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阴雨绵绵周六的下午,郝爽、严然和贾君坐在郝爽郊外别墅的客厅里。客厅不太大,气氛也不张扬,色调有些暗,家具也不多,但是很和谐。有几张沙发和两个书橱,给人一种书房的感觉。
郝爽坐在中间的双人沙发上,他的左手半搭半搂着香雨。香雨穿着一件白色T恤衫和一条牛仔裤。看起来,大概只有十八九岁,皮肤有点儿深,眼睛、鼻子、嘴都很端正,配在她圆圆的脸上十分受看。严然坐在郝爽右手边的单人沙发上,贾君坐在左手边的沙发上。郝爽是三人中最壮实的一个,也比严然和贾君矮一点儿,他今天穿了一件肥肥大大的T恤衫,显得很休闲。严然和贾君的身材差不多。看上去,严然有点儿开始发福,今天穿了一件暗格咖啡色的T恤衫,合身的牛仔裤,浓浓的黑发和鼻子上无框边的眼睛,还确实有点儿武文弄墨的样子。贾君像往常一样,暗红色的衬衫,外面套上西装夹克,下面是西裤皮鞋,一副商人的打扮。
他们是多年的挚友,相互信任,几乎是无话不说。郝爽出身商人世家。父亲曾经很有钱,郝爽是他和他八姨太的儿子。和大多数那个年代的有钱人一样,后来都是千金散尽。大概是小时候的熏陶,也或者是血管里流着商人的血,在改革开放最初的十几二十年里,郝爽实实在在地又富了起来。有了钱以后,他跑到美国待了几年。后来他老婆分了他不少钱和一个洋人跑了。他的英文又不太好,除了生活质量和环境有些优势以外,郝爽觉得在那里活得有点儿无聊,就又回来了。贾君前几年看到不少人发了财,自己想试试运气,就跑到深圳混了几年。可能是运气不好,也兼或是血管里没有商人的血,没有赚到钱也就回来了。现在和老婆在一起过着安安静静的中产日子。严然是一家报社的副主编,半路出家,无师自通,前几年和老婆离了婚,现在自己过着悠闲的小康生活。
自从郝爽回来以后,三个臭味相投,就常常凑在一起享受小资情调,时尚消费,不时地还要海阔天空侃大山。郝爽现在觉得自己的钱已经是花不完了,又没有了赚钱的欲望和兴趣,就确定了后半辈子要享受生活。他曾经认真地对严然和贾君说:你们的生活我不掺合,咱们在一起享受人生的花费我包了。郝爽也透露过,他每年花个两三百万没有大问题。严然和贾君也不客气,凡是三人出去的花费一概是郝爽的,再也不去过问。
像大多数男人一样,温饱思淫欲,郝爽的第一大爱好就是美女。他常常觉得挺有意思,无论社会怎么发展,怎么现代化,男人几千甚至上万年来一成不变的,最粗俗的,占据第一的享受还是女人。郝爽是一个怜香惜玉的男子汉,从来都非常善待身边的女孩子。他没有严然的那么多规矩和理论,女孩子们大事上听话就好了。所以他身边的女孩子们,也大都学得挺乖巧。虽然郝爽身边总会有几个随叫随到的美女,这几个月他迷上了现在身边的香雨。
贾君与郝爽和严然有点儿不同,他的话少,看起来虽然有点儿瘦但是身材不错。由于常年坚持锻炼,身上的肌肉显得很有男人味。贾君和他们的最大不同是对于老婆的逆来顺受。正是他的身体和对人毕恭毕敬,而且温文尔雅的举止,郝爽和严然平时都叫他“君子”。
虽有严然和郝爽对待美女的方法和态度不太一样,但是他们的第一大嗜好都是美女。他们两个有点儿搞不懂贾君,他好像也喜欢美女,但是总是没有严然和郝爽的激情。私下里,郝爽和严然都觉得可能因为他有老婆,也或许是血管里的血君子成分更多些吧。
聊了一会儿天南地北以后,郝爽看了看身边的香雨,又看了看严然和贾君说:“今天外面细雨连绵,应当是喝点儿黄酒的好日子,你们觉得如何?”
