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民主、參與權、法治和個人的人權……這些詞彙,這些詞彙所代表的價值及由之產生的價值觀,是美國和西方民主國家,日本、印度、韓國、台灣等亞洲國家都是通過艱苦鬥爭得來的、換來的,這些價值和價值觀在中國根本就不存在。 中國是個一黨專制、獨裁統治的共產主義國家,襠中央“七不講”指示,不講普世價值、新聞自由、公民社會、公民權利、黨的歷史錯誤、權貴資產階級、司法獨立。談論中國政治、中國政壇,離開了這七不講,純屬瞎扯蛋。 2017年7月15日,孫政才不再兼任重慶市委書記、常委、委員職務,由陳敏爾接任。這是習近平在中共十九大前提拔親信、清除異己的重要舉措,陳敏爾已篤定進入政治局,未來更有可能晉升政治局常委,據傳,陳敏爾將接替突然下馬的孫政才,成為習近平未來接班人的第一梯隊…… 陳敏爾何許人也?是只神馬鳥?兩句話即可說清:專科學校中文專業畢業,中央黨校研究生學歷。跟習近平差不多。 這隻鳥為何鴻運高照、一路高升?習家軍是神馬東西?中國的政治、中國政壇是如何的土匪流氓加黑幫?下面分一、二、三道來: 一、之江新軍,又名習家軍,是指習近平的嫡系團隊。 源自《浙江日報》2003年2月至2007年3月在頭版推出的特色專欄“之江新語”,時任中共浙江省委書記的習近平常在這一專欄上發表文章,闡述政見。2007年5月,《之江新語》編輯成書,署名“哲欣”(習近平筆名)。當時在習近平手下工作的一批浙江幹部,如黃坤明、夏寶龍、李強、巴音朝魯、陳敏爾、蔡奇、鍾紹軍、舒國增、樓陽生、應勇、陳德榮等,均是《之江新語》的第一批支持者。此後,隨着習近平主政中央,他們中的許多人受到了提拔重用,被香港大公網等媒體稱為“之江新軍”。 二、陳敏爾(1960年9月29日- ), 浙江諸暨人,原紹興師範專科學校中文專業畢業,中共中央黨校在職研究生學歷。1982年9月,加入中國共產黨,是中共第十七屆中央候補委員,第十八屆中央委員。曾任貴州省省長、中共貴州省委書記、省人大常委會主任,2017年7月被任命為中共重慶市委書記。陳敏爾被外界視為中共現任總書記習近平的親信“之江新軍”的一員。 陳敏爾18歲時考入原紹興師範專科學校;畢業後,留校工作,擔任宣傳幹事。1987年,調入中共紹興市委宣傳部,開始從政之路。曾歷任市委宣傳部副部長,紹興縣委副書記、縣長、縣委書記,寧波市副市長,市委副書記、常務副市長;2000年1月,出任中共浙江省委機關報 - 《浙江日報》社社長。在其任內,《浙江日報》報業集團在國內率先成立,提出“以報立業、多元運營”的規劃。一年後,陳敏爾出任浙江省委宣傳部部長,並在2002年6月升任中共浙江省委常委,時年42歲,在省委書記習近平的領導下工作。2007年年中,浙江省委換屆,陳敏爾連任省委常委,及後兼任省政府常務副省長。 2012年2月,中共中央宣布,任命陳敏爾為中共貴州省委副書記;當年12月,接替趙克志出任省政府黨組書記。 2013年1月當選貴州省人民政府省長。 2015年7月31日,中共中央決定陳敏爾任中共貴州省委書記,2017年4月20日連任。[4]2016年1月30日,當選為貴州省人大常委會主任。 三、中國土匪流氓黑幫政壇(楊光) 十八大之前,習近平對上恭順、對下平和、為政中庸、處事穩重,既不像薄熙來那樣顯得另類與“霸氣”,也不像周永康那樣公開扶植、培育自己的“石油幫”、“四川幫”、“政法幫”追隨體系。所以,習近平初登大位之際,他既沒有可以信賴、可供驅使的中樞親信班底,又沒法像薄熙來那樣以特異的政治形象、張揚的行事風格吸引底層社會和民粹力量的支持。