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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的希望 |
| 一日上午,我還上着班的時候,忽然收到了好友夏洛特發來的一個鏈接,沒附加一句話,我有些好奇地點開,發現是一個男孩寫下的他的故事:這個小男孩名字叫Erkki,今年十三歲,他原本是個健康、熱愛邉拥暮⒆樱鋈挥幸惶欤淮_詾樵偕系K性貧血,如果找不到可以配型的造血幹細胞,就會有生命危險。Erkki寫到,他的父親是德國人,母親是日本人,最有希望救他的妹妹卻和他的骨髓不匹配,所以,他現在只能將希望寄託在志願捐獻者身上了。 我仔細看了孩子的照片—他坐在病床上和一堆儀器之間,溫和堅強地對着鏡頭笑着,又看了一遍他的登記卡片,然後才注意到孩子的姓是Foster!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一下子明白了為什麼夏洛特會給我發這個鏈接。我趕緊打電話過去核實,果然,這個孩子是我們共同的朋友漢斯和凱婭的孫子!不久前的一次聚會上,我還見到了他們兩口子,他們看見我兒子分外喜歡,因為他們的孫子也這麼大,而且也是歐亞混血,所以看着覺得特別親切,那時他們還遺憾,說兒子一家生活在美國,他們能見到孫子的機會很少。現在,竟然…… 震驚過後,我想到的是自己能幫上什麼忙。在和孩子的父母溝通過之後,我與德國的好幾個亞洲社團取得了聯繫,希望他們能進行幹細胞捐獻方面的宣傳和討論,其實這裏面的道理是很簡單的,沒有人會不明白捐獻的意義,只是自己有時候想不到罷了。 比如我,早在上大學的時候,我們同宿舍的好幾個同學就曾一起約着去登記過、獻過樣本,我當時因為要考試,沒有同去,之後就拖了下來。現在要想成為幹細胞捐獻者的程序比那時要簡單得多,獻樣本連血都不用抽。在我通過網絡註冊登記之後的兩天,信箱裏就躺着一封骨髓庫寄來的信,裏面除了資訊與表格,還有三根棉棒,我按照信裏的說明將棉棒在口腔內壁上劃了一分鐘,然後晾乾,裝入信封,貼上條碼,連同填好的表格一起寄出,就完成了登記。 其實我知道,我與Erkki的幹細胞匹配的概率非常小,但是我想,我的數據既已入庫,就算救不了他,說不定有一天可以幫助某個需要的人。現在很多國家都有骨髓庫,中國也有,據我所知,這些骨髓庫之間相互合作,世界各地的病人都可以通過骨髓庫在全球範圍內尋找相配的造血幹細胞捐獻者,這大大的提高了患者重獲新生的幾率。對於患者來說,多一個捐獻者就是多一分生的希望,對於捐獻者來說,能夠拯救一個鮮活的生命、挽救一個幸福的家庭,即使與這個人素不相識,也是多麼值得欣慰和難能可貴的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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