严然和贾君同声符合。香雨很乖巧地站了起来,看着郝爽说:“那我去拿吧。”
郝爽看着香雨笑,没说话。香雨太知道郝爽了,就说:“笑什么,又有坏主意了吧?”
郝爽向香雨眨巴眨巴眼睛说:“真是知我者,香雨也。”
他又看看四周,然后转过脸,对着香雨神秘地说:“这里没有别人,都是你哥哥,你给我们看看你的美丽?”
香雨知道郝爽要她干什么,脸一红,低下头歪过脸朝着郝爽,带着撒娇和发狠的口气说:“就你坏主意多,真是不要脸。”说完,香雨绕过茶几,就跑出了客厅,径直进了外厅对面的厨房。严然看着郝爽笑了笑说:“我倒是好久没在你这看戏了。”
贾君一句话没说,好像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郝爽看着严然,就好像家里有宝贝总想给朋友显摆一下,说:“香雨的身材真是好,任何男人看了都受不了。我想让你们也饱饱艳福。”
严然说:“这句话从你嘴里可是听到了好几次了吧?”
他们在那儿嘀嘀咕咕,贾君背靠着沙发,若有所思地喝着茶。外面的雨下大了,哗哗的声音好像在催促香雨赶快把酒拿来。
突然,客厅的门口一亮,三人不约而同地转脸看过去。香雨手中端着一个小盘子,上面放着黄酒,几只酒杯和几碟小菜,浑身上下一丝不挂地走了进来。她半低着微微带着红晕的脸,长长的马尾辫搭在前胸,衬托出微微古铜色的皮肤。随着她进来的脚步,两个漂亮的乳房上下有节奏地颤抖,美丽小腹下的毛毛比一般的女孩子要茂盛的多,特别性感。她的大腿滚圆滚圆的,显得很结实。小腿是那种腿肚子发达的一族,圆润丰满,就连一双赤脚都是那么诱人。
香雨来到茶几前,慢慢地蹲下,一样一样地把小盘子上的东西放到茶几上。屋子里好静,六只眼睛都不眨眼地焦聚在香雨美丽的裸体上。香雨一条腿跪,一条腿蹲,身子稍稍前倾。她微微弯曲的脊背,从脖子到臀部形成了一条美丽的曲线。她的乳房像两座光滑的小肉山,有弹性地朝前挺着。为了支撑身体的重量,那半蹲半跪的美腿显得更加有弹性。
所有的东西都放到了茶几上。香雨站起来,瞪了郝爽一眼,有点儿撒娇地说:“满意了吧?”低头,转身,一步一步朝客厅门口走去。大家的目光一直跟着香雨的一举一动。这时也都望着她优美地走出去的背影。她的腰很细,屁股属于比较宽的哪一种,非常性感。从后面看,她的腿更有韵味。香雨屁股上丰满圆滑的肌肉摆动着两条长长的美腿,慢慢地消逝在外面的厅中。三个人不约而同地出了口气,放松地靠在了沙发上。
贾君闭上了眼睛,好像在重温刚才的一幕。郝爽眼睛还没有离开香雨身影消失的地方。严然看着郝爽笑着说:“行了唉,天天看,还看不够。”
郝爽转过脸,笑着对严然说:“真是看不够,香雨身材真好,性情也好,真是没够呀。”
严然的嘴撇了撇说:“情是真的,能看出来,但是这句话,我好像以前也听你小子在评价别的姑娘时说过呀?”