在通常情況下,這種局面意味着習近平將不得不全盤接受他的前任、前前任為他精心選配的執政輔佐團隊,不得不承認從軍界到政界、從地方到中央的既有派系割據格局,被動扮演別人為他設定好的政治角色。 當時,體制的中高層主要由江派、團派、“太子黨”三大派系所構成。這三大派系分別代表了習的兩位前任的親信勢力,以及中共“第二代”元老和部分“第一代”元老的家族勢力。大體上,軍隊掌握在江派和“太子黨”手上,地方諸侯以團派力量占相對優勢,大型央企和金融系統由“太子黨”和新老常委家族所掌控,中央要害部門則由三大派系聯合管控。 習近平既是“太子黨”一員,又曾受到江澤民、曾慶紅的刻意提拔(習近平在十五大“當選”排名末位的中央候補委員,鄧朴方是倒數第二名。而十五大的候補中委共有151名,這是一個奇怪的數字。對這個數字只有一種合理的解釋,那就是,習近平的選票排到多少位,中央候補委員就有多少位,換言之,習近平必須“當選”。如果習不能在十五大進候補中委、十七大進常委當“王儲”,江澤民隔代指定計劃就不可能完成),按常理推斷,習近平上台之後將會選擇倚重“太子黨”、維護並聯合江派、疏離並擠壓團派的人事組織路線;習的執政班底將以紅色權貴家族為靠山、以江派為基礎、以“太子黨”精英階層為政治支柱,就像清朝末年一度出現的“皇族內閣”那樣。江澤民、曾慶紅之所以用習近平取代李克強接班,大概也就是這個意圖。 然而,頗為出人意料的是,上台之後的習近平並沒有像他擔任“王儲”時那樣謹小慎微、溫良恭讓,也沒有像他的前任胡錦濤那樣患得患失、畏首畏尾,而是立足未穩,就四面出擊、八方拒敵,體現了人們前所未見的“強人”一面。收拾薄熙來,震懾了“太子黨”;拿下周永康、徐才厚、令計劃、郭伯雄,令江派失色、“團派”膽寒。掃蕩異己派系一直是習當局開展“打虎運動”的重中之重。周永康、徐才厚、郭伯雄的背後是江澤民、曾慶紅,下面則是“石油幫”、“四川幫”、“政法幫”和軍中“東北幫”、“西北幫”。令計劃的背後是胡錦濤,下面則牽出“西山會”、“山西幫”。李源潮尚在位子上,李系“江蘇幫”已經土崩瓦解。習一手打“老虎”,一手搞集權,很快就撕開了三大派系板塊的缺口,也幾乎完全打亂了江胡兩朝多年苦心經營所留下來的十八大中高層人事布局。 受到打擊和排擠的不僅是江派和團派,“太子黨”其實也強不到哪裡去,只是面子上有所優容罷了。顯而易見,習近平從來也沒有把“紅二代”、“紅三代”當成“自己人”或“政治合伙人”看待。反過來,由鄧小平、陳雲、薄一波、王震、李先念等各大“紅色家族”勢力以利益結盟、裙帶關係、“通家之好”所聯繫起來的“太子黨”網絡,也不可能真心認同習近平是紅色世系的“大正統”。畢竟,在紅色世族之中,習家一向是邊緣、是支流;在濟濟一堂的“紅二代”當中,習近平只是遠房的小弟。薄熙來身敗名裂,劉源黯然退休,王震家族的商業帝國大幅萎縮,就連李鵬家族也學會了“低調做人”,這些事實標誌着“太子黨”正在整體衰落。也許,“太子黨”們現在已經開始懷念政商通吃、左右逢源的江澤民、胡錦濤時代了。 到去年底、今年初的時候,至少在表面上看起來,習近平已經克服並超越了江胡時代舊的派系政治格局,成為毛澤東、鄧小平之後有能力橫掃黨內各派、令諸派降服稱臣的第三位中共超級獨裁者。但是,從年初“十日文革”被匆忙叫停、“維護習核心”表態運動遭到高層集體冷遇而尷尬收場來看,習近平對高層同僚的真實權威恐怕還無法與毛、鄧相提並論,習近平的集權之路雖然風馳電掣,卻未必一路順風。所以,在反腐打異己、集權樹個人的同時,習近平也沒有忘記建立一個更聽話、更順從的“絕對忠誠”中高層班底。 是故,在派系凋零、官心惶惶之際,“習家軍”攻城略地,借天時地利之便強勢崛起。