們道德壞了,思路也亂了。一個更普遍的問題是,誰可以決定一個新國家的產生和疆界的設定?誰有這個權力?是應該由加州人做決定,還是由美國人做決定?紐約法拉盛華人密度高,中餐館林立。世界上人口最少的國家,不算5百人的梵蒂岡,人口10萬以下的有20來個。如果10萬華人定居法拉盛,皇后區成為華人社區,我們是否可以自決公投,成立美國的國中之國,一個華人國家,叫「中華法拉盛國」?我還問了一個假設的問題:如果中國跟美國、臺灣一樣,沒有共產黨,自由平等,非常富裕,比美國還富;到那時臺灣民意會繼續要求獨立嗎?他認真的想了想,諔┑恼f,那可能就不會了。
副主席說他也信神,我說太好了,我們有類似的信仰。統與獨,應該不是人定的,神才是最後主宰,他點頭稱是。臺灣有這麼多的善,如果臺灣上下一起努力,讓臺灣的善發亮,讓臺灣的善震動神的世界,讓臺灣的善延伸到大陸,懼怕良善、假惡暴的中共就會無處遁形。杖唬泄矊椷瞄著臺灣,但臺灣如果延續蔣公的「以德報怨」,使真蘸蜕屏蓟氐酱箨懀袊蜁蔀闆]有共產黨的社會,臺灣也就安全了、有希望了;臺灣的統獨之爭、之辯、之憂,就會消失於無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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