郝爽没有掩饰,笑着说:“你真说对了,这年头美女太多。当然了,要有情,情不对的也不行。这情是什么我也说不准,好像是一种吸引力。和香雨在一起,我浑身舒服,心情也好。”
严然说:“你说的这种情,我叫他‘情欲’,它是性欲再加上人的言谈举止,为人处世。通俗一点儿说:就是你和香雨聊的来,喜欢香雨走路,吃饭,喝水等一切日常生活的方式,加上你们床上的翻江倒海和雨露滋润。这里的关键是:不是平常所说的‘爱情’。一般人总把爱情和婚姻联系,太俗。我说的情欲和婚姻没有关系。”
郝爽嘿嘿一笑说:“好像和香雨在一起,是你说的那种情欲。但是你说的和爱情不一样,好像也对。现在好像婚姻成功的越来越少了,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严然看了看一言不发,专心听着的贾君,又看着郝爽说:“你的这个问题有点儿意思了。说到婚姻,我现在问你一个问题:人为什么要结婚?”
郝爽摸了摸头,想了想说:“好像应该是爱的结果吧,然后生孩子。”
郝爽停了一下,挠挠头接着说:“不太对,是为了组成家庭?嘿!好像也不对,那你说呢?”
严然喝了一口茶,慢慢地说:“婚姻和性欲是息息相关的,…”
严然的话音未落,郝爽马上打断:“废话,这我知道,但是不结婚,现在咱们不是都在搞吗?”
严然不急不慢地说:“你别急呀,慢慢听我说,我说完了你再发表你的见解。”
郝爽朝着严然恭恭敬敬地点了一下头,说:“好,好,你说吧,我的理论家,我听着。”
严然放下茶杯,继续说到:“先说性欲。性欲是大自然赋予动物界繁衍后代的一种强大欲望。从达尔文的进化论和基因遗传学看,在残酷的自然竞争中,性欲强的物种就有更多的机会保留下来,而性欲差的就更容易被淘汰。另外,在一代一代繁衍过程中,性欲和繁衍能力随着环境的变化也在进化。”
严然顿了一顿,看着郝爽继续道:“婚姻和家庭是人类社会特有的,保护下一代存活和生长的方式。其它所谓原因都是婚姻存在的表面现象,例如爱呀,做爱的权力呀,等等。人类在几千年中创造出很多东西来保护婚姻和家庭,例如父母包办,婚前不见面,婚后贞节等等。而为了保护这些东西,人类使用了所谓“道德标准”,甚至刑法来惩治那些破坏婚姻的人,而且常常是很残酷的,例如用火烧死,用水淹死等。由于婚姻长期的发展过程,婚姻本身的目的往往已经看不清了,而好像结婚是人类天经地义的事情。正所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多数人也已经不知道婚姻只是形式,而真正目的是保护下一代。注意,是保守下一代,不是‘产生‘下一代,不结婚也可以生孩子。从这个意义上说:婚姻是自然界性欲的延伸,而不是结婚了才能做爱,才能生孩子。”
严然看到郝爽的嘴动了一动,就停下来说:“是不是要问我:婚姻怎么保护下一代了?”