所謂“習家軍”,主要由以下三部分官員所構成: 其一,習近平的老朋友,其主要成分是早年故交。如習早年政壇密友栗戰書(政治局委員、中辦主任)、中學校友劉鶴(中財辦主任、“權威人士”)、清華室友陳希(中組部常務副部長)。習在福建工作時的“朋友圈”中也有多人在十八大後獲得重要升遷,如中聯部長宋濤、發改委副主任何立峰。王岐山亦是習近平早在青少年時代就已結識的知交,且王的“打虎”團隊是習“治國理政”不可或缺的最強支持力量,但鑑於王岐山的黨內資歷、既往政績均優於習本人,而王的公開言論亦顯示其政治思路與習並不完全同調,所以,人們通常將王系人馬視為習家軍的盟軍而非習家軍成員。 其二,習近平主政浙江、上海時的親信舊部,尤以浙江舊部“之江新軍”分量最重。習在福建工作時尚未獲得人事權,2002—2007年擔任浙江省委書記、2007年擔任上海市委書記時方有薦拔部屬、培植親信的權力,故此間浙江、上海的“班子成員”尤其是經習親自舉薦而進入“班子”者與習個人形成了施恩與報恩、領導者與追隨者之主從關係,這批人在十八大後以非換屆方式獲得了越級提拔或連續提拔的機會,搶占了大批省部級重要職位,如習的浙江舊部黃興國(前天津市代理書記)、黃坤明(中宣部常務副部長)、蔡奇(國家安全委員會常務副主任)、巴音朝魯(吉林省委書記)、陳敏爾(貴州省委書記)、李強(江蘇省委書記)、應勇(上海市常務副市長)、劉奇(江西省代省長)、樓陽生(山西省代省長),上海舊部丁薛祥(中央辦公廳常務副主任)、鍾紹軍(中央軍委辦公廳副主任)、杜家毫(湖南省委書記)、陳豪(雲南省委書記)、徐麟(中宣部副部長兼網信辦主任),這些人都是十八大之後突出上位的。 其三,與習近平有鄉土之誼的陝西籍官員,或者有在陝西長期工作經驗的官員,人稱“陝軍”。中國官場歷來有省籍意識,陝西人尤愛抱團,習近平對富平老家、延川知青插隊點念念不忘,與陝西老家走出來的官員或有某種天然的信賴感與親近感。栗戰書、趙樂際是“陝軍”頭領,李希(遼寧省委書記)、王東峰(天津市代市長)、高選民(中組部副部長兼秘書長)、景俊海(中宣部副部長,以擴建習仲勛陵墓而聞名)等人均在十八大後獲得關鍵性提拔,陝籍上將張又俠、房峰輝雖年齡偏大,亦頗受習近平信任。 以上三部分官員,前兩部分為“從龍之士”,是習家軍嫡系;“陝軍”只有鄉土之誼,是習家軍支系。“王家軍”打虎團隊是習家軍的盟軍。而最近,分別與李克強、張德江有過官場交集的陳全國、李鴻忠二人獲得破格升遷,成為十九大“入局”熱門,或因二人在年初“習核心”表態競賽中站隊插隊積極、效忠調門最高。這顯示了十九大之前習家軍招兵買馬、招降納叛的人事擴容方向。 打擊江派、貶抑團派、疏遠“太子黨”為習家軍登場掃清了道路。雖然,江派、團派、“太子黨”均屬中國政壇惡勢力,然而,由習家軍的構成,人們不難發現,習近平的用人路線分明就是赤裸裸的山頭主義,比鄧小平着眼未來的“幹部四化”和江、胡偏寵一派的“梯隊計劃”更自私、更褊狹。而且,習家軍的一家獨大,也絕非中共政體“正能量”。就中國的政治前景而言,兩害相權取其輕,倒是利益集團好過意識形態集團、派系爭權好過獨裁政治、寡頭制衡好過極權回潮。在這個意義上,若十九大真的實現了習家軍獨領風騷以至“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必然意味着一個大黑暗時代的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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