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进行生活、生产和管理都离不开工具。然而,工具分为三种类型:一是沉默的工具,例如刀棍;二是会发声的工具,例如牛马;三是会说话的工具,例如人。
第一类工具是完全没有自主性的。无论主人怎么使用它,即使是毁灭性使用,第一类工具也完全沉默,因为它是完全无自主性的。这一无自主性,表现在无意识,于是也就无语言。
第二类工具是动物,已经具有了最基本的自主性意识,但是由于只有它自己种类的生存意识,而没有人类的思维意识,所以,动物只能顺从主人的摆布。至于王小波的《一只特立独行的猪》那只是小波的自诩而已。
第三类工具是人,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是一件工具。我们都是在做某一件事情的工具。但是,由于我们人类的生活生产有真理和谬误之分,管理有民主和专制之分,所有我们对我们的工作是有思考的。当我们认为我们的工作是属于真理范畴,且符合民主要求的,这个工作我们就信心百倍。当某工作不符合民主的要求,属于谬误的范畴是,我们是可以拒绝工作的。
人作为一种有思维的工具,与动物最大的区别在于,人类是可以自己寻找主人的,例如,我们到底是选择成为专制、奴役的工具,还是选择成为民主、解放的工具呢?
选择成为专制、奴役的工具的人,有两种情况,一是被迫,一是自愿。
前者在本质上是反对专制的,所以是一种胁迫行为。后者却是一种主观愿望,是主体行为。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是他们在面对一个社会占统治地位的思想即统治阶级的思想的时候,采取了依附意识,前者虽然在主体上没有以主人的意识为自己的意识,但是行为却符合主人的意识;后者即以主人的意识为自己意识,其行为与主人的意志完全一致,并有所发挥。
对前者,虽然他作出了合乎专制统治者意愿的事情,但是我们对他们仍然应该怀有同情心的。因为他们也是专制的受害者。他们无力抵抗,只能顺服。
其实,我们也是专制的受害者,但是我们觉醒了,不再成为专制主义的工具了。
我们考察那些一党专制的“会说话的工具”,可以发现一些共性。它受制于、依附于专制(官)文化。其意识特点,一是“感恩戴德”,错误地认为自己的生活资料来源于专制统治。所以要“感恩”。二是“安份守己”,如莫论国是等。这也就把公共事务和政治拱手让给了官僚阶级。三是“自私自利”,面对人民的苦难扭头而去。四是“只反贪官,不反皇帝”。五是“走狗帮凶,共同施虐”。
时下中国的思想界,盛行所谓左派与右派的分流、争锋,从形式上说,左派坚持社会主义,右派宣扬资本主义。其实,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都只是经济制度而已。而政治制度只有两个,要么多党民主竞选,要么一党独裁专制。
笼罩中国思想界的左派和右派都有意无意的回避了中国社会真正的病根——独裁专制体制。我们判断一切社会势力与一切思潮的根本标准,就是对此的态度如何。
一切具有独立意识的知识分子,最应该知道专制对人性的破坏和毁灭。但是,我们也知道那些成为“会说话的工具”的知识分子,已经完全走到了人性的对立面,他们实施和他们的独裁主子的精确合作,他们在各个舞台上扮演着人民公敌的角色,诸如,大学课堂、舆论媒体、网络论坛等。
他们的角色是,反动教授、反动政客、反动的网络评论员(这些人由于据说撰写维护专制打击民意的文章,可以获得每字零点五元的高收入,而被人民、被正直的网民戏称为“五毛人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