郝爽点了点头。严然又看了看静静听着的贾君,喝了一口茶,继续道:“不像其它动物吃了上顿,不知道下顿在哪,人类有赖以生存的,可以长期使用的财产。而这些‘财产’的存在,大大地提高了人类生存的几率。这些财产大到房屋、交通工具、牲口;小到家具、厨具、书籍等。可是几千年中人的生产能力很低下,这些东西就更缺乏更珍贵。换句话说:不是人人都能有的,或者是:有的人占有的多,有的人占有的少。既然繁衍后代是一种自然界本能,人就要把这些能够一代传一代的东西留给自己的后代。但是问题是:怎么知道后代是自己的,不是别人的呢?这在当时是很困难的,于是婚姻形式的家庭就产生了。两个人共同在‘家庭’中产生的后代,由这两个人抚养,他们的后代继承他们的财产,这样也就最大程度上保证了他们俩后代的成活率。人类社会也是适者生存,保护后代的好方法自然得到普及,所以大多数有人类的地方都有家庭。而且为了保护这种好的形式,古今中外的社会都产生了无数保护婚姻的办法,例如中国历朝历代的道德标准,西方的基督教,中东的伊斯兰教中对于家庭教义。至今,正统穆斯林婚后的女人外出,只能让别人看到眼睛,就是防范别的男人看到漂亮的女人起歹意,破坏他们的家庭。”
看到郝爽在静静地听着,严然继续说:“现在举一个极端的例子。皇帝的财产是一个国家,所以必须以最大的努力来保护他的子女能够继承这个国家。因此皇宫里只能有一个成年男子,皇帝。如果有了第二个男人,皇后和嫔妃生出的孩子是谁的,就难说了,就可能江山易主。所以婚姻的目的是保证财产继承,从而最好地保护了后代繁衍。很明显,婚姻是性欲的延伸。性欲的目的是产生更多的后代,提高成功延续后代的几率,而婚姻是人类社会通过‘秩序’来提高后代成功生活下去的几率。其它的都和婚姻本来目的无关的。”
严然看了看郝爽和香雨,脸上出现了一些笑容说:“至于人类谈了几千年的爱情,据说还是文学永恒的主题,但是实际上,它只是社会为了保护家庭的一种需要罢了,它也的确让几乎所有的人相信像‘婚姻是爱情的结晶’这类话。其实,即便没有婚姻,人类也可以有爱,有性爱,或者爱慕之心,也可以在做爱和性欲中找到快乐,甚至也可以共同在一起生活很久,乃至一辈子。”
郝爽哈哈地笑了:“还真有些道理,我还真的没有想过。你这个坏蛋快成了学者了。”
严然笑了笑:“我可不是学者。学者学者,要学,要读很多书。我只是听到了,看到了,愿意想一想罢了。”
郝爽拿起茶壶给严然和贾君的茶杯里添着茶说:“有点儿意思,有点儿意思。”
严然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说:“依照我的看法,婚姻结束的日子已经到了,只不过这个过程还需要时间罢了,但是也不会很慢。”
郝爽吃惊地看着严然说:“你为什么这么想?”
严然哈哈大笑:“吃惊了不是,人类几千年婚姻思想真是根深蒂固呀!就你这种天天搞女人的人,听了婚姻的末日到了,都他妈的这样。”
郝爽也笑了,搂了搂香雨说:“搞是搞,婚姻是婚姻,这是两码事吗。”
香雨推了郝爽一下说:“讨厌。”
严然指着郝爽继续笑着说:“臭男人的观点。典型臭男人的观点,也是婚姻把男人惯的。好了,听听我说说,看看是不是这么回事儿。”
严然看了看一动不动的贾君,眼睛转回到郝爽,挪动了一下身子,好像是让自己在沙发上做得更舒服些,然后摆了摆右手说:“不是我想,是谁仔细看,都能看得见。第一,从来没有见到过的这么高离婚率,对吧;第二,在西方很多国家,同居在法律上已经得到了承认。咱们这儿也差不多吧。第三,同性‘婚姻’在越来越多的国家得到了法律承认。其实同性恋者并不是真正需要婚姻,他们和同居的一样,要的是平等,和异性婚姻同等的地位和权利。第四,法律越来越不保护婚姻了。偷情,第三者等是对于婚姻最大的威胁,现在在很多国家,都没有什么法律责任了。这在一两百年前是不可想象的。第五,越来越多的人选择了不结婚。注意,他们不是没有性爱或不生活在一起,他们同居但是不结婚。”
