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溜完狗,在一家中国馆子吃过早茶,便匆匆赶往旧金山了。一个小时的车程,我是在自己高一声,低一调的呼噜声中度过。乖巧的时差,倒是比我还会节省和利用时间。 许是鬼使神差,第一站抵达的就是金门大桥,这个对老一辈移民而言,如图腾般的地方。曾几何时,大批移民经太平洋,漂洋过海进入美国的唯一通道(出海口在自由女神像附近)。原想在大桥上走走,但顾忌汽车排放的尾气放弃了。拍了照,就离开了。在车上我还在想那个冻得瑟瑟发抖的雕像,最初的移民们有多艰辛,大家都经历过,正所谓你知,我知。
穿过多坡路的街道便来到码头,这里是旧金山的地标性建筑之一。9号码头一出现,突然想起你,第一次是你带我来的,看了臭不可闻的海狮,吃了肥蟹。记得当时偶尔从身边走过的几个华人和尚,后来还成了你我茶余饭后的谈资。 逛完码头,你领我去了一处僻静靠海的小镇。据你当时讲,那里过去就是个小渔村,不过昔非今比,一切都旧貌换新颜了。你又领我从另一个角度,看金门大桥,看自由飞翔的海鸥,看进进出出的船舶。。。。。。 接下来我们又去了斯坦福大学,在那里度过了十分惬意的几个小时。虽然时间匆匆,却让我真正体会到了一个女性的善解人意,并在我狂野的灵魂里埋藏了一颗依恋的种子,没想到如今物是人非,在我以为已将你彻底忘记时,却不期而遇的开花结果了。 必须让你的影子离开一会儿,否则下面的行程一定会一塌糊涂。我极力回到现实中,让拍照更加专注,从而消磨独处的时间。但即便如此,每每有和你一起时相似的情景出现,记忆就会像泄洪般滚滚而来,人啊人!!!有时想虚伪一下都做不到,此乃天知,地知。 这次旧金山之行,我第一次去了中国城。我曾以为北美的中国城我都走遍了,事后才觉悟到是夜郎自大!真没想到坐落在半山腰上的旧金山中国城,完全是另一个世界,似乎有些跟不上我欣赏的节奏。第一印象,鲜有高楼大厦,建筑破旧不堪,且喧闹拥挤,甚至有些猥琐。但其规模之大,游人之多完全超出了我的想象。在美国居然西方人成了少数民族,面对此情此景,我神智有些恍惚,几近迷失在这人头攒动的茫茫人海中。 要过节了,我突然意识到,出国前尚未感觉到的浓郁节日气氛,此刻却如此迅猛地从大洋彼岸扑面而来,咄咄逼人。我喜欢看这么多的华人,很亲,有一种强烈的融入感和归属感。为什么在国内时,就没有这种体会呢?!眼前的画面一点都不比看到摩天大楼林立的市容带来的震撼微弱。但在这里,我的的确确不再想你,就像回到国内,总处在忙碌之中时也能忘记你一样。
有华人的地方就有中国年,走遍北美数旧金山的中国城最大,最热闹。也难怪,当初移民飘洋过海第一个登上的海岸就是旧金山。而让我感到最自豪的就是五星红旗迎风飘扬。
你也许不知道,你对我的好我一直铭记在心。我理解你的难和那些无可奈何花落去的悲哀。但现实总是残酷的,人类文明更是把人性分成一道道鸿沟,无法逾越。有时候我真的感到很茫然,竟然分不清文明带给人们的到底是进步还是落后?!高科技已然把人类武装到牙齿,却不能让人保留一颗自由的灵魂,反倒令其丧失人性,背离原始的自然,这是人类历史的悲剧,还是文明创造出的喜剧?!!! 直到我要离开时,天才开始放晴,阴郁的心情顿时温暖起来。回家的路上,我一时被沿途郁郁葱葱的风光所迷惑,尤其当联想到还在漫天雪飘中受虐的家乡,心中涌出无限感慨。 看到比比皆是,像蚁群一样密集的建筑,或沉在谷底或半依在半山坡上,又想到东京,想到。。。。。。 旧金山,你知,我知,天知,地知!!!这次给我的感觉一点也不单纯,五味杂陈,冷暖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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