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已是年罷十五了,可在兒時的記憶中,要到正月十六晚上跳完火堆後,年才算真正過罷了。 十六晚上天黑後,村莊裡的人們便要到路口激光脫毛價錢或家門口跳火堆。大人孩子陸續從家裡抱出來一捆捆的莊稼秸稈,大多是麥子的,也有一些包穀的,穀子的,糜子的,胡麻的。點着火後,人們就一抱一抱地往火堆里添草,慢慢地火光沖天,火星四濺,這時喧鬧的人群排成短隊,一個個興高采烈地跑着從火堆上跳過去,完全不顧身下大火的炙烤。人們希望這熊熊的大火燒掉以往的穢氣、窮氣,祛除疾病,帶來新的一年的興旺生氣。 人群里最活躍的要算小孩子了,也許耍火是孩楊海成子的天性吧,對跳火堆他們是樂此不疲,興奮激動地跳了一輪又一輪,跳了一堆又一堆,他們快樂的喊叫聲充盈着村莊的上空。大火熄滅後,往往由一個大人用一把鐵杴把火籽兒抄起來揚向天空,從空中飛濺的火星中判斷哪一種莊稼稈燒得比較旺,然後說道今年麥子成下了或穀子成下了…… 這是記憶中兒時過年的情景。現在老家過年時正nuskin 香港月十六是否還保留着這樣的習俗,進城多年的我已經不太清楚了。也許沒有了,即或有,也許也不再有當年的熱烈與喧譁場景了。平時回到老家,白天巷子裡往往是鴉靜雀息的,許多人家是大門緊鎖,院落荒蕪;到了晚上,諾大的村莊更是一片黑呼呼的,亮燈的只有幾戶人家。村裡的青壯年大多進城打工去了,同時也把孩子們帶進城上學去了,村里留下的幾乎是年過半百以上的老人和婦女了,村莊已不復當年的喧鬧。尤其是這些年隨着村里那些熟識的祖輩、父輩老人們的相機過世,每每回家,那種蕭索、疏離、空落的感覺越來越濃烈。 故園風物猶在,而兒時的歲月卻已永遠的遠去,村裡的人卻已永遠的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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