严然顿了一下接着说:“当然还可以举出很多。但是它们都的是现象,这些现象背后是有原因的!首先,虽然表面上看,养活一个孩子的费用比以前高了很多很多,但是几乎是怀孕一个,生一个;生一个,活一个。成活率很高。这种成活率高,不是父母的作用,是人类医药卫生进步的结果。家庭对于后代延续的意义大大降低了。第二,社会对于抚养和培养孩子的作用越来越大。几千年里,孩子的生存本领是从父母那里学来的,他们学习种地,打猎,做饭,做衣服。现在他们从两三岁就开始在幼儿园里学习,一直到大学。父母在教会后代生存本领方面的作用和以前比,也大大减少了。第三,克隆和试管婴儿等技术已经悄悄地向人们展示了,科学的进步,可以使没有两性‘关系’而‘生’孩子。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其实只要这一点就够了。”
严然卖了个关子,停下来喝茶。屋子里的人都在等着他的结论。严然好像要宣布谁是奥运火炬手的最后一棒一样,环视了大家,然后慢慢地开始了:“过去,如我刚才提到的皇宫的例子,人们只能从家庭关系上判断子女是谁的,所以社会有‘责任’打击第三者,打击偷情等来保护‘真传’。 但是由于科学的进步,人类现在可以用基因技术准确地判断后代的来源。因此,以家庭的形式来确保后代的从属,已经没有实际意义了。现代法律和科学可以在没有婚姻的情况下分配财产了。由于婚姻本身是分配财产和保护财产继承的产物,一旦财产继承不用婚姻来保证了,婚姻存在的价值就没有了。其实以上我们所说的那些婚姻解体现象,是由于婚姻存在的基础没有了才出现的。千万别忘了,人类社会只是大自然的一个部分,它的存在遵循大自然的运作规律。”
“嘿,你这小子,说得头头是道的。但是我总觉得这是不可能的。”郝爽大声地说。严然笑了笑回答:“你这种想法可以理解,因为这个过程刚刚开始。如果几十年前,有人和我说,将来商店里不会有算盘,或者大学生和研究人员不用计算尺了,我大概也不会相信。可是后来有了计算器和计算机,算盘和计算尺确实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另外,随着电子邮件和卫星导航的普及,我们可以看到人类用了几百,甚至上千年的纸质信件和地图就要消失了。”
严然看到郝爽又要说话,马上摆摆手说:“别急,你可能要说现在都用原子弹了,还有人玩弓箭呢。不错,这些东西虽然没有实用价值了,但是可以作为消遣的工具来用。将来还会有人结婚,但是不会是现在这样的‘社会主流’,那是‘玩票’。 社会上的东西大都不是一成不变的,总是有开始,兴盛,衰败和消失的过程。”
“人类死去活来地挣扎了几千年,甚至更长久的时间,终于在最近这一两百年里,让地球上的很大一部分人,不但解决了温饱问题, 还能有富余来享受人生。这就是温饱思淫欲。现在人有闲钱了, 就要享受淫欲了。其实从淫欲中得到快乐,把淫欲变成生活的一部分从来也没有错。只是这几千年,人类社会仅仅允许夫妻在他们自己的天地里享受淫欲,不能出家庭的圈子。出了,就是坏事了,不道德了,甚至可能犯法了。这样的社会有道理吗?从保护婚姻的角度看,有!而且是必须的,婚姻和淫欲享受不兼容。可是一旦婚姻本身没有了存在的基础,淫欲也就不再是词典中的贬义词了,淫欲就可以真正地从家庭中解放出来了!”
严然从他的婚姻瓦解理论,最终推导出了:“淫欲正在冲破家庭和婚姻的束缚,将过去认为不道德不文明的淫欲合法化、正常化。”
严然觉得他的推理天衣无缝,就把身子靠在椅背上,得意地问郝爽:“有疑问吗?”
郝爽觉得严然说的确实有道理,也感觉茅塞顿开,只是还是有些不可信。郝爽想了一会儿说:“确实是有道理,但是我还要好好想一想。有意思,有意思。”
郝爽看了看严然笑着说:“也不能总是理论,我哪天请你们来把你们的情欲付诸于实践吧。今天咱们该吃午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